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處地方呀?”


    唐羽張嘴就來,然而說完就後悔了。


    因為他說的這本就是廢話。


    和沒說一樣。


    果然,他看到了玲兒的身體一顫,然後瞪大了眼睛。


    目光之中充滿了危險的氣息,在注視著唐羽,甚至連她的嘴角都在微微的抽搐著。


    唐羽急忙的改口:“是一處很危險的地方,有著大恐怖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什麽地方呀,我也不知道裏麵有啥呀,我也沒有去過呀。”唐羽有些委屈的小聲嘀咕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地方。”玲兒說道。


    “你不知道你還問我。”唐羽嘀咕了起來。


    玲兒眼睛一瞪,頓時唐羽急忙的移開了目光,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沒有人可以踏足葬海,甚至說是跨越葬海。如果有,那麽應該隻有他一個人。”玲兒的眼神泛起了一絲哀傷。


    似乎玲兒和昔日的那個人很是熟悉一樣。


    不過這也不奇怪。


    “可現在看來卻不盡然。在他之前似乎還有人跨越了葬海。”


    玲兒盯著那個紙船。


    可如果這個的人真的跨越到了葬海彼岸。


    為什麽她們會一無所知呢。


    也許真的是時間太過久遠了。


    所有的一切都被淡忘了吧。


    過去的時光,那些覆滅的紀元,葬滅的人,早已經隨著遠去的歲月一同被埋葬了。


    所以自然不為人所知了。


    玲兒歎息了一聲,繼續說道:“對於葬海,我也不是很了解。因為我本身沒有到達過。唯一所了解的,還是從他的口中知道的一些情況。那就是葬海很有可能是一切的源頭,同樣的在葬海內也有著大恐怖的存在。”


    她搖了搖頭:“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


    得。


    這說和沒說是一樣的。


    因為唐羽也知道這些。


    “行吧。”唐羽無奈的說道:“可就這些事情,也不至於隱瞞我吧?”


    玲兒目光閃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唐羽自然看的出來,這肯定是還有著什麽事情沒有和自己說。


    算了。


    反正他也懶得問了。


    “算了,算了,不問了。”唐羽無奈的說道。


    “九夜花,傳聞九夜花有可能就是從葬海彼岸飄蕩過來的。”


    玲兒繼續說道。


    唐羽一怔。


    這樣的話他也聽到過。


    曾經在泰族老不死的所在的那方空間內,他也聽到過,那個老不死的說過。


    九夜花很有可能是從葬海所飄蕩過來。


    所以也唯有九夜花才能跨越葬海。


    也是因為如此,那些老不死才如此渴望的想要得到九夜花,從而橫渡葬海,去往彼岸。


    “應該真的如此吧。”


    玲兒的神色泛起了一絲複雜的光芒,不過轉瞬即逝。


    “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麽九夜花會從葬海彼岸飄蕩過來?”唐羽有些不解。


    凝視著掌心的那個黑色的小紙船。


    玲兒沉默了片刻,轉而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也許是葬海發生了什麽變故吧,又或者是什麽大戰,所以衝擊到了九夜花,讓九夜花飄蕩了過來吧。具體誰又知道呢。”


    唐羽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


    對於葬海他們根本一無所知。


    唯一所知道的就是在葬海彼岸深處定然有著大恐怖的存在。


    將手中的黑色小船遞給了唐羽。


    玲兒有些凝重的說道:“這件東西非同尋常,至關重要,你要保存好。”


    這可是葬海飄蕩過來的東西。


    甚至說是昔日的跨越葬海的第一人所遺留下來的。


    自然意義非同一般。


    “我知道的。”唐羽點了點頭。


    向著手中的紙船看去。


    最為普通的紙張,然後折疊成了普通的一個紙船。


    可就是這麽一個紙船,竟然可以橫渡了整個葬海。


    那個女子的修為還真是駭人聽聞呀。


    當然,至於和昔日那個人相比如何。


    唐羽也不知道。


    應該差不多吧。


    玲兒笑了一下,對著唐羽一揮手,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唐羽看著紙船。


    腦海之中,時不時的有著各種的畫麵在閃爍。


    時而是那個女子孤身踏紙船,橫渡葬海的畫麵。


    時而竟然看到了恐怖大戰的波動,在蔓延。


    打的整個葬海似乎都顫抖了起來。


    這個女子定然和葬海深處的恐怖存在,大戰過。


    甚至她早已經身死。


    然後將這個紙船用最後的力氣打了出來,以此來向外界傳遞著消息。


    將紙船放置在了自我道之中。


    唐羽離開了。


    然而他卻沒有看到。


    隨著唐羽的離開,那朵九夜花竟然飄蕩而出,圍繞著那個小小的紙船,盤旋了起來。


    九夜花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而黑色小紙船上的紅唇也閃動了起來。


    猶如星光點點的璀璨。


    而且還帶著陣陣的香氣。


    “九夜花。”


    有著聲音從紙船上傳來。


    可緊接著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一切都安靜了下去。


    虛無之中。


    萱兒突然間皺了下眉頭。


    她有著一道分身寄托在唐羽的自我道之中。


    自然感知到了所發生的一切。


    而且玲兒的那道分身,還讓將一些消息告知她了那道分身。


    所以這一切,萱兒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一個黑色的紙船,有人曾經橫渡過葬海彼岸。”萱兒站在虛無深處。


    四周是無盡的黑暗。


    唯有萱兒所在地,有著了那麽一點點微弱的光,在閃爍著。


    “是上一個紀元嗎?還是說很久之前的紀元呢?追溯不到了,太過久遠了。”


    萱兒輕聲說道。


    聲音帶著一些遺憾。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身影在虛無之中邁步。


    一步就是數百萬裏。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無盡的黑暗的。


    也沒有任何的生命氣息。


    這裏就好像是一處巨大而又空曠的墳墓一般。


    無盡的黑暗,無盡的孤獨,帶有一種悲哀的感覺。


    而萱兒似乎早已經習慣了。


    她低著頭,在虛無之中,不緊不慢的邁步而行。


    轟。


    嗡嗡嗡。


    萱兒抬頭看了一眼。


    她的身影頓住在了原地。


    看著眼前驟然出現的身影,黛眉微微一皺,似乎有些不悅。


    “你竟然敢攔我去路,你是想死嗎?”萱兒的聲音有些冷冽,帶著一種刺骨的冰寒。


    似有似無的威勢在她的周身蔓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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