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龍哈哈一笑,伸出舌頭舔了舔流到唇邊的血珠,血腥味在唇齒間綻放,讓徐天龍更是興奮了。


    這麽多年的仇恨,他在凡塵活了那麽多年就是為了報仇!


    不過,他不著急。


    等他煉成。定要以張狂的神魂為祭!


    狄廣平眼瞳一縮,目光老辣,厲聲道:"不好!會長,他想跑!"


    徐天龍一腳狠狠跺在沙灘上,頓時海灘之上一陣震動,洶湧的海浪從遠處打了過來。


    眨眼之瞬。浪花凝結成冰刃,擦破蒼穹從四麵八方直射而來,空氣都被斬破嘩啦出一道道痕跡。


    張狂習慣性想要抬起手來,左手手心傳來鑽心的劇痛。他輕輕皺眉,右手抬起拍出一道勁氣。


    萬千冰刃橫窩在空中,空氣之中都是冰冷之氣。


    "嘩啦"一聲。應聲摔入沙灘之中。


    徐天龍絲毫不意外,他哈哈狂笑一聲,身形一轉轉眼就朝那奔騰的海麵撲過去。


    他要跑!


    張狂眼神一變。立刻跟著追過去。


    海水浸濕了張狂的褲腿,腳踝處一片冰冷。


    有一道帶著濃濃血腥味的身影赫然出現,直接擋在張狂的麵前,生生擋住了張狂的去路。


    "交給你了。"徐天龍高聲一喝,整個人栽進了汪洋大海裏,消失了身影。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心裏忍不住暗咒了一聲。


    真是該死的!


    竟然又跑了,下次再想抓龍之長子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他是……"


    張狂目光森森地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男人。


    男人長著一副西方人的麵孔,皮膚蒼白如雪,血色的眼瞳,舉止卻一派紳士高貴。


    張狂喝道:"滾!"


    張狂瞬間明白了徐天龍的用意。


    抓蘇顏不過是他的幌子,他的真實目的是為了毀了他的這隻手!


    男人盯著張狂上下打量著。卻是道:"您的請求,我想我並不能答應。"


    男人的目光從張狂身上滑落下去,目光一下子落在張狂隻在身邊的左手。


    左手上還在毫無顧忌地滴落著一滴滴血珠。


    西方男人不自覺地舔了舔舌l頭,目光裏有些垂涎。


    他喜歡血的味道。


    "我是阿伯特.諾菲勒。"


    張狂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狄廣平吃驚道:"是血族的族老!不是消失了很多年嗎?"


    為什麽會出現這裏?


    張狂微微一詫,問道:"你和歐洲鮮血公會是什麽關係?"


    "他們是我最忠心的奴仆。"阿伯特勾勾唇,笑著說。


    張狂一瞬間就明白了,他把鮮血公會上上下下煉丹的臉蛋,其餘人全部送進了歐洲監獄裏。


    "而我是徐先生最忠心的仆人。"阿伯特圍著張狂看了看,突然有些興味道:"我進入惡魔島那麽多年,前幾日出來才知道這個世界已經變了。可憐的小娃娃也可以裝作是世界的主人。"


    惡魔島?


    "阿道夫也從惡魔島出來的?"


    阿伯特輕輕擺了擺手,眼底滿是嫌惡:"阿道夫?那是一個沒有禮貌的廢物,他沒有資格出現在強者的口中。"


    玄組上上下下都不好了,眼瞳漸漸浮現出了怔愕之色。


    鮮血公會的老祖宗血王消失多年,結果竟然去了惡魔島?


    剛才阿伯特說。他是那位徐先生最忠實的奴仆……


    所有人一個哆嗦,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難道傳言之中的惡魔島是那龍之長子徐天龍建立的?


    惡魔島是一個傳言中的恐怖禁地,哪怕是地下世界都沒有幾個人是真正踏足過。


    之前出現了一個阿道夫,本來覺得無所畏懼,畢竟他被張會長弄死了。或許惡魔島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可怕。


    現在出現了阿伯特,這位血王……


    他們突然覺得他們之前的猜測真是太天真了!


