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齊玉軒一路狂奔,氣喘如牛。


    看到正準備帶花蕊下樓的張狂,齊玉軒眼圈一紅,一瞬間激動得整個人都無以複加。


    "張大師,救命啊!"


    齊玉軒撲過去,緊緊抓住張狂的袖子。哭喊道。


    張狂眉頭輕皺,這裏人生地不熟,他想找老爸和陳姨,並不想在這裏惹事。


    能夠在東南亞開地下黑拳場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他不怕惹事,隻是不想惹事耽誤時間。


    他手中的血緣符法隻能夠顯示三天。


    張狂看著死死抱著他手臂的齊玉軒,沉吟了一聲道:"那你和我們一起先出去?"


    不救馮永超大師了?


    齊玉軒想了想,他能怎麽救馮大師?明明就應該是馮大師救他的。


    齊玉軒立刻點頭,跟著張狂他們就想離開。


    才走下那木製樓梯一步。一瞬間從四麵八方衝來無數個黑衣保鏢,堵在樓梯處,四周的通道處。周圍被堵得水泄不通。


    花蕊一下子抓緊張狂的手臂,美眸裏出現了一絲錯愕。


    這麽多人……


    花蕊一下子撇過頭,憤怒地看著齊玉軒,道:"你自己惹的事,幹嘛惹上我們?"


    張狂眼神有些發冷,右手把玩著那一枚金錢幣的銅錢。


    管事走過來,笑吟吟地看著齊玉軒他們道:"齊少爺,請。"


    齊玉軒臉色大變,手抓住張狂的袖子,一臉祈求地看著他。


    張狂有些頭大,這麽多人他動手能不能得到好處也不一定啊。


    張狂想了想,道:"我們一起去。"


    花蕊一驚,一起過去?


    花蕊輕輕拍了拍胸口,反正這事和他們無關,應該不會算在他們頭上吧?


    黑西裝管事目光輕蔑地在張狂身上打量著,笑道:"這位就是肖鋒要你去求助的人?"


    就這麽點本事嗎?


    本以為會是一場惡戰就,誰知道這小子直接就認慫了,竟然要乖乖跟他們過去?


    過去求饒嗎?


    真可惜身邊還帶了一個那麽漂亮的美女了。簡直就是浪費啊。


    張狂朝花蕊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


    他是來找人的,剛才在大廳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張兵,那麽不如去見見這場子的主人。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花蕊心帶著一絲惶恐和緊張,緊緊抓著張狂的手臂跟著過去了。


    馮永超從地上爬起來,遠遠地看到那趾高氣昂的中年管事帶著齊玉軒回來,瞬間心涼了一半。


    看到齊玉軒身後的張狂和花蕊,心徹底涼透了。


    那張大師難不成也是被直接帶過來的?


    不就在這地下黑拳場撈了點錢嗎?惹出這麽大的麻煩?


    馮永超心裏暗自後悔,早知道當初不讓齊玉軒買肖鋒勝了。惹出這麽大的亂子來了。


    "豹哥,他們接回來了。"管事說道。


    "你們場子的主人呢?我要見見。"一道年輕的嗓音響了起來,在這靜滅的空氣中竟然顯得有些突兀。


    阿豹心裏覺得好笑。這是誰?初生牛犢不怕虎?張嘴就要見鷹姐?


    阿豹猛地一個回頭,冷冽的目光朝發聲的地方投射過去。


    等他看清楚那張臉的時候,阿豹的呼吸一滯,眼瞳倒縮。


    張狂被那滿臉猙獰的阿豹的眼神弄得一驚,啥眼神啊這是?


    花蕊拉扯了一下,小聲道:"張狂。他看你的眼神好惡心。"


    阿豹的實力超群,自然聽到了花蕊叫張狂的名字。


    他那足足可以媲美健美先生的胸口因為呼吸而瘋狂起伏,好似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


    在所有人都快以為阿豹身體又疾病的時候,阿豹猛地一躬身……


    馮永超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暴喝道:"張大師快走,他要……"


    阿豹猛地一鞠躬。標準的九十度,語氣謙卑而又恭敬:"少爺!"


    少……少爺?!


