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華拳館,宗承的修煉室。


    宗承看著麵前盤坐的幾名弟子,臉上帶著笑容。


    吳阿穎把昨天夜裏葬刀崗發生的事情述說一遍。聽說柳常有竟然請動了歐陽家族的玄階高手,都十分震驚。


    “嗬嗬,阿穎,你知道你走時那最後一劍,是什麽結果麽?”宗承笑著問吳阿穎。


    吳阿穎茫然道:“那最後一劍?師傅,我真不知道。”


    看著吳阿穎發蒙的表情,宗承更是禁不住笑起來“嗬嗬嗬,你隨意地一劍,竟殺死了一名玄階一級的宗師。”


    “啊!”幾名弟子都發出驚呼。


    宗承接著道:“死者是聖夏無敵拳館的一名拳師,今天早上,夏無敵找我,認為是我們衛華拳館做的。我看了劍傷告訴他,我衛華拳館沒有傳授這種劍法。”


    師兄和蘇東都齊齊看向吳阿穎,蘇東翹起大拇指道:“阿穎姐,你真是太牛了!”


    吳阿穎不好意思起來,她都不知道怎麽解釋。


    “從劍痕來看,阿穎已經初步掌握了劍勢,這很不容易。劍修的最高境界是掌握劍道,而劍勢、劍意均是通往劍道的必然台階。”宗承道。


    見幾位弟子明白過來,宗承又道:“武道一途,猶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鬆懈不得。”


    停了片刻,宗承道:“今天找你們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讓你們做。”


    弟子們都凝神聽講。


    宗承嚴肅地道:“你們知道,田華實是我的戰友,是共同經曆過無數次生死的那種戰友。


    但你們不知道的是,華實有兄妹四人,老大田華實,老二田華秋,老三田為華,老四田華春。


    兄妹四人都是從事隱蔽戰線的,老二和老三都犧牲了。都是為了維護我華國的安全而犧牲的。


    現在活著的隻有他和一個妹妹,不過,前不久,他那潛伏多年的妹妹竟失聯了。所以,我要派你們去探查一下,當然,能營救就更好了。


    他妹妹一直潛伏在緬國果敢的一個女子特訓學校,擔任狙擊手教官。多年來為華國提供了許多極有價值的情報,可以說,是功績顯赫的英雄。”


    趙幸福、李興龍、竇峰等均表態,要積極參加,吳阿穎眼中也流露出堅定的目光。


    宗承道:“現在,最適合的人是阿穎和刀娘。因為那個特訓基地都是女子。而刀娘還有過緬國的經曆......”


    兩個時辰後,宗承把前去探查田華春失聯的事情,做了詳細地布置,並給他們發了一些緬國的資料,讓他們熟悉。


    吳阿穎去拳館的居住區看望自己的爸媽。


    考慮到吳阿穎的幾次營救行動,會引起柳常有的報複。為了安全,十多天前,宗承就讓吳阿穎和竇峰二人帶著車,把自己的父母接了過來。


    師傅還運用宗氏醫術給母親進行醫治,竟收到奇效。不用動刀做手術,還能解除病灶,讓母親歡喜不已。


    見到母親正在修剪院子裏的花牆,嘴裏還哼著黃梅戲的曲調,吳阿穎臉上流露出溫馨地微笑。


    吳阿穎父親是個閑不住的農民,一到這裏,就開始拾掇起食堂後麵的豬圈和菜地。


    經常在拳館吃飯的人就是師傅和三個拳師、幾個師兄弟,還有十六個學員。


    食堂廚師嫌麻煩,就沒有再養豬和種植蔬菜。吳阿穎的老爹卻滿心歡喜地把這個活兒攬了過去。


    弟弟吳阿奇被畢浩安排到圳州的一所貴族學校讀高中,他上次打來電話時,透露出的可是十分的喜悅。


    吳阿穎感到老天並沒有讓她失望,盡管她曾經跌入過絕望之中,但自從遇到了師傅、竇峰、三位師兄弟等,她的生活一下子變得多彩起來。


    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習成絕世神功,報答師尊。


    來到拳館身後的聚集點,安學芳去找畢浩去了,刀娘正在大堂壓腿抻腰。見吳阿穎來了,刀娘停下來,對她抱拳道:“昨天夜裏,你又一次救了我,我的這條命,今後就是你的了。”


    吳阿穎打趣道:“那我可就要安排你去拚命了?”


