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會以這樣的方式相遇,我壓低自己的聲音說:“葉思楠?”


    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縮了一步,那張精致的臉蛋流露出驚恐的神態,哆哆嗦嗦的說:“張永元,殺了我不夠嗎?竟然還追到這來了。8Ω『┡1中文網“


    我心裏大寫一個冤字連忙解釋:“不是我要殺你,是有人控製我要殺你!我現在是來救你的。“我義正言辭的說道。


    她站在那看了我好半會,我現在的表情要多真誠有多真誠,生怕她不相信我。


    “你怎麽救我?“她看了我這個被渾身捆綁著的人一眼說道。


    被她這一看頗為的尷尬,一個渾身被綁得跟個粽子一樣的家夥,有一天跳出來說,來救你脫離苦海,相信任憑誰也不信,怎麽看我都是那個該被救的那位。


    眼下我這模樣,怎麽看我都比她還慘,她不相信也正常。


    不對,她怎麽可能有意識呢?沒有領取鬼心就屬於無主遊魂不應該如此的,我感到一陣的奇怪,突然想到我這想法根本就是錯誤了,她根本就沒死,那麽就應該跟我一樣,本質上屬於元神出竅這種。


    我好說歹說,她終於接受自己原來沒死得事實,我好奇的問:“你怎麽回跑來這地方?“


    她回答我:“那天我來到這家店,突然覺得肚子很餓就進來吃了一碗麵,才現自己沒錢付賬,老板人很好便留下我了。“


    我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隻吃了一碗而已?“


    她疑惑的看著我:“我都說了沒錢,我哪裏敢多吃人家的。“


    我露出苦笑,瞧瞧人家姑娘的克製力,在瞧瞧咱的,高下立判真是尷尬。


    得知自己沒死,葉思楠也等不及想要回去了,我心想要回去可不是這麽簡單的事,可又不好打擊她的信心,我跟她約好,今夜偷溜前去找我爺爺求救。


    到了夜裏,她偷溜來給我開門,我本想二人從後門一走了之,沒想到我們二人剛一出來,就被老板娘的聲音叫住:“你們兩個想去哪?”


    我就知道這老板娘不簡單,好在我也不是二傻子,早就叫葉思楠去找我爺爺了,隻聽得門外熟悉的聲音:“母夜叉別來無恙。”


    兩個人隔著一道木門對持,趕忙拉起葉思楠跑到我爺爺的身後,這才有了幾分安全感。


    “張奎九你什麽意思?”她直呼我爺爺的名諱冷然而視。


    我爺爺也是怡然不懼,雲淡風輕的縷縷雪白的胡須:“我孫子不懂事,得罪了老板娘還望多多包涵。”


    ”你的孫子?“她看了看我,冷哼一聲:”那還真是英年早逝啊!不過也好,早死早投胎。“


    ”哼,既然這是你孫子那麽我怎麽著也得給個麵子,但那這個姑娘總得給我留下吧?“她絲毫沒有看我一眼,讓我有種不被重視的感覺。


    ”這是我孫媳婦我可不能不管,“我爺爺滿嘴跑火車的本事不減當年,就這麽當著人家的麵胡編,草稿都不用打,說得我差點都信了。


    葉思楠這時候哪裏敢說話,站在我身後低著頭,我也不知道她心情如何。


    ”孫媳婦?“那母夜叉冷笑,根本就不相信我爺爺所說的鬼話。


    隻見老板娘化作後手生出黑爪,就這麽憑空伸長了五六米的距離向我爺爺襲來,那張被遮住的半邊臉上的麵紗,因為她的動作被吹起來,我瞟了一眼毛骨悚然。


    那半張哪裏是人臉啊,幹枯得露出森森的白骨,與左半邊美豔絕倫的俏臉合在一起更顯得尤為的滲人。


    我爺爺可不像我這麽沒用,他深得三清書的真傳,隻見他右手凝成一個一道劍鋒,就那麽輕輕一揮,生生的把那母夜叉的黑爪震開。


    看著爺爺這一手神乎其技的本事,此時下定決心,要是能回去,一定要好好的修煉三清書,誓做一位像爺爺一樣的陰陽先生。


    那母夜叉吃痛,站在那哼了一聲招呼小廝過來,那小廝陰陰一笑,化成一團黑鬼,我想這才是他本來麵目。


    我爺爺在對付母夜叉,我有必要展現一下我的男子氣概,保護一下我身後的那小妞,我大喊一聲:“爺爺這小鬼交給我來對付。”


