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僅傷害你自己,還傷害那些關心你的人。”她並不擔心吳貢死不死,而是擔心楊波會遇到麻煩。


    “不管不顧?”


    楊波突然轉過頭:“如果我不管不顧的話,他死了上千次了!”


    “你都不問問這個卑鄙無恥的人都做了什麽?”


    楊波盯著陳子墨說:“或者你認為,我喜歡胡說八道?”


    吳貢困難地大喊:“我什麽也沒做…是你惹麻煩了,你有什麽證據說我針對你?”


    “不管他做了什麽,你都不能對他這樣。”


    陳子墨的胸口不斷起伏:“無論他做了什麽錯事,都會有法律懲罰他。”


    若是所有人都看見楊波殺了吳貢,怕是不能脫身。


    畢竟,楊波在帝都中的基礎很淺,不如中海。


    “遲來的正義不是正義。”


    楊波毫不客氣地說:“我不願等任何人審判,隻想現在弄死他!”


    “現在這是法治社會!”


    看到楊波不聽勸說,吳貢的臉憋得通紅,陳子墨十分焦慮:“楊波,你就不能成熟點嗎?”


    楊波的心跳動著:“成熟?”


    “我錯了嗎?”


    “你總是習慣暴力解決!”


    陳子墨再次想到了楊波戳柳翠蓮的場景。


    “楊波,放了吳貢,俱樂部已經報警,警察很快就會來了。”


    她不希望楊波殺人,特別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楊波冷漠地看著那個女人:“你擔心吳貢死了,會影響俱樂部的業務給你帶來麻煩。”


    “對,我隻擔心你會影響我的生意!”


    看到楊波絲毫不理解自己的苦心,陳子墨大喊:“我不關心你跟吳貢的事,也無論你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


    “但你不能殺了我俱樂部裏的人。”


    “如果你念一點舊情,你就站出來解決自己的事。”


    她皺著眉頭,激怒了楊波:“不要弄髒我的地方……”


    “理解。”


    楊波略微點頭:“與你的興趣相比,其他人或事並不重要。”


    “別再說了。”


    陳子墨冷冷地大喊:“陳塘月色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砰!”


    楊波剛露出嘲諷的笑意,吳貢掙脫他的手往後仰去。


    整個人就像弦上的箭頭一樣。


    從近三十米高處跌落下去。


    “啊!”吳貢一聲尖叫,倒在地上,七竅流血當場斃命。


    觀眾驚呼,震驚,看著窗外的楊波。


    吳貢的動作被楊波的身體擋著,沒有人看到吳貢是自殺,都以為是楊波拋下了吳貢。


    “楊波!”


    陳子墨大吼一聲,大步向前衝去,趴在窗台上往下看。


    許多保安人員與下麵的客人,在昏暗的燈光下包圍了吳貢。


    吳貢一動不動,身下有大片的血跡。


    陳子墨的頭暈了。


    吳貢的同伴也被驚呆了。


    他們沒想到吳貢會死,更不用說楊波這樣在公共場合殺人了。


    太狠了…


    楊波也感到驚訝。


    他知道這不是他扔出去的,而是吳貢自己自殺。


    吳貢難道腦子進水了,居然會自殺。


    楊波的臉冷下來,聞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


    “混蛋!”


    “你殺了他!”


    陳子墨情緒激動,拍打著楊波。


    “你怎麽殺了他?你怎麽殺了他...”


    門又被踢開了,大批警察湧進來。


    早上七點。


    武楊帆和陳向陽急忙衝進了警察廳。


    停車後,他們看到陳子墨走出大廳。


    身後跟著柳七姨陳問天,還有坐在輪椅上的柳翠蓮。


    看到母親,陳向陽本能地後退了一步,又咬了咬牙,跳到了陳子墨的前麵:“子墨,楊波怎麽回事?”


    在收到楊波被派出所被抓的消息後,陳向陽一行人立即趕了過去。


    “這是怎麽回事?”


    陳子墨還沒說,柳翠蓮嘲笑著:“楊波當著一群人的麵將吳貢扔到樓下,這是謀殺,等著判刑吧。”


    “你再和凶手一起,當心成為同謀。”


    柳七姨被嘲笑:“在公共場所殺人,等著坐牢吧,真將帝都當成小中海了。”


    陳問天皺眉:“別這樣幸災樂禍,楊波曾經是陳家法人,你怎麽這麽說。”


    柳翠蓮的眼睛閃爍著冷光:“他那麽暴躁,牢底坐穿是好事。”


    陳子墨皺了皺眉:“媽媽,別說了。”


    “不可能!”


    陳向陽大喊:“我相信楊波會傷人,我相信吳貢被廢,但他決不可能在公共場所殺人。”


    盡管相處隻有一段時間,但她知道楊波沒有完美的解決方案就不會在公眾麵前殺人。


    武楊帆點了點頭:“是的,楊波不會殺人。”


    “閉嘴!”


    柳翠蓮拍著輪椅向陳向陽大喊:“你這個不孝女,在被楊波說服幾天後就成了他的人了。”


    柳七姨也嚴厲地喊著:“向陽,你太天真了,楊波刺傷了你媽,你還在他的手下工作?”


    柳翠蓮多年的打壓使陳向陽心裏一緊,但她很快挺直胸膛:“盡管我與韓建峰離婚了,但我一直認為自己是韓家人!”


    她鼓起勇氣說:“我不會再回到陳家了。”


    “白眼狼,你竟敢這麽說?”


    柳翠蓮看著一直順從她的大女兒如此叛逆:“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殺了你!”


    看到雙方爭論不休,陳子墨大喊:“媽,別吵了。”


    “無論如何,我相信楊波不會殺人。”


    陳向陽看起來很堅定:“楊波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人。”


    “這裏有幾十雙眼睛看到,包括子墨!”


    柳翠蓮怒極反笑:“每個人都看到楊波把吳貢扔下樓,你說他不會殺人?沒腦子的人是你!”


    柳七姨棉裏隱藏針:“他甚至殺了你媽,殺了吳貢奇怪嗎?”


    陳問天拍了拍陳向陽的肩膀,歎了口氣:“向陽,子墨親眼看到,確實是楊波殺了他……”


    陳子墨臉上浮現一絲痛苦。


    如果可能的話,她寧願不出現在宴會廳,也不願看到吳貢死亡的景象。


    “她很早就瞎了,甚至比我陳向陽還瞎。”


    陳向陽看著陳子墨笑起來:“如果你不瞎,怎麽會錯過像楊波種好人呢?”


    她和楊波相處這麽些天,看著楊波對患者那麽的一絲不苟,對她和那八位醫生那麽寬容,楊波是她認識的男人中最有吸引力,最值得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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