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看樣子你和茜茜什麽都不知道啊。"肖鋒笑著說。


    張狂神色一凜,目光死死地看著肖鋒,"什麽意思?"


    "你不會真認為你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吧?"肖鋒反問,見張狂不語。他又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該有所察覺了。"


    "你父親以前不姓張,應該是隨了你外祖家的姓。"肖鋒略顯含糊地回答道。


    肖鋒拉了一張椅子坐下,道:"你父親當年硬要和那個女人結婚,不惜和家族對抗斷絕關係。可誰知道那女人搶走了東西,還殺害了你父親最好的兄弟。"


    張狂的心一瞬間就涼了。


    在他的印象裏。無論是父親張兵還是那個為了錢而逃遁離開的母親,都是老老實實的普通人。怎麽會和這些事情牽扯上呢?


    張狂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肖鋒,急切地追問道:"搶走的是什麽東西?"


    "軍方讓你父親保護的一塊血玉。"


    張狂聽到這句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血玉?


    別……別是他知道的那血玉吧?


    從徐家那裏得來的血玉?


    張狂立刻描述了一下那血玉的形狀和特征,"是不是裏麵有可以晃動的血絲,玉石的左下角有些偏黑?"


    肖鋒有些吃驚起來,立刻點頭:"對,你怎麽知道的?"


    張狂:"……"


    張狂立刻就啞巴了,還真是那塊血玉,被他藏在銀行的地下保險室的血玉。


    張狂一下子就陷入了深思。


    如果是那塊血玉的話,就不對勁了。


    馮永超可是一個玄者,可是卻被阿豹揍得沒有反手之力,現在已經去醫院看病了。


    所以……之前的楊國勝、徐淮他們搶那塊血玉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們跨入玄者的行列是怎麽回事?


    難道……那些人都低估了那塊血玉所蘊含的實力?僅僅以為能夠借住血玉的力量成為玄者嗎?


    張狂有些心癢癢。恨不得立刻把那塊血玉掏出來看看,可無奈東西在銀行裏麵存著呢。


    張狂的腦子有些亂亂的。"那你是誰?"


    "我是你父親的兄弟。"肖鋒回答道。


    "那我父親呢?還有我陳姨呢?你知道他們的下落嗎?"張狂立刻追問道。


    肖鋒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我也是查到消息兵哥可能來了東南亞,所以追過來的,誰知道中了鷹姐的埋伏。直接就被她抓了。要不是你剛好過來……"


    肖鋒一想到這裏就不寒而栗。


    他不怕死,隻是不想自己的親人因為他而死。特別是他那個才幾歲大的女兒。


    張狂一時無言,他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一下,那個女人還念及母子之情,沒有把他怎麽樣?


    虎毒不食子?這個意思?


    肖鋒拍了拍張狂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東南亞這地方魚龍混雜,比咱們華夏國內還亂得很,你還是立刻回國待著。你父親和陳姨應該不會有事情的。"


    張狂也知道肖鋒的意思,如果他那個老爸真的想躲。他找也找不到啊。


    算了吧。


    他還是回去安排人來東南亞開金礦撈錢好了。


    肖鋒的話給張狂的衝擊力很大,他的腦子很混亂。導致一整夜都沒有睡著。


    如果他手中的血玉就是他那個母親從父親那裏搶走的,那麽為什麽那塊血玉最後會落在江北徐家手裏?最終輾轉多次落在了他手裏呢?


    或許……隻有一個人知道。


    張狂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嘴裏吐出一個名字:"徐薇竹。"


    白慕晴的閨蜜,徐小雅的姐姐。


    被徐淮撤銷了通緝的女人,應該會試探地出來吧?


    "徐薇竹?張狂,你怎麽又和徐家的女人扯上關係了?躺在床上很叫她的名字?你……你齷蹉!"花蕊闖進來,揚起粉拳就捶在他胸口。


    張狂一下子坐起身,"你怎麽進來的?進來做什麽?"


    花蕊瞪眼。有些凶巴巴地道:"你先回答我的,我才回答你的!"


