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裏麵加了料?


    "這怎麽可能?難道是你知道,換了?不對,我看著你吃的……"


    張狂淡淡地道:"你下的那些毒,對我沒用。"


    這要是普通人吃下去,這兩個小時就能夠一命嗚呼,直接上天。


    他。無所謂了。


    張狂看著嶽思思吃驚的神色,那表情讓他更覺得像蘇顏了。


    他笑著問:"這回,嶽大小姐的氣兒消了嗎?"


    嶽思思沉默下來,她現如今哪裏還敢有怒氣?


    "你真的沒事?"嶽思思又追問道。


    張狂道:"我也怕死啊,真要是能置我於死地,你認為我吃嗎?"


    嶽思思的心一瞬間就放了下來。心裏有些五味雜陳。


    她這都做的什麽事兒?


    明明知道裏麵有毒,竟然還吃了?


    就是想讓她出口氣?


    嶽思思突然有些明白,與其迷戀夢境之中的人,不如好好看看這世界上別樣的風景。


    嶽思思看見張狂神色如常,一點都看不出發病的征兆,心一下子輕鬆了一大半。


    見張狂要走。嶽思思突然伸出手抓住張狂的手臂。


    "還有什麽事?"


    這氣兒也讓她出了,張狂覺得自己不欠她的了。


    "你是不是在找那位龍神?"嶽思思突然開口問道。


    張狂神色一改,當即點頭:"對沒錯。你有什麽消息?"


    嶽思思讓好奇的嶽小雅回去,揉了揉腦袋沉吟道:"我是一年多前得到那龍鱗,之後就能夠在睡夢中遇見那個人。"


    "幾乎每天晚上都可以在睡夢之中遇見。那邊風景很好,雲煙繚繞,還有一潭泉水……"嶽思思回憶著。


    張狂打斷道:"你不是做夢。"


    嶽思思一愣:"不是做夢?"


    怎麽不是做夢?


    張狂解釋道:"你是通過那龍鱗,元神跟著過去了。所以你這一年多來,是不是覺得每天都很疲憊,精神力大不如前?"


    嶽思思點頭:"我以為是我工作了,壓力太大……"


    根本沒有往那方麵深想。


    所以那龍鱗真的是害她的東西,而她卻當成寶貝兒?


    嶽思思臉上有一些難堪,她是一個驕傲的女人,怎麽會允許自己被這樣的東西耍的團團轉?


    "不過我發現了一個規律。每個月月圓的時候我不會過去,會在家裏休息。"


    張狂神色微變,重複道:"月圓?"


    這是一個重要的信息。


    張狂輕輕點了點頭,衝嶽思思道:"多謝。"


    張狂上了車,朝她揮了揮手,讓司機開車回去。


    嶽思思緊緊握著那張信紙,突然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之中……


    不再留戀夢境,而是看看這個世界?


    嶽思思看著那輛黑色轎車消失在夜色裏,突然忍不住輕輕歎息了起來。


    *


    張狂心情不錯,他這算是償還了嶽思思,和她兩不相欠了。


    否則,搶一個女人的東西,張狂還微微覺得自己有那麽一點不地道。


    償還之後,以後就不用怎麽見麵了。


    張狂想著剛才嶽思思提供的信息。龍之長子每次都是讓嶽思思的元神出去尋他。


    難道他無法出現本尊?


    而且那為什麽月圓之日就不會讓嶽思思過去?


    那天有什麽意義?


    張狂想著就已經到了別墅,別墅內燈火通明。


    花蕊站在門口。看到張狂回來了,掉頭就往裏麵走。


    "嶽家這飯好不好吃?"花蕊笑起來問。


    張狂歎息道:"好吃啊,差點吃掉我一條小命。"


    這話一出,所有人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蘇顏忙道:"那位嶽思思小姐是不是震怒,對你動手了?"


