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羽的眼睛,驪山老母一愣,不由的驚呼出聲。


    他的目光充滿了孤寂。


    看起來如此的悲涼。


    其實確實如此。


    於她們而言,也許不過隻是數月。


    但對於唐羽,他卻經曆了歲月之中枯坐無數年的孤獨。


    到底什麽是真?


    此刻唐羽突然茫然了起來。


    體內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兩股詭異的道共存合一。


    也就證明,他所經曆的一切絕對不是假的。


    但是驪山老母如此清晰的在眼前。


    眾人的氣息他也感覺到了。


    唐羽茫然了起來。


    然而他內心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就是都是真的,沒有假的。


    他確實於混沌之中孤獨的枯坐了千年。


    感悟到了另一種道之法則的氣息。


    隻不過那不是以後。


    而是他回到了最初天地初開的那一刻。


    這個猜測讓唐羽都感覺到了震驚。


    然而仔細去想,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以神魂深入到了最初的道與法之中。


    從而看到了最初的天地初開的那一幕。


    至於為什麽當時道與法與現在不同。


    那是因為道在演變。


    最初的規律,未必是現在的規律。


    道的法則,隨著天地初開,眾生的出現,也在不斷的變換著。


    “你怎麽了?”


    驪山老母擔憂的問道:“為什麽感覺你這麽奇怪?”


    尤其是唐羽的眼睛。


    此刻那般的孤獨。


    就像是寸草不生的孤墳一般,空洞悲哀的有些可怕。


    好半天唐羽才回過神來。


    認為大致絕對是自己所猜測的這樣。


    他竟然回到了最初。


    感悟著道法則賦予混沌生靈的那一刻。


    毫無疑問,當時所看到的那棵樹,就是小樹。


    是最初的小樹。


    小樹如今成長到了這般的龐大,到底經曆了多少年,唐羽不知道。


    於渾沌中他枯坐了多少年,他也不知道。


    甚至他更是不惜以自己的本源而去澆灌這小樹。


    但是直到最後,小樹也不過一人來高的樣子。


    和現在龐大的小樹相比,根本就是天地之別。


    “沒什麽,隻是剛剛突破,一時讓我有些震驚罷了。”唐羽勉強的笑了一下。


    因為他還有些恍惚。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變的不真實了起來。


    為什麽,他會回到最初,看到道之法則演變的那一刻呢?


    仔細的回想了當時自己悟道的場景。


    無非就是凝聚而出自己的道。


    但接下來所發生的一係列的事情,卻讓唐羽不解了起來。


    看著唐羽的笑容也充滿了孤寂。


    驪山老母感覺很奇怪。


    為什麽看起來好像經曆了萬古的孤獨,無盡的滄桑一樣。


    “你突破了?”驪山老母說道:“如今你什麽境界?”


    什麽境界?


    唐羽也不知道。


    因為白發男子說過。


    所有的境界都是他所命名的。


    至於為什麽沒有往後命名了呢?


    也許他認為完全沒有必要了。


    又或者認為除此自己之外,無人能夠走出這麽遠。


    所以自然也沒有命名的意義了。


    唐羽搖了搖頭,轉而正色的說道:“可戰黑暗老祖。”


    隱約中唐羽感覺的到自己絕對不會弱於黑暗老祖的了。


    最主要是他的體內有著兩種道之力,道的法則。


    一個是道的最初法則,誕生萬物之力。


    另一個是隨著萬物不斷的改變的法則。


    兩種法則的融合,讓他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果不是他將所有的氣息壓製了下去。


    單單就是外泄的威勢,都足以讓這方諸天崩碎了。


    驪山老母瞪大了眼睛;“你進步這麽大?”


    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唐羽竟然突破到了如此地步?


    可戰黑暗老祖。


    於她看來是兩個人。


    但對於唐羽來說,卻是無數年。


    無數年的孤寂呀。


    唐羽起身,向著外麵走去。


    看著那一個個熟悉的身影,他嘴角不由的泛起了一絲笑意。


    真好。


    一切都在。


    唐羽有著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沒人知道他現在的心境有多複雜。


    隨著唐羽一出現。


    眾人都向著他看了過來。


    如今的唐羽看起來如此的飄忽不定。


    周身似有似無散發而出的恐怖氣息,讓眾人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心驚。


    “他果然在做突破。”通天歎息著說道。


    “當真是天資無雙呀。”太上老君神色也充滿了愕然,看著唐羽的眼神一動不動。


    似乎想要從唐羽的身上來參悟著什麽。


    眾人都感覺到了唐羽有些奇怪。


    畢竟他是在一個個的審視著眾人。


    看的眾人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個家夥怎麽了?


    為什麽如此的打量著他們。


    “你現在什麽境界?”鳳心顏詢問道。


    相比以前的唐羽,此刻的他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讓人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唐羽想了想說道:“應該不弱於天蒼了。”


    他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終於走到了這一步嗎?


    他可以大戰黑暗老祖了。


    具體他應該比黑暗老祖還是差一些的。


    但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唐羽現在就想去黑暗祖地浪一圈去。


    再不濟,自己可以跑掉。


    轟轟。


    這時歲月長河在閃爍。


    模糊中一道身影若隱若現,他雙眼迷茫,最終目光落在了唐羽的身上。


    “哥。”


    “天蒼。”


    眾人都驚呼出聲。


    和天蒼對視在了一起。


    唐羽踏身而上。


    鳳心顏想要追趕過去。


    但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格擋住了。


    最終她隻能看著歲月長河隱沒了下去。


    連帶著天蒼和唐羽同時消失不見。


    轟轟。


    歲月長河在顫抖。


    似乎無法承受這兩個人可怕的威勢一般。


    天蒼依舊雙眼茫然,隻是看著唐羽,卻多了一絲靈。


    他坐在那具棺木上。


    唐羽站在他的身旁。


    兩個人同時伴隨著歲月長河飄蕩而下。


    有著無數過去的模糊時光,在歲月長河之中若隱若現。


    凝視著過去的自己,唐羽嘴角不由的泛起了一絲笑意。


    天蒼凝視著唐羽,好半天才開口說道:“恭喜你,走到了這一步。”


    “是的,我走到了。”唐羽平靜的說道:“可以和黑暗老祖一戰了。”


    他凝視著天蒼:“也許這一世真的可以改變那所謂注定的宿命呢?”


    “不是也許,是一定。”天蒼難得的竟然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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