    “不管是刀山火海,隻要你下令,我眉都不皺一下。”刀娘拍拍平坦的胸脯道。


    吳阿穎把師傅欲安排她們去緬國探查、營救的事情說了一遍,刀娘沉思片刻,就拉著吳阿穎上樓。在她的房間,她從櫃子頂上拽下一個褪色的帆布提包。


    打開後,吳阿穎見到刀娘拿出了緬國的地圖冊、身份牌、指南針等等。刀娘問道:“什麽時候出發?”


    “一周後。”吳阿穎道。


    刀娘又道:“芳姐,昨晚受到了驚嚇。有兩個黃階高手和三個武師巔峰襲擊了他們,要不是竇峰趕到,芳姐就會被他們抓走。沒想到,這個柳常有真夠狡詐的。”


    “嗯,看來柳常有對芳姐手裏的存儲卡是勢在必得的了。不如就把那個存儲卡給他送回去吧。”吳阿穎尋思道。


    “這可不行,咱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怎麽會還回去?”刀娘跳起來。


    “咱們已經複製了,把柳常有的那個卡還回去,可以麻痹他,給我們爭取一段修整的時間。”


    “怎麽還啊?”


    “柳常有已經知道咱們這個聚集點了,那就讓他們自己來取。”吳阿穎說完,就給安學芳打了手機。


    傍晚,吳阿穎和刀娘騎著摩托車回四合院。


    幹媽把晚飯已經做好,三人吃完飯,幹媽給刀娘檢查小腿的恢複情況。


    吳阿穎把準備去緬國的事情向幹媽簡單地說了。


    幹媽檢查完刀娘的腿後對刀娘說道:“雖然你的的腿已經痊愈,但還是盡量少動力。”


    又對吳阿穎道:“春華秋實——田家四兄妹也是夠悲哀的,兩個死得很慘,這個又是失聯,唉——


    你是第一次出遠門,又是執行這麽危險的任務,我隻是希望你要以安全為重,我可就你這麽一個女兒。”


    “幹媽,你放心,我和刀娘一起,一般的人不能把我們怎麽著的,何況還有大師兄他們做外應。”吳阿穎安慰道。


    入夜,吳阿穎繼續在修練內功。一股股電流隨著她的引導,不斷地觸碰著那已經鬆動的穴位,一次、兩次、三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吳阿穎終於感到又一個穴位被衝開。頓時,身體一陣輕微震動,說不出的舒適感彌漫全身。


    她晉入第十式“觀自在菩薩”,這一式屬於《無相神功》第二階段的進階篇。現在,她已經正式跨入黃階高手的序列,按戰力計算,應該是黃階二級。她並沒有停止運功,繼續不斷地向下一個穴位運動,一遍、又一遍。


    《無相神功》每一式,都應對著兩個穴位。特別是進入到進階篇後,每打通一個穴位,僅靠天地元氣的吸收是遠遠不夠的,還必須要借助外力的刺激和大量的元氣吸收一起作用,才可實現。


    在吳阿穎忘我修煉的時候,淩晨,聚集點一樓。


    一名保安從門衛室走出來,見另外三人睡得很死,便不緊不慢地走上二樓,接近了安學芳的房間。


    安學芳下午回來一趟取了些東西,對四個保安道:“母親病了,需要陪護,我晚上就不回來住了。”說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保安拿出一根細鐵絲,在門鎖眼裏一陣撥弄,輕鬆地把門打開。他細慣地四周掃了一下,見沒有什麽動靜,就走進屋內。


    安學芳有個習慣,就是晚上從不關燈睡覺。保安直接朝著牆上掛的相框走去,相框裏,是安學芳在父母身後摟著爸媽的一張全家福。


    保安戴好膠皮手套,取下相框,在相框的背後,找到一處凹槽,從裏麵取出了一個用塑料片包著的,粉色的存儲卡,小心地裝入自己駕駛證的夾層中,揣進西服內兜。


    又從褲子口袋取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存儲卡,用塑料片包好,放進相框的凹槽裏,看了看沒有什麽異樣,就重新把相框掛好。


