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癱坐在地上,看著熟悉的街道我知道,這回我可算是回來了,心中百感交集,沒想到這不起眼的小黑狗,竟然在最後的關頭救了我一命。81中文網


    事後葉思楠看我的眼神,我總感覺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味道,這種感覺很奇怪,我認為並不是喜歡或者討厭的眼神,而是從她剛轉學那會來時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模棱兩可捉摸不透。


    說起來我們之間當年倒也算熟悉,而不過高考之後就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斷了聯係,我也懶得在意這些細節,過了這麽多年,才知道她竟然這麽有來頭,反正以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身份地位,以後大概也見不著了,不過我猜錯了,甚至錯的離譜。


    事後我聯係李秋痕,想問下是不是他拿走了我的護身符,沒想到他的電話根本就打不通,此事無果,我便火急火燎的登上了前往我南方老家的火車,迫不及待的重新撿起那本三清書來。


    剛上火車就接到我兄弟唐飛給我打來的電話,他跟李秋痕不同,他跟我可以說真是鐵一般的兄弟,交情好到就差穿同一條內褲了。


    電話接通我喂了一聲,而那一頭良久不語,險些讓我以為他出了什麽事,沉默了許久他才用他特有的粗獷而沉悶的聲音說:“你知道嗎?許秋妍跳樓死了!“


    我在想是不是我聽錯了,他又重複了一遍我才反應過來,或許之前有人會疑惑,我為什麽對於葉思楠不感興趣,她確實是個美女,也並不是我性取向有問題,而是我心中早已經另有所屬。


    這個人就是我校三朵金花之一的許秋妍,當然葉思楠轉學來的那年,學校的兩朵金花,立馬就成了三朵金花。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無奈對方似乎根本就不喜歡我,年少輕狂的性子就是這麽倔強,她不喜歡我,我還偏偏就非喜歡她不可,就連我後來,我都傻傻分不清當年到底是不是我的一時少年意氣還是真心喜歡。


    沒想到,這個間接造成我高中三年大學四年單身七年之久的姑娘,竟然出了這檔子事,這讓我本計劃取了三清書便回去的計劃,又耽擱了幾天,怎麽著也要去上一炷香吧,不為別的,就當紀念我逝去的青春。


    她的葬禮這天下著灰蒙蒙的小雨,許伯父伯母正在墓碑前依偎著傷心,很多當年熟悉的麵孔紛紛到場,我穿著買來就校招時候穿過一次的,便宜黑色西裝,而老唐則穿著一身白衣服,還不知道從哪兒讓他搞來了一個幡,在那哭得稀裏嘩啦的。


    我嘴角一陣抽搐,不知道的還以為死的是他媳婦呢,我也懶得理他,反正他向來瘋瘋癲癲的,我們學校裏認識他的人,倒是早就習慣了。


    就在我們說話之際,一輛最新款的寶馬7係停在不遠處,從上麵走出一個男子,許家親戚很少,到場的人都是我們這些老同學,這個陌生人是誰?我拍拍老唐的肩膀問他知不知道。


    別看他瘋瘋癲癲,這家夥在報社實習上班,各種情報八卦他了解得最清楚,我聽到他的回答不由感到意外。


    這人叫霍天,竟然悄無聲息的在一年前跟許秋妍訂婚了,也就是說他的身份,是許秋妍的未婚夫,我望著他那筆挺的西裝,在看看自己那皺的西貝貨,一下就讓對方比了下去。


    不過在我眼裏,他不過是仗著家裏有錢的富二代而已,說必定許秋妍跳樓跟他脫不開關係,我在心裏惡意的誹謗著。


    我站在隊伍的後麵還沒輪到我,而就在我之前那霍天上著香的刹那,我聽著一聲烏鴉的叫喚,下意識扭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我看見一個身著紅色長裙的女人,也沒打傘就那麽站在遠處。


    因為天灰蒙蒙的,我始終看不清她的樣貌,而她好像正站在遠處看著霍天,我以為是我看錯了,趕忙拉住流淚不止的老唐朝那邊看去。


    “你瞧那邊是不是有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我指了指詢問一旁的老唐。


    “哪呢?“他擦幹眼眶的淚珠向我指著的那個方向望去。


    “哪有什麽紅色衣服的女的,你是不是傻了?”他疑惑的回答道。


    我撓了撓頭,心想,難道是我最近稀奇古怪的事情經曆多了出現了幻覺?


