那人長得很磕磣,臉上全是被火燒過的疤。估計是來治燒傷的吧,總算有個明白人。我走過去拍了拍那老醫生的肩膀,讓他借一步說話。


    “他們給你多少錢?”


    “小夥子,你別亂說話啊。”


    我無奈的問著他,裝的還挺像,沒辦法了,拿著錢包摸了五百出來,他佯裝怒色,被我一番話說通了。


    “這家人窮得叮當響,他們哪來的錢給你,錢這東西還是要握在手中才是好的。”


    他轉臉就笑嘻嘻的收下錢,小聲的跟我嘀咕:一點毛病都沒有,他們就是讓我一起配合訛你點錢的。


    就知道是這樣,我咬著牙搖著頭:我先走了,你就跟他們說我去報警了。


    那老醫生笑嘻嘻的應了,小跑進去。


    靠,這裏的民風的確淳樸


    天色晚了,隻有明早才有車子去市區,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真麻煩。我走在路上,後頭一直有口哨聲,流氓真多,還好街上沒美女!既然沒美女,他吹啥啊?我轉過頭,是衛生院裏麵那個被火燒傷的男人。


    這不會是個基佬吧,我皺著眉,發現他對我挑眉


    這個鬼地方簡直不想再呆了,看見一個稍微有點門麵的賓館住了下來。在前台登記的時候,發現他吹著口哨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這家夥也住在這?”


    我納悶的問著前台,指著他。


    “你住不住!不住拉倒!”


    那前台順著我的方向看去,然後慢慢的轉過頭不耐煩的吼著我,我的天,感覺前台都能跟我幹一架!忍了,開了一間房,急忙跑上樓梯,結果那家夥吹著口哨跟著我跑。


    “你搞毛啊?”


    停在台階上,吼了他一句。


    “兄弟,你別怕,我感覺咋們特投緣。”


    他笑嗬嗬的看著我,神經病我不悅的說了一句別跟著我了啊,繼續往上跑,結果他接著跟!媽的,甩不掉你是了吧?打開門瞬間衝進去然後關上,一套動作就一個快字!哪知道剛上鎖一個人頭直接從門冒了出來。


    “草!”


    我被嚇得直接摔在地上,那家夥穿門而進,朝我伸出手似乎要將我扶起來,口口聲聲說:別怕別怕。


    能不怕麽,我直往後頭爬,他就緊跟著直到頂到牆。


    “真的,你看我們在衛生院多有默契,別怕,咋們能成為好朋友的。”


    他盡力做一個友好的笑容,站著不動看著我真的醜。


    好像也沒什麽好怕的?不就是鬼嗎,我還見少了?我站起來淡定的將背包放在床上打開了空調,他一時間被忽略咳了幾聲。


    “兄弟,我叫楊乃,你呢。”


    他湊不過來,站在我身旁說了一聲,羊奶?原諒我不厚道的笑了,他急的說楊過的楊,有容乃大的乃


    “陳錦陽”


    雖然他有點醜,不過感覺人挺好的,不對鬼挺好的。我也說出了我的名字,他高興的不得了。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床上


    不是我有潔癖,我皺著眉說:你能不能去洗個澡。結果他腦袋就像寫了三個問號看著我。


    靠,我也是有病,叫鬼去洗澡。


    感覺他話很多啊,我在整理的時候,他講個沒完按他興奮的勁來說,就是終於能找個人說話了。


    實在拗不過,我去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他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感覺用期待不恰當啊,怪怪的。


    “兄弟,想不想知道我怎麽死的?”


    “燒死的。”


    “你怎麽知道?”


    跟他的對話特弱智,這還用猜嗎?一臉疤他還很詫異我怎麽會知道。


    “我是自焚的,老婆說我沒用。唉”


    他歎了一聲氣,而我已經躺在床上翻著手機了,給勇傑打了過去,還是不接


    “兄弟,你不是這裏的人吧?怎麽會來這啊。”


    有些氣憤,楊乃問了我一句,突然我也想找個人說說心裏話了。


    “來祭拜一個朋友,結果找不到她的墓在哪。”


    感歎的說出這話,想到菠蘿的家人如果國家無法,我決定拿青龍偃月刀劈死他們。


    “真夠慘的,唉,我也很慘隻怪自己不會賺錢。”


    “生活嘛,沒錢可以慢慢來,命沒了就真的沒了。”


    也是安慰了楊乃一晚上,這家夥比女人還女人,bb個不停,一直扯他家裏的事。一直到淩晨三點,我都打哈欠了,他還劈裏啪啦講個沒完。


    “兄弟,要不要帶你去樂嗬樂嗬?”


    他見我犯困,鬼鬼祟祟的問著我,聽到這話權當個笑話,我問他這破地方能有什麽樂嗬的。


    “這話我就不同意了,兄弟跟我走。”


    看他一臉嚴肅的站起來,我都不想去了,困死了,拗不過穿著衣服就跟他出了門,外麵好淒涼啊一個人影都沒有。


    楊乃走在前頭帶路,越走越困他好幾次在我耳邊吵吵。


    不知道走多久,實在不行了,找了根柱子就靠著打盹,楊乃搖著我的肩膀說:兄弟,到了!快看!