    娛樂城體檢中心,301房間。


    柳常有側臥在床上,哼哼唧唧。三天前,在葬刀崗,他莫名其妙地被射了34針,疼的他當時就昏了過去。


    他帶去的幾個高手,除了黃老二和一名玄階一級高手沒有中針外,其他人都是狼狽不堪,兩名黃階拳手不比他好多少,歐陽易峰雖然運起罡風形成防禦,身上仍著了三針,而聖夏無敵拳館的那名玄階宗師,則被一劍封喉,死於非命。


    這一次精心策劃的行動,竟敗的如此淒慘,豈能不讓他暴怒。


    好歹是被吳阿穎調包的儲存卡被弄回來,讓他始終高懸的心放下來不少。


    經過這幾天的鎮痛治療,他渾身的麻木感和痛苦感減輕了許多。


    這時,詹海敲門進來,他快步走道柳常有床前,神秘地道:“吳阿穎沒有死。”


    “啥?”柳常有伸長了脖子。


    “我們的人在城中村看見她了,好像是要和刀娘碰頭。”詹海道。


    “吳阿穎和刀娘?”柳常有心裏嘀咕起來,看來當時是刀娘掩護放走的吳阿穎,那這個吳阿穎是怎麽活過來的呐,現在又回來幹什麽呢?


    柳常有坐起身子問道:“她身邊有沒有其他人?她的狀況怎麽樣?”


    “嗯,她身邊有個人,就是那個始終告狀的瘋子,那瘋子帶吳阿穎在刀娘以前住的地方轉悠,咱們的人偷聽到他們說,吳阿穎要同刀娘會麵。


    吳阿穎的狀態有些疲憊和饑渴,瘋子給她拿的麵包和水,她急忙忙地就吃喝了。身上穿著藍色的運動服,好像是跳江時穿的那套。”詹海詳細地匯報著。


    “哦——這樣啊。那你親自帶隊,多帶些弟兄。嗯,我馬上給夏老二打電話,讓他帶些黃階高手和你們一起去。要把吳阿穎和刀娘一起弄回來,這一次決不能再出紕漏了。”柳常有立即作出安排。


    三天前,吳阿穎在城中村找到九子的父親,兩個人一見麵,九子的父親便一眼認出了她,驚喜地道“閨女,是你啊!你救了我兩次啊,我就是不知道你在哪住,否則我早就會去找你的。”


    吳阿穎笑著說道“:大叔,我和九子是朋友,您就不必客氣了。這次是要您配合我演一個節目。”隨後,吳阿穎向大叔簡要地說了想法。


    於是,就導致了詹海向柳常有匯報的情景。


    吳阿穎和刀娘碰頭後,就要去南國大廈找安學芳,卻遭到了詹海等人的包圍,當然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吳阿穎怒罵詹海是卑鄙小人,刀娘兩隻短刃上下翻飛,瞬間就把詹海帶來的人打得潰不成軍。吳阿穎佯裝不會武功,卻也是腳踢手撓地發泄憤怒。