    阿伯特瞥了一眼張狂不斷滴血的左手,對張狂並沒有任何的擔心,他露出了一個和善紳士的微笑,道:"強者可以殺死弱者。我認同這個觀點。所以張狂先生讓鮮血公會覆滅,我不會認為有錯。"


    阿伯特頓了頓,又問:"隻是,不知本王之子血之子在何處?"


    所有人一冷,隻覺得這海風猶如冰霜利刃死死地往臉上刮!疼得厲害。


    張狂從脖子上取出一粒血珠,笑著問道:"你問的是這個嗎?"


    頓時。萬籟俱寂,除了海風聲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阿伯特死死地看著張狂手裏的血珠,血色的眼瞳縮緊。怒吼道:"你把它怎麽了?"


    張狂誠實地道:"它喝了一點黃金鳥的毒血,然後就變成了血珠。"


    血腥味!


    濃重的血腥味從阿伯特身上瞬間彌漫,朝四麵八方瘋狂湧過去。


    張狂護住蘇顏。輕輕一笑反問道:"如今血王不說'強者有殺死弱者的權力'了?"


    這是因為沒有落在自己頭上,所以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阿伯特咆哮起來,手裏的血光打來。


    他從惡魔島接到主人的命令出來後,先去了一趟百年都未去過的鮮血公會,結果早已經人去樓空。


    不過他依舊是自信的,他不相信張狂會瘋狂到害死自己的血之子!


    結果。他子的神魂早已經泯滅化成了一粒血珠。所有期待都化為烏有!


    阿伯特幾乎已經瘋狂了起來,一道道血光打過來,每一道都帶滿了凶煞氣息。


    每一道都快過另一道,其中包含的憤怒、血氣都更濃了。


    張狂拉起蘇顏瞬間退開。


    沙灘之上猶如驚起了一條地龍,沙石飛濺!


    這是張狂至今遇到了最為可怕的對手,哪怕是徐天龍似乎都還輸了一籌。


    有些躲避不及時的玄組成員發出一聲聲慘叫。哀嚎。


    倒在地上,眼看著鮮血湧出來,皮肉緊緊貼在了骨頭之上。


    鮮血會使阿伯特更為強大。


    憤怒更是阿伯特血液的養分!


    殺意會讓阿伯特更想征服。


    張狂的左手疼得厲害,毒液沿著指腹朝手臂蔓延而去。


    阿伯特見張狂還好好的,瞬間怒氣再度湧了上來。


    他仰起頭,高聲暴吼道:"血海之怒!"


    這一聲吼讓天上烏雲散去。露出那一輪殘月……


    海邊海水奔湧得愈發快了。


    "血!是血!全部都是血!"


    有人忍不住尖叫起來。


    張狂一眼看過去,瞬間倒吸了一股涼氣。


    一眼可看到之處,蔚藍海水變成了血水!


    血腥味撲鼻。


    血水海浪打了過來。竟然直接腐蝕了沙灘之上的貝類。


    下一刻,血海驚起滔滔波浪,竟然幾乎有幾十米之高。猶如一棟巨大的高樓,瞬間朝張狂他們撲過來。


    速度飛快,所有人肉眼都不可察。


    所有人的心已經跌到了骨子裏,全身寒意幾乎要把他們所有人吞噬。


    張狂震裂皮膚,鮮血從指腹湧出來,他迅速在空中寫下一道符法。


    頓時,金光乍起。


    一道金色猶如圓盤的符陣生生擋在海岸之上,血海之水湧到符陣之上,竟生生被隔絕了。


    不少人跌坐在地上,心有餘悸地看著其餘人。


    剛才,剛才他們是不是要沒命了?


    如果不是張狂的話……


    所有人寒氣四起,麵帶驚恐地看著站在滔滔血海之上的阿伯特。


    這才是血王的鮮血之王,所有人都要臣服在他之下!


    不過張會長果然有一手,否則他們也早就沒命了。


    狄廣平立刻道:"會長,我們快走!"


    也不知道張狂的這個法陣能夠撐多久。


    張狂反問道:"走?我們走了,這港口、海岸邊居住的漁民都得化成灰燼,成為這血王的養分。"


    狄廣平一滯,這……這可如何是好?


    阿伯特盛怒至極,害死他的兒子,現在還想跑?


    "休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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