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恥!”


    “我說的是,休息好了,晚上才有力氣抓偷兒,別亂想。”


    胡梓墨淺淺地笑了笑,心情大好地揚起了嘴角:“食不言寢不語,好好吃飯。”


    “你虐待員工!!!”


    “咦,菜裏有肉。”


    “哪兒呢哪兒呢?”


    …;…;


    一盤青菜裏麵怎麽可能有肉,簡直是太天真了…;…;


    飯後,胡梓墨說到做到,跑回去睡覺了,白大娘在收拾餐桌,葉玉兒憋著嘴,上樓一一檢查客房。


    二樓一共有八間房,樓梯左邊的四間沒什麽異常,窗子緊緊地關著,地麵光滑幹淨,一看就是沒人來過的樣子。


    葉玉兒歎了口氣,懊惱她多嘴。


    又轉回身走到樓梯的右邊,接著查看剩下的四間房,走到第三間的時候,看見窗子是打開的,咦,她明明記得自己是把所有窗子都關上的啊。


    葉玉兒多長了個心眼,輕輕地關上門,四下查看。


    櫃子裏,沒有;窗簾後,沒有;床下,也沒有。


    難道她記錯了?


    不可能啊,她明明記得她關了窗啊!


    不行,還是要去給老板說說!


    葉玉兒推開胡梓墨的房間門,急匆匆地說道:“梓墨梓墨,我找到小偷了!…;…;&%~!!!”


    後麵的話,葉玉兒直接卡在嗓子眼上了!!!!!


    媽呀,她剛才看到了什麽!


    老板的果體啊!!!!!!


    才洗完澡的老板啊!!!!


    阿西吧,她會不會長針眼啊…;…;


    胡梓墨換好衣服,一臉迷離地走了出去:“哪兒呢?這不就你一個人啊?”


    葉玉兒還在捂著眼,站在門外轉圈圈,沉浸在剛才那麽…;…;的情景中…;…;現在看到胡梓墨一張臉紅的不行…;…;


    “你跟我來吧…;…;”


    葉玉兒低著頭,小聲地說道:“右邊的三號房,我記得我明明是關了窗子的,但是現在窗子開了…;…;所以我懷疑偷兒是從窗子出去的…;…;”


    語無倫次,邏輯不清,葉玉兒現在滿腦子都是胡梓墨的果體…;…;


    有力的胸肌…;…;


    光滑的皮膚…;…;


    線條分明的大腿…;…;


    …;…;


    不能在想了,她要流鼻血了啊!


    一股血氣直直往大腦衝!


    “從窗子裏出去?”胡梓墨走到房間,看著窗子外,若有所思地說道:“敢在靈魂客棧偷東西,我一定要把他捉到,扒皮抽筋,油炸清蒸煮樣樣都要來一次!”


    胡梓墨帶著濃濃的起床氣,十分凶惡地看著那打開的窗子說道。


    “對!千刀萬剮再油炸!”


    葉玉兒符合,讓她找這麽久!


    非抓住打死不可!


    忽然,胡梓墨的餘光看見了葉玉兒頭上的紅絲帶一直在動,雖然很輕微,但他還是發現了。


    別過頭去看了眼站著穩穩的葉玉兒,房間無風,胡梓墨猛然間伸出手,把葉玉兒頭發上的紅絲帶扯了下來!


    葉玉兒嚇了一跳,“啊!幹嘛呢!”


    胡梓墨把那紅絲帶抓在手掌心裏,使勁地捏了捏,回頭對葉玉兒說:“幹嘛,抓偷兒。”


    葉玉兒眼睜睜地看著胡梓墨手上拽著一隻…;…;毛絨絨的小東西,很小,整個身子還沒她巴掌大,身後還帶著個大大的尾巴,有它身子的一半大,也不知道這個小家夥是怎麽維持身體平衡的。


    葉玉兒沒見過這東西,不知道叫啥。


    但是葉玉兒目光向下移的時候,眸光突然就變得深沉了起來!


    這個家夥的肚子!丫的,這麽大,那隻雞都進了這家夥的肚子裏!


    丫的,這麽小一個家夥是怎麽能吃下辣麽大的一隻雞!


    “你,說,我的雞呢!”葉玉兒氣勢洶洶地走到那家夥的麵前,“啪”地一聲拽著那家夥的耳朵,惡狠狠地問道:“你說你這麽小,還學著偷東西啊!長得這麽萌,居然跟我搶飯吃!”


    葉玉兒說著說著又不淡定了!


    “俺沒偷!俺給了錢的!!表臉,就會批酸人,俺給了錢的,給了錢的!!!”葉玉兒這話一說,那小家夥直接蹦躂了起來,尖尖的嘴巴一張一合,一股濃重的四川口音就出來了。


    而且聲音還是大叔的那種。


    “冥幣也是錢?”


    胡梓墨扯著這小家夥的尾巴,問道。


    “你個臭流氓1你要爪子!別動俺尾巴!”


    那小家夥伸著小爪子把尾巴收了回來,小臉紅撲撲的對著胡梓墨吼道。


    胡梓墨的太陽穴跳了跳,他想掐死這小家夥!