    夏老二也帶人趕來,他們正要下手,方正卻開車路過,將二人救走。


    這樣,吳阿穎和刀娘就一路朝南逃離,一路上不斷地遭到詹海和夏老二等人的圍追堵截。


    終於,她們從雲省的康鎮進入了緬國的撣邦,擺脫了柳常有所派之人的追殺。


    緬國是y域最落後的國度,麵積有6 7萬平方公裏,5000多萬人口。以農業為主。大部分人都在直接參與農業活動,即便是運輸、加工、銷售和出口等活動,也是與農業有關。


    緬國布滿丘陵和山穀,北、東、西三麵都有山脈,主要有若開佑瑪山脈、勃固佑瑪山和撣邦高原。


    緬北由一係列山脈組成,這裏連接著喜馬拉雅山脈和橫斷山脈,該地還有伊洛瓦底江、怒江和獨龍江流經。複雜的地貌催生了北部的混亂,各種違法犯罪行為十分猖獗。


    緬國分裂非常嚴重,大致分為官方、撣邦、佤邦、若開、果敢、克欽、羅興亞七大勢力,當然還有眾多數不清的小勢力。


    師傅考慮大師兄和竇峰,身材高大,走到哪裏,都會鶴立雞群,引人注目,不便於隱蔽行動,便沒有讓他們入境,隻是在邊境附近藏匿待命。


    二師兄李興龍和蘇東則裝扮成r國遊客,提前進入到田華春潛伏過的地方,與早已到達這裏的田老等人會合,在外圍探查消息,以便為吳阿穎和刀娘的行動,做好鋪墊。


    吳阿穎和刀娘因為被一路追殺,比較狼狽。經過輾轉,這一天,她們來到了果敢縣境內。


    刀娘在緬國待了十年,與緬國女子幾乎沒有差別,一路上都是她出麵與人溝通。


    入夜,天下起了雨。雖然已經是秋末,但這裏的溫度還是較高的。


    吳阿穎和刀娘背靠背地坐在一棟破舊廟宇的台階上,頭頂的雨搭子的裂縫,不時有雨水落下。


    吳阿穎臉上充滿了倦怠,藍色的運動服已經多處破損,刀娘的衣服也是沾滿了泥土。二人除了刀娘腰間的兩把斷刃外,可以說是什麽也沒有,是實實在在的窮光蛋。


    哐當——廟宇本不結實的院門被踹開,五個高矮不一的男子走進來。他們看著吳阿穎和刀娘,一人操著有些生硬的華語,問道:“偷渡過來的吧?”


    刀娘看都不看地回道:“關你屁事?”此時的吳阿穎好像是入定的僧人,一動不動。


    “哎呀,還挺橫的。這塊兒歸我們管,你們坐到了我的家裏,還敢說關我屁事?怎麽,想要上天嗎。”另一個細高點的男子發話了。


    “滾!不願雞吧搭理你們。”刀娘把頭扭向一邊。


    “媽的,還真是給臉不要,收拾他們。”細高男人怒了。


    幾人立即圍上來,就要動手。刀娘冷笑一聲,猛地跳起,一個惡虎掏心,將那個細高男子擊倒,隨後右肘撞飛一人,左腳蹬向一人的褲襠處。


    隻聽得幾聲慘叫,三個人就成了滾地葫蘆,另外兩人則懵逼地直接愣在了原地。


    “你們、你們等著。”三人爬起來後,那個細高男子氣急敗壞地說完,就和幾人快速地離開院子。


    一夜無事。


    清晨,吳阿穎伸了個懶腰,把運動衣披在刀娘的身上。


    她見周圍無人,體內運行《無相神功》後,打起了霹靂掌,但聽著掌風劈啪作響,指尖時時有銀色電弧閃動。半個時辰,連續打了六七遍,吳阿穎臉不紅,氣不喘。


    站立片刻,吳阿穎又練習起了五行邪拳。


    五行邪拳劈、鑽、崩、炮、橫,招招狠辣,處處要命,短快猛爆是其主要特點。


    尤其是在拳罡或掌風觸碰到對方身體時,需要瞬間使出寸勁,這股寸勁會在對方身體內爆開,形成嚴重的內傷,甚至的還會導致當場喪命。


    吳阿穎對這套拳法已經十分的熟練了,寸勁的爆發也有了較好地掌控,但是,她在國內卻從不使用這套拳法對敵。


    而現在,是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麵對的也會是真正的生死搏殺,不由她不做好拚死的準備。


    刀娘醒來,二人走出廟宇院門,準備去井邊洗把臉,卻被三輛敞篷吉普車攔住,每輛車上,都坐著幾名身穿迷彩服的女子,個個透著冷意。


    頭一輛車的副駕駛座上,走下來一名披肩長發的白淨女子。她一身皮衣皮褲,過膝長靴。


    她一雙丹鳳美目,上上下下打量了吳阿穎和刀娘後,淡淡地說道:“上車吧,跟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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