    我站在隊伍後麵,望著墓碑上的黑白相片一陣的惆悵,我再一抬頭,那紅色的身影又出現在遠處,而我嚇了一跳,第一次可能是我看錯,而這次我相信我絕對不是眼花了,紅色高跟鞋,一席紅色長裙,最關鍵的是我終於看清楚了那張臉。


    那張臉,我做夢也不會忘掉,是的,就是許秋妍!


    我強壓著心頭的恐懼,悄悄的繞過人群,想過去一探究竟,目光若有若無的盯著她,正當我走了兩步,她消失了,真的,就是在我麵前憑空消失了一般,我這才有些感到詭異。


    按理說,死後的魂魄便會成為無主遊魂,在沒有領取鬼心之前,是不會有意識的,而有一種情況除外,那便是死的時候怨念極其的大,不願意生而化成厲鬼,她們憑借胸中一口怨氣留在人世間,如果是我沒看錯的話,那麽許秋妍很有可能就是死後化成了厲鬼來索命的。


    我腦海中回想起剛才許秋妍的眼神,腦袋想都不用想,要是索命的話,那個對象很有可能是霍天,這種橋段在鬼片裏不知道上演過多少次了,今兒終於讓我撞上了一回。


    我冷笑看著遠處的霍天,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此刻我很不想告訴他,要是許秋妍的目標真是他才好呢,看著他被厲鬼纏身而死,我也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但是我已經向三清祖師爺立下我的誓言了,以前我什麽都不知道無所謂,當我再次重新拿起三清書的時候,我就必須擔負起陰陽先生的責任,否則會遭天譴報應的。


    雖然此時我認定,許秋妍失足墜樓的死有蹊蹺,霍天很可能就是害她的那個人,但是一切都僅僅是我一廂情願的猜測,沒有絲毫實質性的證據。


    我在那猶豫了許久,見霍天正準備上車離開,趕忙跟過去,拍了拍他肩膀鄭重其事的說了句:“兄弟你印堂黑怕有血光之災,最近小心點。”


    他聽到我這句話楞了一會,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讓人很親切,讓我有了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他說了句:“謝謝,”便開著他的寶馬車先走了。


    我心想我該提醒的都已經說了,是死是活就看你小子自己的造化了。


    我將剛才見鬼的事情跟猜測,通通告訴了老唐,結果換來他的一個白眼:“傻bi,以後少看點鬼片,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


    我去!沒想到他還是這麽不客氣,不過想了想,若是沒有之前那番離奇的經曆,恐怕我現在的想法估計跟他差不多,但是有些事情,確實是無法用科學解釋清楚的。


    葬禮結束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我差不多該走了,我是跟著他們一起包車來的,回去也是如此,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葬禮,二十來號人坐在大巴上,每個人臉上頭透著疲憊。


    如果事情就這樣結束,那成為厲鬼的許秋妍想幹什麽我也懶得去管,而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


    回去的路上,我們這輛大巴離奇的被迎麵而來的一輛小轎車撞翻了車。


    我捂著流血的腦袋,好像又看到了那紅色的厲鬼,正想努力從地上爬起來,但是眼皮實在是支撐不住就昏了過去。


    醒來在醫院裏,我運氣不錯有點輕微的腦震蕩,老唐的左手骨折,而有一個悲慘的消息,許伯父不幸坐在前頭跟司機一起當場身亡,這真的是一場簡單的交通事故嗎?


    我看著另一張床上,正處於昏迷的霍天,覺得有幾分的蹊蹺,他比我們早走三十多分鍾,一樣都躺在這,難道許秋妍的怨念之大,已經大到想要我們所有人都為她陪葬的地步了嗎?


    單單要取霍天的命我不管,若是要妄圖所有人來為她陪葬的話,那麽她早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許秋妍了。


    這樣的話我想不插手也必需要插手了,我趕忙撥通了黃老頭的電話,雖然這個人神秘,但是他之前的舉動卻並沒有害我的意思,不管他是敵是友,此刻光憑我三腳貓的功夫,命送於此也說不定。


    電話那端我聽他鄭重其事的問我:“你確定看到的真是紅衣厲鬼?”


    接二連三的出現在我眼前,又遭遇這樣的車禍,我十分的肯定的說。


    聽到電話那頭歎了口氣:“那你趕緊跑吧,跑得了一個是一個!她不是你們能夠對付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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