    慢慢的睜開眼,被燈光晃到了。臥槽,別有洞天啊


    麵前竟然是個酒吧!名字為:紙醉金迷!後頭不斷有滴滴的喇叭聲,好幾輛豪車開了過來。


    確定我是在梅峰鎮?這破地方竟然建的起這個高檔的酒吧?這地方的人能開得起豪車?


    “別發呆了,昨天新來了個小妹,叫香蕉。可正了!就是價格貴了點!”


    楊乃嘿嘿的笑著我,剛走到門口我就退縮了,因為囊中羞澀啊哪有錢玩得起這個。


    我不好意思的說還是回去睡覺吧,楊乃不樂意了,說既然是哥們,就該帶你嗨!


    實在沒辦法,將錢包拿出來給楊乃看,他一下就樂了,摸著屁股包,一疊厚厚的鈔票


    “我有錢!”


    狗日的,一個鬼還帶這麽多人民幣!比我還富有!


    我們走了進去,楊乃直接開了一個軟座!酒吧挺大的,兩層!竟然都爆滿


    坐在軟座上,楊乃直接丟了一疊鈔票,那服務生就去忙活了這小地方花樣都多的啊,舞池也很大,上麵的小妹真是穿的少啊。


    “這麽囂張,不會被抓嗎?”


    我看著鄰座,男男女女直接在座位上忘我的“玩”了起來。


    “抓個屁啊!哥們,今天帶你長長見識!”


    楊乃興奮的說著,我算是遇到前輩了,這家夥沒少在酒吧玩!


    上酒了,皇家大禮炮讓楊乃花了這麽多錢過意不去,我將服務生拉到一旁,摸出錢讓他買兩包煙。


    結果他竟然跟我說錢是假的!我從銀行裏取出來的,你竟然跟我說是假錢?


    可能銀行也會錯吧,我換了幾張,結果他還是說假錢!我就不懂了,自己看了起來,是真的啊。他不耐煩的走掉了


    “誒誒誒,買兩包煙!”


    我抓著另外一個服務員,將錢遞給他,給來的回答一樣,假錢!


    “靠,你們這不用人民幣?”


    簡直就是搞事,我暴躁的問著,他帶著嘲諷說了兩個字:窮逼。


    好吧,我服了這地方的規矩我不懂,垂頭喪氣的走到位置上,楊乃問我怎麽了。


    提起來都是氣,對楊乃說:他們說這是假錢!


    惱火的將錢包砸在桌子上,楊乃看到直接搶了過去神色慌張的藏起來,他搞什麽?看他將腦袋湊了過來


    “兄弟,這裏用的錢是這種的。”


    他摸出了一張錢遞給我,我看了看,沒錯啊,是人民幣啊沒有哪不對啊。


    不會吧我僵硬的轉過頭看著楊乃,這是要害死我啊。


    楊乃給我的錢外表和人民幣一模一樣,可是上麵的銀行地府銀行!


    “這是什麽地方”


    抽搐的話都說不清楚了,楊乃將手放在嘴上示意我安靜。


    “好地方別怕,他們不知道的。”


    楊乃悄悄摸摸的跟我講,這真的玩大了,這的確是酒吧,是鬼酒吧!一個夠我受得了,還來一群!玩死我啊,我站起來就打算走腿都軟了。


    “兄弟兄弟!”楊乃叫著我。“來都來了,玩下吧,我保證你還沒試過跟鬼嘖嘖嘖。”


    “哥們你玩得太大了。”


    我都快哭了,佩服的對楊乃說著,下了台階往外走。他還在後麵叫著我,說什麽再等一會啊,一會香蕉就要出場了!可正了!


    “香蕉你個拔辣!”


    吐槽了一句,就聽到酒吧裏的音響震耳起來,台上的dj高喝,而底下的眾鬼高喊香蕉!香蕉!


    “兄弟,香蕉出來了。”


    楊乃按著我的肩膀,他望著舞池,我看他一臉的享受,至於嗎?什麽鬼讓這群鬼這麽興奮。


    “看看吧,保證你看了不想走。”


    楊乃也是傻了,他享受的對我說,是嗎?那我就看看咯


    “你幹嗎!就算受不了了也不能衝上去啊,這裏有規矩的。”


    看到台上的香蕉,我直接懵了,反應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衝上台,被楊乃抓住了。


    “有沒有辦法,讓讓香蕉找我?”


    著急的問著楊乃,他色迷迷的看著我,好像在對我說:說了你看了就不會想走的。


    他舉著手指摩擦了幾下,示意需要錢。


    “幹!多少錢我都出!快!快!”


    “靠,別急啊錢不一定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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