    全場一片嘩然!


    管事和手下兩百多名的黑衣保鏢統統懵逼,傻眼了。


    馮永超更是尷尬了。啥情況?少爺?


    "愣著做什麽!?"阿豹又是一聲怒吼,那一怒吼撼天動地,幾乎要把地麵給掀翻過來。


    所有人如夢初醒一般。無論是樓上的還是樓下的,統統朝張狂的方向深深一鞠躬,異口同聲地暴吼道:"少爺!"


    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跟著豹哥叫肯定沒錯。


    那聲音好似雷吼,以排山倒海之勢而來,震得人耳朵疼。


    花蕊都懵了,看著張狂問道:"他們叫你少爺做什麽?"


    張狂:"……"


    什麽情況……?


    仙人跳?他也不清楚。


    唯有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肖鋒咧了咧嘴,露出了一抹笑。


    他的家人在這群人的手裏,可現在或許有救了……


    他才不會因為錢而打死古瓦!


    "少爺怎麽來我們這兒了?請。裏麵請。"阿豹一改剛才的凶狠,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笑容,殷勤地邀請張狂進去。


    花蕊抱緊張狂的手臂,不由朝張狂搖頭。


    這群人是什麽節奏?


    會不會有詐?


    張狂深思了一會兒,卻低頭衝花蕊道:"我要過去看看,你是跟我一起?還是在外麵等我?"


    花蕊一愣。立刻凶巴巴地道:"我不管,你不能丟下我,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張狂:"……"


    他什麽時候說過要扔下她了?


    張狂帶著花蕊往裏麵走,齊玉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猶豫了好一會兒,齊玉軒一跺腳追著就進去了。


    阿豹殷勤地道:"少爺,你說你要來的話,早點告訴我多好?你剛才也在下麵看比賽?是我們工作沒做好,竟然沒看到你來了。"


    張狂忍不住道:"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阿豹一愣,忙是搖頭:"認錯人?怎麽可能!少爺你化成灰我都認識。"


    張狂:"……"


    看樣子,這個東南亞人的漢語還需要更加精進啊。


    一群人麵麵相覷,猶如見鬼了。


    "那少爺你們先等等,我去請主人出來。"阿豹笑著說,又讓仆人趕緊上茶。


    阿豹快速離開。廳內還全是看守的黑衣保鏢。


    齊玉軒看著那涼茶,忍不住道:"裏麵不會下了藥吧?"


    馮永超抹了一把血,嘔血道:"沒。是正常的。"


    齊玉軒還是不敢,看到張狂抬手喝了一口這才放心喝下。


    "那阿豹什麽意思?他叫你少爺,說明你是這地方的少主人吧……"花蕊見那阿豹離開。立刻開始款款而談,"張狂,你爸不會在東南亞開地下黑拳場賺錢吧?!"


    張狂臉頰一抽,腦海裏浮現出自己老爸那老實巴交的樣子……


    他人生的前二十年從未想象過自己老爸是這種人啊,根本就不像啊。


    捂著胸口的肖鋒冷冷地道:"小姑娘別胡說,哪個正經人在這地方開這種場子?!"


    花蕊撇撇嘴,這個肖鋒凶什麽凶?她也隻是猜測啊,什麽都有可能不是嗎?


    齊玉軒舉了舉手,道:"我剛才去兌換錢的時候,聽說這場子的主人是一個女人,他們叫其鷹姐。"


    張狂看著手中不斷發紅跳動的符法,眼神愈發冷淡起來。


    他終於明白了。


    這個符法會讓他盡快尋到血親!他的第一個反應是他父親張兵在這地下黑拳場裏。可血親又哪裏隻是指父親?


    血親,還有一個。


    他那個從他幾歲大就拋棄了他的母親。


    張狂嘴角扯了扯,冷笑連連。


    這個母親混得不錯啊,當年拋夫棄子棄女,十幾年都沒有在他和茜茜的麵前出現過,結果人家在東南亞混得風生水起,現在還被人叫做"鷹姐"。


    張狂想到這裏,突然起身冷漠地道:"我們走。"


    花蕊一愣,"走?不先見見嗎?"


    就在這個時候,那扇門突然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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