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劉莽看夏浩然的眼神立馬就變了,有一絲的疑惑和不解,但更多的卻是恐懼。雖然還裝腔作勢的對著夏浩然厲喝,但明顯的已經顯出底氣不足了。


    也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麽妖法,自己的一杆兄弟這會都陷入了險境生死不知。要知道,他們可都是這些年來一直陪自己浴血奮戰的兄弟啊。


    當然,此刻劉莽也在心中暗自懊惱自己,這次為何要接這種弱智腦殘的差事。綁架一個大學生不成,反而全軍覆沒於此,悔不當初啊!


    這些年來,他帶著手下的這幫兄弟們在西亞與東南亞、中東做雇傭兵,對綁架這種事情並不感冒,但是奈何範家這次給的報酬實在太豐厚了,隻需要自己解決掉一個大學生,就能夠輕鬆得到五千萬的酬勞。


    劉莽當時也覺得這件事情太簡單了,就跟送錢沒什麽區別了。要知道自己是什麽人,隻是對付一名大學生而已,簡單得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般。


    可是現在,他徹底的心虛了。


    能在一眨眼間悉數放倒自己這群常年在死亡邊緣掙紮的兄弟,這還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嗎?誰特麽的告訴我這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了?而且,眼前這個大學生到底是什麽來頭?被人用槍指著麵門的時候,眼神仍舊如此淡然,仿似根本沒將自己手中的槍放在眼裏,反而還帶著幾分戲謔與自信,他到底從哪來的自信?


    看著劉莽變幻莫測的神情,夏浩然不打算逗他繼續玩下去了,抬手一招,對方的手槍很快落到了自己的手中,他拿在手中看了看,淡淡的說道:“說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否則,我會讓你嚐嚐我的手段。”


    “你……”


    話說此時劉莽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了,對方隻是招了招手,自己拿在手中的家夥就被攝了過去,這是妖法嗎?


    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而且,同時他還發現了一個更為悲劇的事情,那就是他此刻全身上下都不能動彈了,仿佛被定身了一般。


    “說,你是誰,又是誰讓你來對付我的?”夏浩然冷冷的問道。


    夏浩然見對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於是冷笑一聲說道:“不說是吧?裝硬漢是吧?那我就看你裝到什麽時候。”說完,夏浩然手一彈,一個火球憑空出現並準確的落到一個黑衣人的身上,而他此刻也順勢解開了那個黑衣人的穴道。


    在夏浩然的刻意控製下,熊熊的大火立馬燃燒起來,但卻並沒有瞬間將其化為灰燼,而是慢慢地燒著。


    “啊……啊……”


    淒厲的慘叫哀嚎聲瞬間從那個黑衣人嘴裏喊了出來,響徹雲霄。隨著火焰的燃燒,那個黑衣人的身體狠狠的抽搐著,在地板上不停的翻滾著、蹭著,試圖將身上的火焰撲滅。


    但是,他那裏又能知道,這種火焰乃是夏浩然運用體內真元幻化出來的丹火,哪能隨隨便便就被撲滅呢?


    相傳,修真者體內真元幻化出的丹火,可是僅僅稍遜於三味真火的存在,它能焚鐵灼鋼,又豈是區區凡火可比的?


    慘叫聲從大到小,從高聲到低微,足足過了兩分鍾,那個黑衣人終於被化為一抹灰燼。


    “怎麽?還不打算說嗎?”


    夏浩然攤了攤手,淡淡一笑道:“你也看到了,我要想弄死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臭蟲,也就是分分鍾的事。我的耐心有限,你若是不說,我接下來還有更加殘酷的手段,我不介意讓你嚐嚐。而且,你就算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你腦海中的一切,隻是,若是逼我用出那種手段的時候,你就準備體味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吧。”


    夏浩然並不是在恐嚇劉莽,像搜索對方腦海中的信息這種事,他是完全可以使用搜魂術的。搜魂術是修真界中一種極為陰毒的魔道法術,它可以將自己的神識侵入到對方的腦海之中的記憶裏,硬生生的讀取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而對被施法的人來說,那可是一種極端的非人般痛苦!