    張狂攤手笑道:"沒成功。"


    倒是還多虧了那位嶽思思小姐。


    不過張狂倒是沒有多見嶽思思的想法,嶽思思那個女人和蘇顏長得很像,他總是容易把嶽思思看成蘇顏。


    仆人跑進來道:"張先生,嶽思思小姐讓我們把這個轉交給你。"


    張狂微微有些驚訝,接過仆人遞過來的東西。


    他打開一眼。眼瞳之中閃過一絲驚疑之色,不由道:"怎麽又是這個東西?"


    那是一本金色的書,和之前他看到的是一樣的。


    上麵附了一封信:"這是那個人送給我的,一並送與張先生吧。"


    張狂拿著這本小小的金色冊子,陷入了沉思。


    難道送這本書的人和……龍長子有關係?


    中川惠子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忍不住說道:"狂君。這書我做過調查,擁有者都是能夠在全球國際上排的上號的有錢人。"


    範碩那個奇葩倒是一個特例。


    而嶽家在天南省本就鼎盛之家,一年多前嶽思思成為嶽家的總裁。更是發展極快,斂財速度前所未有。


    難道都是因為這本書?


    張狂掀了掀唇角,興味愈發濃了。


    若真是那龍長子。他搞這麽一手幹嗎?


    讓全球人都靠著他賺錢?財神爺沒被他氣死?


    張狂看向中川惠子,道:"幫我查查全球有多少人是擁有這書的。"


    中川惠子遲疑了一會兒,點頭答應。


    這若是寶貝,定然是私下好好珍藏,怕是很難查到。


    "那你就要啟程去江南省?"花蕊不由追問道。


    張狂輕輕蹙眉,他現在若去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正在感歎之時。就聽到宮本誌野道:"張先生,江南省齊家的少爺齊玉軒來了。"


    張狂聞言挑了挑眉,眼底的笑意濃了。


    上一次,他在南海失蹤,全世界都在搞事情,他更是向所有欠錢者征收高額利息。弄得所有人叫苦連天。


    而齊家,曾經和他一起發現東南亞金礦的人,竟然起了要獨占的心思。


    所以張狂之後就沒有和齊家聯係了,沒想到他竟然親自找了過來。


    齊玉軒看到張狂,臉上帶著一絲不自然之色,訕訕一笑道:"張先生。你好。我是來道歉的。"


    之前他來過很多次了,次次都被拒之門外。


    這次好不容易進來了,不說清楚他寢食難安。


    自從上次離開了齊家。他就再也沒回過去。


    當初發現金礦的人是他,他也因為金礦而被齊家上上下下高看。


    結果一子落錯,幾乎要斬斷未來的道路。


    從此後。他就不回家了。他爺爺他爸,他的所有親戚都來勸過他。他脾氣一上來,還是沒回去。


    張狂想了想,看著齊玉軒突然笑了:"做下那個決定的又不是你,是你家。"


    齊玉軒聽到這句話,心裏突然安穩了許多。這是不會算在他頭上吧?


    "聽說你在外浪蕩了快一個月?也沒回家?"


    他從天南省回來有多久,這齊玉軒估計就離家出走了多久。


    齊玉軒頗為不好意思一笑,點頭稱是。


    張狂眉宇間都是清雅的笑,他笑道:"你幫我一個忙,事成之後我把東南亞那座金礦送給你。"


    齊玉軒驚得跳了起來,有些結結巴巴地問:"東南亞整座金礦?"


    有沒有搞錯啊?


    他明明是來道歉的,結果張狂竟然還要送他東西?


    而且那是一整座金礦?


    張狂已經大方到隨便送人就是一座金礦?難怪跟著他的都發財了。


    張狂似乎看出了齊玉軒的想法,笑著道:"不過是一座金礦,金錢於我如浮雲,散了它自會再來。"


    齊玉軒:"……"


    在場所有人看著張狂的眼神有些複雜,有些難以用語言來表述。


    金錢都是浮雲?嗬嗬。


    齊玉軒想到那座金礦,一咬牙立刻答應下來:"行。張先生,你要我幫什麽忙?"


    張狂臉上浮現出斑斑笑意,開口道:"沒什麽,我親自送你回江南省而已。"


    齊玉軒聽到這話,直接就懵了。


    什麽情況?送他回江南省?就,就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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