    張狂道:"我知道徐薇竹很奇怪嗎?她徐家山上的老宅子都被我買下來了,我知道她很正常。"


    花蕊有些狐疑地看著張狂,這麽說是挺正常。可不正常就在於他為什麽躺在床上叫那個女人的名字?怎麽感覺怪怪的?


    張狂轉移話題問道:"找我什麽事?"


    花蕊聞言。立刻就被張狂帶著轉移了話題,她有些激動地道:"我是過來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去逛街的?我和肖鋒的老婆帶女兒姍姍去買東西。她們被關了好幾天,應該需要東西。"


    花蕊在這方麵是一個樂於助人的姑娘。


    張狂一聽又是要逛街就覺得頭大,從口袋裏取出一張提前辦的卡,告訴了密碼。


    "你讓我隨便花?"花蕊把玩著那張卡,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感歎道:"你要不要這麽喜歡我?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張狂:"……"


    她從哪裏看出來他這麽喜歡她的?


    按照肖鋒的說法,肖鋒是自己父親的兄弟,那麽他的女兒就是他一輩的,幫助買點東西這不是應該的嗎?


    張狂想反駁就看到花蕊拿著卡已經離開了。


    肖鋒說的沒錯。東南亞不能夠長待,這幾天他還是要趕緊回國比較妙。


    ……


    "鷹姐。少爺和他的幾個同伴在酒店住下了,還就近照顧肖鋒一家。"阿豹恭敬地衝坐在前麵的女人說道。


    女人保養得極好。模樣像是三十歲出頭的精英女士。她斜坐在那裏,氣質極佳,手指塗著大紅的指甲蓋。


    "小狂走了嗎?"


    "還在東南亞旅遊。"阿豹恭敬地回答道,"不過聽說要準備回國去了。"


    女人摸著下巴笑起來,意有所指地道:"派人跟緊他。"


    阿豹聞言有些遲疑起來:"鷹姐,少爺好像有些本事,不像是死讀書的書呆子,派人跟蹤他他很有可能會發現。而且……張兵會不會追來?"


    女人眉眼裏閃過一絲怨毒,她冷笑了一聲罵道:"追來就追來!沒用的男人,老娘在江北徐家呆了那麽多年,他不也才發現沒多久嗎?還怕了他?"


    女人抬手一掌拍斷了一旁的桌子,桌上的東西碎了一地。


    阿豹大驚失色,身體微微顫抖。


    女人眼底浮現出一絲怨毒,有些煩躁地道:"隻是張狂來了,出乎我的預料。"


    不是說那孩子是個書呆子嗎?剛才通過監控去查看,好像並不是書呆子啊……


    而且張狂是怎麽從徐家那裏得了血玉的?


    不過落在自己兒子的手裏,到時候想要拿出來應該要容易得多……


    "鷹姐、豹哥,少爺在wild香水店和人起衝突了。"一個東南亞人快速跑進來,立刻告知道。


    wild是一家國際知名的香水店,其創立人名叫吉米,是國際上知名的調香師,後來成立了這樣的香水店,在全世界都相當出名。


    女人挑眉,有些好奇起來:"他一個大男人怎麽跑到香水店裏去了?這孩子不用什麽男士香水吧?是不是為了女人?"


    那小弟忙是點頭,道:"對。本來少爺還在酒店裏休息,被突然叫到了wild香水店裏去了。"


    鷹姐的大紅指甲輕輕在自己的臉頰上撥弄著,語氣有些慵懶:"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在我的地盤上欺負我兒子?"


    雖然她是騙了張兵也看不起張兵,可那張狂畢竟是從她肚皮裏出來的兒子。


    鷹姐眼睛爆發出一道血色的寒光,道:"去會會他們。"


    阿豹立刻點頭,才走出去幾步,又被鷹姐當場叫住。


    "阿豹,我之前是不是在wild香水家跟那吉米大師有過預定?"


    阿豹立刻點頭:"是有那麽一回事。"


    "我兒子若想要,就給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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