    小樣,看小爺揍不死你,我一個箭步上前朝著他的腹部就是一拳,那張黑臉帶著幾分戲謔看著我,身體依然不動。


    我那一拳頭打上去,竟然憑空穿過他的身體,就仿佛打在一團空氣上,根本摸不著。


    他翻身就是一爪子,我小腹一陣劇痛,卻因為我是遊魂狀態看不到傷口,疼得我倒退了三四步。


    我爺爺又是搖頭又是歎氣,從袖子中扔出一張符咒在空中化作人形,這紙人銀盔銀甲,手持一柄長劍立於當中,我看到這黑鬼如臨大敵一般盯著那紙人。


    就這樣我爺爺以一敵二的站在那,母夜叉跟黑鬼小廝絲毫不敢輕舉妄動,二者僵持了會,估量著從我爺爺手上討不來好處。


    母夜叉冷冷的看著我爺爺說:“張奎九,這仇我算記下了,”說完這句話,二人便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我見到他們消失,這才鬆了口氣,我們走出那黑店,步行百步出來,我爺爺猛的吐了口鮮血,本來就夠白的臉,顯得更加的蒼白,我這才知道,爺爺與那母夜叉的一招對決,並不向我想象中的那麽輕鬆。


    去酆都地府跟去陽間的方向相反,馬車十天,走路十年,我爺爺煞費苦心的為我備好了馬車,我看著爺爺眼眶又紅了,短短的三天,好幾次我幾乎的必死的結局,都被他解救,若這是我命中本該必死之劫,那麽算得上我爺爺為我逆天改命了一回。


    而他告訴我這還是不是最危險的,我們駕著馬車往與地府相反的方向而行,途中一定不許回頭看,他嚴肅的告訴我,若是回頭,那麽在也回不去了。


    我重重的點頭事到如今,哪敢不聽,這馬車說來也神奇,我還擔心不會控製,上去才現它自己就會跑,眼前的景物不斷的變化,我心中感歎難怪說隻需要十天,這可比高鐵快多了。


    隨著馬車飛的前進外麵的景物不斷的變化,我從建築的風格上看,仿佛從清朝穿越到了民國一樣,外麵那些人化生成各式各樣的美女不停的向我招手,讓我停車,我根本就不理她們的障眼法。


    要說這都不算什麽,最危險的是在接近入口的第九天,馬車外傳來陣陣的嘶吼聲,伴隨著馬車上下顛簸,害得我擔心的老是想朝窗子外看,而葉思楠則鎮定得多,雙目一閉,斜靠在我的肩膀上就這麽睡著了。


    到底是隻吃了一碗麵的人,就是這麽有慧根,這樣的環境下竟然還睡得著,我盤算著時間還有小半天就到了,心中也放鬆下來,周圍安靜了下來,一改之前的鬼哭狼嚎。


    我坐在馬車上實在悶得慌,已經憋了九天了,我心想打開窗子看一眼沒事吧,這不看還好,這一看就出了事。


    隻見兩個鬼差手持鬼頭刀架在我爺爺的脖子上,大聲喝道:“犯人張奎九,濫用私權逆天改命,判你下十八層地獄受千年折磨。”


    我的臉瞬間就白了,這是我日思夜想最怕的一種結果,沒想到這一幕就這麽真真切切的生在我的眼前,他們絲毫沒有朝我這倆馬車看上一眼,而我死死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以我爺爺的為人,若是他叫我下馬車過去救他,那麽我當時肯定能夠清醒過來,意識到這一切不是真實的,可這時候被鬼頭刀架在脖子上的爺爺,突然抬頭衝著我說:”永元快走,千萬別回頭!“


    這一刻我已經相信是真的了,全然忘記了鬼差再快,怎麽可能跑到我們這馬車前頭,馬車很快就疾馳而過,前麵露出一個熟悉的光圈,再有幾分鍾,我們就能乘著馬車重返人間。


    而我此刻心中想法隻有一個,爺爺替我做了怎麽多,怎麽著也輪不到他下地獄,心中到這,毫不猶豫的推開車門跳了下去,葉思楠睜著眼睛看著我:“張永元你幹什麽?”她的話剛說完,馬車便穿過了遠處的光圈,消失不見了。


    我一跳下馬車,周圍的景色全變了樣,這下糟糕了,我這才醒悟過來,原來剛才生的一切統統是眼前這怪物製造出來的幻境。


    一團黑色的觸手就來勒住我的雙腳,將我絆倒在地,而那馬車已經穿過了光圈,一個麵上帶著一個類似牛角骷髏麵罩的黑色四腳生物在遠處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心想這回完了,到最後反倒是中了夢魘的圈套,讓它勾起了我最害怕出現的一番景象,我飛快的站起來,想往光圈裏跑,而它卻憑空生出許多黑色的觸手,越來越多,死命的想將我往後拉,這讓我感覺渾身精疲力盡,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就在我以為自己必死的時候,我聽到從光圈那頭傳來一聲狗吠,一聲猶如醍醐灌頂,瞬間讓我整個人的意識清醒了過來,那些觸手仿佛有些畏懼這個聲音,我腳下的捆綁略微的鬆了一些,我頓時又湧起了希望。


    狗本就能威懾陰間汙穢之物,而那條黑狗又特意讓它嚐過我的血液,對我味道格外敏感,我不知哪來的勁,趁著這觸手愣的片刻時間,猛然向著光圈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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