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向陽過去常常看不起楊波,隻是出於討好母親的需要,也沒仔細看過他。


    睡在同一個房間的陳子墨竟然看不見,真的很瞎。


    “好人?”


    柳七姨生氣地反問:“好人會用刀刺你媽?”


    “媽,你確定楊波要殺了你嗎?”


    陳向陽盯著柳翠蓮問:“我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知道,如果楊波承諾子墨救你,那他絕對不會違背諾言。”


    “他是傷了你,但是也是為了殺你背後的凶手!”


    “否則,如果你讓黑幫解決楊波來救你,他會擒住你威脅楊波,你會更加危險。”


    陳向陽冷笑一聲:“隻有楊波和你敵對,凶手才會放棄用你來威脅他的想法。”


    柳翠蓮的嘴角顫動著,說不出反駁的話。


    陳子墨的身體顫抖,頭腦清楚起來。


    “你呢...”陳向陽看向子墨:“媽媽一直對楊波不滿意。等不及將所有髒水倒在他身上,碰她的一根頭發,她都說要被勒死了。”


    “她說楊波要殺了她,你真的相信楊波會殺了她?”


    陳子墨顫抖著,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柳翠蓮憤怒地大喊:“白眼狼,你是瞎了嗎?你看不到他刺我了嗎?”


    “那你為什麽不死?”


    陳向陽向柳翠蓮反問:“憑借楊波的手段,要殺了你,你早死十次了,你怎麽還在這裏跟我吵?”


    “楊波想要殺了你,甚至不需要拿刀。他說你和他沒關係,凶手自然無法拿你威脅他,也不好放手。自然,他會用一把刀刺你。”


    “他要是想要你的命,你早就死了,還用大費周章動刀子?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你!”


    她現在她不能容忍別人誹謗楊波。


    陳問天沉默下來。


    陳子墨的嘴角在顫抖,她似乎抓住了一些東西。


    “白眼狼,白眼狼!”


    柳翠蓮隻能罵著:“楊波給了你多少錢?你這樣說他好話,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那麽大你就這樣對我?”


    “韓建峰和我對楊波做了什麽…我們如此對他,他都不計較。”


    陳向陽盯著陳子墨:“我們遇到困境的時候,楊波不僅不嫌我們麻煩,而且還幫助我們提出了申訴。”


    “他給了韓建峰職位,而我也不需要截肢,還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幫了我……”


    “這樣的人,你覺得他會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背著你殺了柳翠蓮?”


    “我告訴你,如果他真想動咱媽,根本不用這樣。”


    她打動了陳子墨的內心深處:“因為他不屑一顧!”


    陳子墨的呼吸有些停滯。


    “屁!”


    “他沒讓你截肢,是想讓你當個坡腳受人嘲笑。”


    柳翠蓮使勁拍著輪椅大吼大叫:“他那麽卑鄙無恥,你居然還要謝他?!”


    陳向陽實在忍不了,她將柳翠蓮推倒在地,雙眼通紅。


    “我坡腳,是你媽媽拉的針。”


    “為了詐楊波的錢,你斷了我的腿!”


    “你才是我該恨的人!”


    柳翠蓮拔的針?


    陳向陽的怒吼使所有人安靜下來。


    陳子墨下意識地拉著陳向陽問:“姐姐,這是怎麽回事?”


    “白眼狼,不要血口噴人!”


    柳翠蓮否認:“我什麽時候拔了你的針?”


    “這是楊波的醫術沒到家...”柳七姨還說:“向陽,別胡說八道,你媽媽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


    “那天我不得不截肢,楊波救了我的腿,告訴我在一小時內不能拔下針頭。”


    陳向陽的聲音顫抖著:“你潛入手術室,提前拉出我左腿上的銀針。”


    “盡管我無法動彈,但我是清醒的,我有意識。”


    “我眼睜睜的看著你拔出了我的針。”


    “我想大聲阻止你,我想問為什麽我的親媽會要斷我的腿?”


    “你自己喃喃自語,說我和韓建峰欠你錢,不如用雙腿交換點楊波的錢。”


    “隻不過在你拔針的那一刻,我們母女情分就散盡了,我心存著你對我的養育之恩忍了下來…”


    “如果不是你今天非要往楊波身上潑髒水,即使我死也不會說。我會為你的惡心留下最後一層遮羞布!”


    “但是你毀了楊波,又說是他毀了我的腿,我實在不能忍…”


    “一個救了我的腿的局外人,一個毀了我的腿的母親,即使我沒有底線,我也不能昧著良心!”


    “柳翠蓮,我今天再說一次。”


    “我坡腳,是因為你拔了針。”


    她對柳翠蓮淒厲的喊著:“你和我從今天開始,你和我恩斷義絕!”


    講完後,她推開了陳問天幾個人,徑直走進警察廳。


    她著拐杖下定決心,不願回頭。


    柳翠蓮努力地回到輪椅上,發現陳問天都盯著她。


    陳子墨也不可置信的看著柳翠蓮:“媽媽,大姐說的是真的?”


    陳問天沉聲道:“她是你的女兒,你怎麽能做這種事?”


    “所以呢?我不能拉嗎?”


    柳翠蓮被丈夫和女兒質問,再加上身上的疼痛,她憤怒地大吼:“隻不過是坡腳,又不是說不能走路。”


    “我是她的媽,撫養她那麽多年了,要她一條腿怎麽了?”


    “一條腿價值數十億美元,這是多麽劃算的買賣!”


    “我告訴你,無論楊波是不是坐牢,鄔國土地契約都得給我。”


    “無論如何,他當時說他沒有治愈陳向陽的腿,就把契約還給我……”柳翠蓮撕開貪婪的嘴臉:“如果不給我,我會起訴他,讓他罪加一等!”


    柳七姨皺了皺眉。


    “夠了!”


    陳子墨再也不想聽了:“你太無恥了,簡直毫無底線,我沒有你這樣的媽!”


    大姐說的沒錯,母親甚至可以為鄔國頭銜犧牲大姐的腿。


    農莊借刀殺人,恐怕也是母親扭曲了楊波的意圖。


    而且,楊波可能並不打算殺了她。


    陳子墨鎮定下來。


    如果楊波確實沒有要在山莊中要殺人的意思,意味著楊波從未撒過謊。


    他現在否認殺了吳貢。恐怕吳貢是用命在陷害他!這裏麵估計還會有未知的陰謀!


    “子墨!你還好嗎?”


    正當陳子墨想要離開時,王少東驅車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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