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間,動靜已經沒有了。


    我總不能推開他們的房間求證一下倆人是不是睡在同一張床上。


    再說,他們幹什麽關我屁事?


    我給自己心裏輔導了半天,但還是失眠了。


    我在床上貼餅子貼了一整個晚上,還好現在肚子不是頂級大,要不然我想貼餅子也貼不起來。


    折騰到天快亮了我才睡去,醒來的時候腦袋暈暈的。


    但是,冷靜下來我卻分析出來了。


    桑旗根本就是故意的,他跟我約好十一點卻根本沒打算去,然後他知道我也不會去,便和何仙姑做運動,引誘我下去查看。


    這樣,我去了他沒去,他贏了我輸了。


    雖然很低級,但是很管用。


    他不是要在乎輸贏,他是想確認我是不是對他在意。


    我裝作不在意,但是我在意。


    我頂著濃黑的黑眼圈占用總統套利最大的洗手間,隻有這個洗手間裏有浴缸可以泡牛奶浴。


    何仙姑在門外急的亂蹦亂跳,她在spa中心接受了牛奶浴的療程,必須早晚各泡一次,人家spa中心早上不開門,隻能自己拿著材料回來泡,現在我占著洗手間,她格外光火。


    我在裏麵待了很久,桑時西都來拍門看看我是不是死在裏麵了:“夏至,你怎麽了。”


    我慢吞吞地過來開門,除了刷了牙洗了臉,我和剛進去的時候沒什麽兩樣。


    何仙姑咬牙切齒地看我:“你在裏麵幹什麽?”


    一句你管我幹什麽就在嘴邊了,但我卻盯著她的臉發愣。


    不知為什麽,我覺得今天何仙姑的皮膚格外透亮,白裏透紅特別好看。


    本來她皮膚也不錯,而且聽說女人受到滋潤第二天早上起來皮膚會發光。


    想起昨晚她似有似無的浪叫聲,我腦子發悶。


    我撞開她的肩膀:“好狗不擋路。”


    她氣的要原地爆炸:“夏至,你怎麽這麽霸道?”


    走了幾步,我站住了。


    桑旗抱著雙臂靠在他的房間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他的笑容我讀得懂,無非就是參透了我的心的悠然自得。


    他想知道我對他是否毫無感情還是在意,便用這個爛法子,問題是我真的上當了。


    他奶奶的爪,我氣的快瘋。


    一整天,他都用這種眼神看我,這是勝利者的眼神。


    驕傲如桑旗,怎麽會忍受我一直淩駕與他。


    嫁給他大哥,跟著他來蜜月,估計他這輩子也沒這麽被動。


    現在,給他扳回了一局。


    我不在乎他會贏,我在乎自己輸的很難看。


    我們去了另一個島,住在另一個酒店。


    我們不住在同一個總統套了,而是兩個,大到我在房間裏開演唱會隔壁房間都聽不到。


    我異常沉默,甚至可以用情緒低落來形容。


    桑時西基本不跟我說話,我們倆人的獨處時間,他都在辦公,和公司高層打電話或者看電腦上的數據。


    我就煲劇,我們互不幹擾。


    今天的劇格外腦殘,殘到我把智商扔進馬桶裏抽走都覺得對我的智商是種侮辱。


    女主愛上一個男人,男人是她哥,又愛上一個男人,又是他哥,翻來覆去差不多的劇情重複了好幾次,簡直就是現代版的天龍八部。


    那電視劇應該改名叫你究竟有幾個好哥哥。


    我看的鬱悶不已,把電腦扔到一邊去騷擾桑時西。


    “陪我去沙灘上逛逛。”


    他在處理公務,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你今天不是在沙灘上挖了一整天的螃蟹?”


    “我看劇看的都要吐了。”


    “那就再吐會。”


    他不理我,我就自己去逛,房間裏很悶,悶得氣都喘不過來。


    天色陰陰的,仿佛要下雨了。


    我提著鞋光著腳在沙灘上走,風吹動著我真絲長裙的裙擺。


    我懷孕了仍然有回頭率,沙灘上的金發碧眼的老外都忍不住看我。


    我跟他們飛吻,立刻有老外找我搭訕。


    聊聊也好,反正我很無聊。


    一個歐洲來的帥哥,五官立體看一眼就魂飛魄散。


    人家認真地跟我聊天,我卻在想如果把他弄到桑旗麵前然後跟他擁吻,一定能扳回一局。


    忽然,雨點打到我身上,剛才還叫我小甜心的歐洲帥哥抱著自己的腦袋邁開大長腿就跑走了。


    馬代的雨說下就下,而且大風卷積著海浪往沙灘上湧來。


    我抱著肚子跑的不快,大雨已經下來了,我不指望不被淋濕,但求不要被海浪卷進海裏就行。


    沙灘上的人四躥奔走,我很怕哪個不長眼的撞到我。


    忽然,有個人摟住了我的肩膀,一頂大傘罩在我的頭頂上。


    我驚喜地抬頭,看看打救我的英雄是不是踩著祥雲而來。


    可是,笑容卻凝滯在我唇邊。


    是桑時西。


    我在期待什麽?我還以為是桑旗。


    我沒失望,真的,一點都不失望。


    桑時西摟的我很緊,他鄒緊眉頭埋怨我:“越走越遠,酒店門口走走就好了,你怎麽不走到海裏去?”


    “海神說我太美了,不敢收我。”我嬉皮笑臉講笑話,大雨卻越來越大,將我們包圍了。


    一陣大風刮來,他手裏的傘布被大風給掀走了,隻剩下傘柄,光禿禿的。


    我們倆頓時變成了落湯雞。


    這就是我任性的下場。


    估計桑時西現在很想掐死我,他一定怕我傷著了他的孩子。


    忽然,他將我的腦袋抱在他的懷裏,兩隻手緊緊地箍著我,他的聲音在我的耳邊支離破碎:“夏至,用力抱著我,用力!”


    我很用力地抱住他,我很怕被大風給吹走。


    希望不是台風,不然我們會死的很慘。


    不過,幾分鍾之後,風說停就停,雨也下小了。


    我渾身濕透,趴在桑時西的胸口直喘,忽然餘光看見不遠處有個人向我們狂奔而來。


    是桑旗,他手裏拿著的應該是雨衣,跑的飛快。


    他像警匪片裏的警察一樣,總是最後一個趕到。


    等他快到的時候,我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我能扳回這一局的辦法。


    我仰起頭眼神迷離地看著桑時西:“給你一個機會,親我。”


    風浪剛停些,周遭還有些嘈雜,桑時西沒聽清:“什麽?”


    “親我,我說,你親我!”我衝他大聲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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