    暖融融的客棧裏。


    胡梓墨雙眼朦朧地眯著眼,手放在火爐上烤,葉玉兒暗自歎息自己被扯壞的紅絲帶,憋著嘴,不開心,賬房看著那瓶被喝光的梅酒,雙眼怒視著前方,白大娘則是看著一堆被啃得幹幹淨淨啥都沒剩下的骨頭。


    四個人齊刷刷地看著桌子中心——的籠子裏關著的白毛小東西。


    “說,這些是不是都是你幹的!”


    賬房雙手顫抖地指著那小家夥,質問。


    “爪子,不就是喝了你小娃娃一瓶酒,你生那門子氣哦!”


    巴掌的家夥,撓了撓下巴,一開口就是一嘴的四川口音飄了出來。


    “你偷了酒就算了,還給我留這個,你是詛咒我早點去見閻王嗎?”


    賬房一手舉著空酒瓶子,一手拿著冥幣。


    “老頭兒,俺都給了錢了嘛,你還凶俺爪子,看你小家子氣的!”


    那小家夥抖了抖毛,搖著尾巴,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的雞啊!!!!!!”


    “大姐,不就是隻雞嗎?趕明兒俺去給你重新買一隻去!”


    那家夥舔了舔前爪,瞟了一眼白大娘,看樣子就是犯困的模樣。


    “白大娘,去把這家夥拾掇拾掇,別弄壞了毛,留著給丫頭做頭飾,然後扒了皮,咱們晚上加餐。”


    胡梓墨看著籠子裏的那家夥那麽囂張,悠悠地說道。


    “別別別,大兄弟,咱們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這啥子事不能解決,舞刀弄槍地多傷感情嘛。咱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


    那小家夥一聽胡梓墨這麽一說,立馬就跳了起來,腦袋直接撞到而來籠子上麵,捂著腦袋可憐兮兮地看著胡梓墨。


    “商量?”胡梓墨接過白大娘遞過來的刀,手摸了摸刀刃,正泛著白光,斜眼看著籠子。


    “嗯嗯嗯,商量!”


    那家夥猛點著頭,白絨絨的尾巴也跟著點頭。


    “從那來?”


    “不知道…;…;”


    那家夥看著胡梓墨手上的刀,默默地咽了咽口水,道。


    “看來咱們沒商量的餘地了…;…;”胡梓墨對著刀子吹了口氣,刀光閃閃,閃著那小家夥一陣心慌。


    “真的不知道啊!”


    那小家夥猛點頭,一雙粉紅色的爪子捧在心口,淚水都要被胡梓墨嚇出來了。


    “名字?”


    “言澤。”


    “年齡?”


    “不知…;…;”


    “你說吧,這事怎麽解決,偷了客棧的雞和酒,弄壞了我家小二的發飾,你說怎麽賠?”


    “木有!俺不是給了錢麽?大兄弟,俺給了錢的。”


    言澤兩隻粉紅色的肉爪子扒著籠子的欄杆,站起身來,可憐巴巴地看著籠子外的四個人。


    “咣!”


    胡梓墨手裏的刀猛然插到了桌子上:“你說什麽,聲音太小,我聽不見,再說一次。”


    言澤被胡梓墨這個動作嚇得直接就一屁股坐下去,一張毛茸茸的臉上寫滿的都是絕望:“不不不,俺說錯了,俺不該偷酒喝,不該偷雞,不該弄壞你家小二的發飾…;…;俺俺俺俺錯了…;…;大舅子…;…;”


    言澤嚐試著套關係…;…;


    “誰是你大舅子,好好說話!”胡梓墨雙手捏的“咯吱咯吱”作響,“怎麽賠?”


    “…;…;大兄弟,不陪行麽?俺,俺身上沒東西可以陪給你…;…;”


    言澤兩隻爪子握在一起,合十眼淚汪汪地看著胡梓墨。


    “賬房,走,扒皮去!”胡梓墨拿起刀,惡狠狠地磨了磨牙。


    言澤一看胡梓墨這凶狠的樣子,立馬打了個哆嗦,啪嘰一聲就跪倒了:“大哥!俺俺俺給你跪下了。俺一個不懂事的,啥都不曉得,真的不是故意冒犯你老人家的,你就饒了俺吧!”


    “賠償。”


    胡梓墨一點都不為所動,冷冷地說道。


    “做牛做馬,什麽都聽大哥你的!”


    “既然沒錢,就肉償好了。”胡梓墨一口白牙陰森森的,一臉陰險的笑容。


    哎喲,靈魂客棧的老板,居然連動物都不…;…;放過!


    真是饑不擇食啊!


    坐在一旁的葉玉兒默默腦補…;…;


    “我說你什麽時候走,你才能什麽時候走。你的名字我可是知道的,知道名字,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抓回來的!”


    “那個大哥,俺不喜歡男人,而且沒哪方麵的癖好…;…;”


    言澤弱弱地說道。


    …;…;


    胡梓墨額頭齊齊地冒了三根黑線,他真想掐死這貨!


    “我說的是,留在客棧打工還債!!!”


    …;…;


    看著麵前暴怒的胡梓墨,言澤背後的毛都炸起來了,一根根豎了起來,當時他就怎麽這麽不長眼啊!


    居然手欠進了這家黑店啊!


    都怪那香味太濃了!


    胡梓墨打開籠子一把就把言澤抓了出來,拿過葉玉兒剛才被剛才被弄壞的紅絲帶拴在言澤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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