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最重要的一件事已經解決了。


    不但確定阮家藏了玉佛,還找到了實物。


    玉佛在虞聽泉手上。


    加上姐妹之間的相似度,即便不做鑒定,也足以向陳家人證明阮以秋的身份。


    陳素秋盼著帶她回去認親,主要是老人家年事已高,身體不好,很可能就是今年的事了……


    如果能在臨終前看到孫女回家,對他們來說是極大的慰藉。


    阮家父母的底都被揭得差不多了,他們在這一片人人喊打。


    虞聽泉故意沒放阮小虎出去。


    這個大胃王在裏麵一直鬧著要吃肉,被忍無可忍的阮父抽了一巴掌。


    阮小虎還手,演變成父子互毆。


    一百斤出頭的阮父,怎麽打得過將近二百斤的阮小虎?


    阮母上去勸架,不知道被誰推倒在地,似乎是摔傷了腰,半天沒爬起來。


    父子倆就任由她在地上哼唧,誰也不管她。


    一家三口在裏麵互相折磨。


    保鏢們翻到牆上看他們家的笑話。


    阮父打不過兒子,轉身就拿老婆出氣,臭腳一下一下踩在她的腰腹上。


    “臭娘們,都是你慣的,他現在敢打老子了!”


    阮小虎仿佛看不見母親在受苦,煩躁地來回踱步,紅著眼嘀咕什麽,細聽竟然是食物的名字!


    阮母又哭又叫,還是等不到兒子過來阻止,先是不可置信,後來眼裏的光漸漸黯淡。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仿佛終於醒悟了,苦笑著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大聲喊保鏢下來幫忙,她願意說出真相!


    消息傳到外麵。


    安琪下意識說:“假的吧,還有什麽沒說的?東西都拿到了,咱們回去就告他們誘拐兒童!”


    陳素秋沉吟道:“玉佛的下落,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說法,他們夫妻撒謊說玉佛被賣了,是想把線索引向茫茫人海,讓我們主動放棄尋找。”


    如果還有隱情,多半是在玉佛上。


    阮以秋的魂魄在旁邊說起一件事。


    隻有虞聽泉能聽見。


    “他們很少打罵小龍和小虎,隻有一天晚上打得厲害,皮帶都抽斷了,我隱約聽見他們說……”


    虞聽泉沒注意這段記憶,壓低聲音問:“說什麽?”


    阮以秋道:“好像是問,扔到哪了……”


    線索對上了。


    多半就是玉佛被兄弟倆摔碎的那天。


    阮小龍是個強種,越打他,他越不吱聲。


    阮小虎跟他哥相反,是個軟骨頭。


    皮帶還沒落到他身上,他搶著說東西壞了,已經丟了。


    阮以秋補充道:“他們半夜出去找,天亮才回來,身上一股垃圾味。”


    虞聽泉大概明白了事情經過。


    周來福騙了阮小龍。


    阮小龍拿二十塊錢瞞了阮小虎。


    頭腦簡單的阮小虎被哥哥警告過,不敢說碎玉被賣了,也不知道哥哥把玉埋了。


    他轉眼就用錯誤的結果誤導了父母。


    兩口子也不太了解他們的兒子,真以為丟了。


    又髒又臭的垃圾堆都肯去翻,卻沒想到鎮上還有個鑒寶人周來福。


    阮以秋回憶往事,幽幽地說:


    “來福爺爺是我們這裏最有見識的人,聽說他年輕的時候山洪衝垮田地,他跟別人結伴出去討飯……幾十年後他回來開了家小店,收購遠近的古物件。”


    周來福在古玩行業摸爬滾打,觀物也觀人,練就一雙火眼金睛。


    他最早提出阮以秋跟阮家人不像,半開玩笑,問他們是不是抱錯了別人家的孩子。


    阮家堂叔把這孩子當成自己的親孫女,聽了這話很生氣,上門把周來福打了一頓。


    本來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家人,從這次開始結下梁子。


    虞聽泉都能想象到,那天送走阮小龍之後,周來福是怎樣翹首觀望,等著阮家因為這塊玉發生衝突。


    周來福沒貪下玉佛,他給阮以秋留了一線機會——要是她放學回家碰巧撞見阮小龍在埋玉,也許會偷偷把玉挖出來。


    結果那天阮以秋被老師留堂了,從頭到尾不知道玉佛的事。


    周來福的做法不對,有句話卻被他說對了。


    大概就是沒有緣分吧。


    阮以秋抱著膝蓋蹲在樹蔭底下,目光憂鬱。


    “我從來沒敢這麽奢望,像我這樣……泡在苦水裏長大的小鎮女孩,居然是舞蹈家的妹妹。”


    陳素秋是男主心上的白月光。


    在女主眼裏何嚐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她們容貌相似,卻經曆著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命運的劇本拿她們開玩笑,用一個劣質男人把她們串在一起。


    阮以秋悄然打量這次的玩家。


    “你真的很讓我意外。”


    她不止能讓阮家人說真話,還有前麵的淩賀他們。


    以前的玩家也是想了各種辦法去搞垮淩家。


    可是因為有係統的幫助,男主永遠能在關鍵時刻逆風翻盤,讓他們的任務難上加難。


    隻有這一次,係統還沒來得及興風作浪,就被端下桌了。


    虞聽泉回望她,認真說:“小鎮女孩也不需要自卑。”


    阮以秋麵露苦澀。


    “你說得輕鬆,像你這樣一出生就在仙門修煉的天之嬌女,怎麽會懂我們普通人的辛苦?”


    虞聽泉剛想說什麽,就被陳素秋和安琪打斷了。


    她匆匆留下一句:


    “等我回來再跟你說。”


    ?


    阮母還在地上躺著。


    因為傷在腰上,保鏢怕隨意挪動會讓她傷得更重。


    虞聽泉進去。


    麵對阮母哀求中夾雜著一絲愧疚的眼神,她沒有心軟,隻是淡淡地問:


    “還有什麽事瞞著我?”


    阮母一隻胳膊支著地麵,揉腰的那隻手則是指向丈夫:“他見過你家人!”


    陳素秋和安琪倒吸一口涼氣,異口同聲:“你把話說清楚!”


    阮父本來被保鏢拉開了,這時又想揍她,撞開保鏢就衝過來。


    虞聽泉單手將他攔下。


    “讓她把話說完。”


    阮母大叫:“他真見過!那年有一夥驢友在山上迷路,他收錢帶人下山,裏麵有一男一女,脖子上都有玉!”


    阮母一動彈就疼出一頭汗,咬牙繼續說。


    “男的戴觀音菩薩,女的戴玉佛,上麵都帶字的……”


    阮以秋的玉佛底座刻著“棠”字。


    那對兄妹分別是“憫”和“章”。


    據說他們教養很好,儀態翩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關鍵是五官多多少少都跟阮以秋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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