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架不住穀雨跟我磨,我也急需要傾訴一下我內心的鬱悶,所以我就把事情來龍去脈跟她說了一遍,包括剛才我被桑先生趕出來的事情也說了。


    穀雨聽得摩拳擦掌,把桌子拍得震天響。


    “沒想到那個桑先生是這麽一個薄情寡義的人,桑太太真是什麽都好,就是眼光不好,嫁了這麽一個人。哦,不對,都不算嫁,桑太太現在還算未婚吧!“


    “應該是吧!”我琢磨,不由自主地就被穀雨給帶跑偏了。


    我瞪她一眼:“你知道了就行了,這事情不許跟桑旗說,你要膽敢透露一個字,隻要桑旗知道了不管是不是你透露的,我一定會弄死你。”


    “知道了,知道了,有什麽好說的,就算告訴桑旗又怎麽樣,他也不能親自去把衛蘭打一頓。再說他也左右不了他爸的想法。我看桑時西就是遺傳桑先生的冷血,桑旗就遺傳了桑太太。”


    反正穀雨看桑旗怎麽都是一朵花,我跟她把咖啡喝完了就去吃自助餐,吃的肚子溜圓扶牆進扶牆出,實在是吃不動了才從餐廳走出來。


    看看時間九點多,桑旗給我打電話問我去哪兒了,我胡編了一個理由,說穀雨以前有個暗戀對象明天要結婚,她今天比較傷心我陪她在外麵醉生夢死。


    桑旗笑說讓我們注意安全,就掛了電話。


    他給我足夠的自由,從來都不會管頭管腳。


    桑旗是一個百分之百愛人,所以我也要做到最好。


    答應了桑太太不告訴桑旗的我就一定不會說,但是我額頭的傷又太明顯了,我打算趁桑旗睡著了再回家。


    我跟穀雨去看電影,看的是一部喜劇片。


    穀雨的笑點太低,她笑的把自己懷裏抱著的一桶爆米花都灑的差不多了又來吃我的。


    看完電影我們又去擼串,看看時間11點多了,我讓穀雨打電話回去問小錦打探一下桑旗睡覺了沒有,穀雨打電話回去小錦說桑旗晚上9點多就回房間了,不知道有沒有睡,房間的燈是關的。


    我尋思著應該快睡了,穀雨打一了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反正我熬不住了,我要回去睡覺。”


    她晚上吃了我這麽多,多陪我一會都不行,沒有義氣。


    我們回到桑旗的別墅的時候已經12點了,家裏麵靜悄悄的。


    我和穀雨在走廊裏分手,然後我推開房門躡手躡腳地進去。


    屋子裏麵黑漆漆的,看來桑旗應該是睡了。


    於是我就溜進洗手間,把門關上,很小聲地刷牙洗澡,折騰完出來正打算摸黑去梳妝台前擦頭發,突然房內燈光大亮,桑旗的聲音從臥室裏傳來。


    “回來了?”


    聽聲音很清醒,他還沒睡。


    我立刻摸到牆壁上的開關關掉燈。


    他說:“幹嘛要關燈?”


    “太刺眼了,還是關燈比較好,影響你的休息是不是?我多貼心。”


    我溜到梳妝台去擦頭發,他開了床頭櫃上的小燈,淡淡的粉色籠罩在他的臉上。


    我隻瞅了一眼就扭過頭去,生怕他看到我額頭上的傷。


    既然他醒著,那我就吹頭發,把頭發都吹幹了,他還靠在床上。


    我在那磨磨蹭蹭的不肯過去,桑旗終於開口了:“你打算在那裏坐一夜?”


    “呃,我今天有點累,晚上不能服侍你了!”我嬉皮笑臉的。


    他也笑了:“誰讓你服侍了,已經很晚了,趕緊過來睡覺。”


    他拍拍他身邊的床,我得過去了,不能真的坐在梳妝台前一個晚上吧!


    我把頭發弄亂,沒有劉海也創造出劉海擋住額頭上的傷,然後一步三挪地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就鑽進去了。


    然後背對著他臉朝著牆壁,我感覺到他也躺下來,手臂環住了我的腰。


    他喜歡把臉放在我的後背上,但我的後背有傷,他的臉一靠上去就鑽心的痛。


    我忍不住吸了口氣,他立刻察覺到了:“怎麽了?”


    “沒有,有點癢。”


    “癢是這個反應?”他立刻擰亮燈,然後掀開被子就擼起我的睡衣:“你的後背怎麽了?”


    完了,沒想到我這麽快就暴露了,白白的在外麵混了一個晚上。


    我後背疼的厲害,弓著身子不說話,他立刻扳著我的肩膀把我翻過來。


    我和他四目相接,心虛的緊,隻能訕笑著想混過去。


    “你今天下午去哪兒了?”


    “陪穀雨呀!”


    “你上午11點鍾就出去了,可是穀雨是四點鍾才從公司離開,你怎麽陪她的?”


    “呃…”我躺在他的臂彎裏啞口無言,他忽然盯著我的額頭,然後伸出手輕輕地撩開我額頭上的頭發,頓時他的眉心就皺成了一個小疙瘩。


    “到底怎麽弄的?怎麽出去了一個下午就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摔的。”我隻能信口胡說。


    “你覺得我會信?”桑旗此刻的表情已經是很不爽了,我還從他的眼中看出了濃濃的心疼。


    被人心疼是一種很奇妙的感受,雖然他此刻很凶,但是被人重視被人牽掛的幸福感卻占滿了我的胸口。


    我諂媚著兩隻手勾著他的脖子想送上我的吻試圖混過去,但是他脖子向後仰跟我保持距離:“你已經傷成這樣了就消停一點。”


    “是啊,那我好困,我睡了…”


    “你不說你是怎麽弄的,你以為今天晚上我會讓你睡覺?”他不依不饒,把我從床上拖起來,然後在房間裏找到了藥箱。


    “不用了,我上過藥了。”


    “是嗎,在哪上的?”


    我如果反應稍微遲鈍一點就差點說了實話,關鍵時刻我反應過來沒說,他沒抓住我的話我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在一個診所,裏麵的醫生幫我上的。”


    “你真是滿口胡話,沒有一句是真的。”他放緩和了語氣,仔細的觀察我額頭上的傷口:“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吃海鮮了?”


    “當然了,吃自助餐當然要吃海鮮才劃算,知道嗎,我和穀雨今天晚上搶了整整一隻大龍蝦,累死我們了。”


    “你額頭上有傷口還吃,海鮮發炎的。”


    他從藥箱裏翻出消炎藥:“你晚上喝酒了沒?”


    我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沒有。”


    “張嘴!”


    我老老實實地張嘴,他把藥丸丟進我的嘴裏,然後遞給我一杯溫水。


    我咕嘟咕嘟喝下去:“你看我對你多信任,你就是給我老鼠藥吃我也心甘情願。”


    “你少廢話,別指望這樣就能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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