    幾乎相當於將人的腦袋劈開,用雙手伸進去亂攪一通!而且往往施法過後,被施法者就算不死,也會徹底變成一個傻子,而且是永遠不可能恢複的那種!


    怔怔的看著那一小搓白灰,劉莽的眼睛都濕潤了,但他卻仍舊死死的咬著牙堅持著。而且,再望向夏浩然的眼神裏,已經滿是如同野獸般的仇視和怨毒,他很想說幾句狠話,可是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巴,不得不將想說的話吞進了肚中。


    所謂成王敗寇,作為傭兵他們早已知道,遲早會有這麽一天的。


    劉莽這一生三十餘載,風光無比也刺激精彩無比。曾經,無數的生命斷送在他的手上,而他也曾幾次差點掛在了別人手裏。可謂每天一天都是在生死邊緣徘徊掙紮,但最終也打拚出了一個偌大的名頭,他帶著這杆兄弟成為了整個西亞、東南亞及中東都是鼎鼎有名的傭兵之一。


    這次,他帶著自己手下最精英的一批兄弟回國準備賺一筆外塊,同時也等於跟兄弟們放一個小假,畢竟傭兵的生活,時刻都過著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說不累那是騙人的。隻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也慢慢習慣了。


    但他卻萬萬都沒有想到,就是這次回國,迎接他和他的小隊的卻是一場永遠也不可磨滅的噩夢!而且,這場噩夢他們連一丁點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栽了!


    徹底栽了!


    就是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卻令他的整個精英小隊都將埋葬在此!


    “老天,我心不甘啊!”


    當然,這句話,劉莽也隻能在心底大喊幾聲而已。


    劉莽並不是一個莽夫,相反,他有著一套慎密的計劃和心計。否則,他也不可能帶著他的小隊能在傭兵界混出如此名頭來。


    為了生存,為了混一口飯吃,這些年來,他見過也曾用過不少歹毒和殘忍的手段。但是此刻他卻發現,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太狠毒了!他這些年雖然也閱人無數,但是唯獨沒有見過像夏浩然這樣性情冷漠之人。


    可以說,一般能站在自己對麵的人,那項上人頭都是大把大把花花綠綠的票子;但是此刻在夏浩然的那雙冷漠的眼神中,仿佛自己這些人就跟一群螻蟻沒什麽區別。就連剛才燒死自己的那個兄弟,對方的麵容始終平靜如水,沒有泛起絲毫波瀾。


    由此可見,這個人的心,要比自己更加狠毒、更加的果決,即就是自己說出幕後主使,最終可能也是難逃一死。


    但他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做出選擇的話,夏浩然還真會像剛才那樣一個個折磨自己的兄弟,這點對方絕對能做到。


    但是,要讓自己這個馳名傭兵界的老江湖去跟一個乳臭未幹的大學生低頭認錯,劉莽此刻的心中卻是極其的憋屈憤懣。


    但是,事到如今他又能奈何?


    “我說與不說,你都要殺了我不是嗎?”劉莽望著夏浩然,一字一頓道。


    果然,夏浩然手頭驀然又憑空出現了一朵火焰,冷冷的說道:“說,我會考慮給你們一個痛快;不說,我會讓你們每個人都在極大的痛苦中飽受折磨,然後慢慢死亡!”


    “好!我說。”劉莽緊緊的咬著牙,麵部都快扭曲了,終於脫口說道:“是京城範家,範家花五千萬雇我過來的!”


    隨即,劉莽艱難的將範家人的整個計劃全盤托出,說完之後,他看著夏浩然道:“希望你說話算數,給我們一個痛快……”


    “瑪德!還真是雇傭兵啊。沒想到我這顆腦袋這麽值錢啊……”


    夏浩然砸吧著嘴,淡淡一笑道:“沒問題!其實,我平生最欽佩的人就是軍人,尤其是那些特種兵了。但是,可惜了,你們不但做了雇傭兵,還選擇了與我作對……”


    通過劉莽的話,夏浩然也知道了這群人原來是活動在西亞,東南亞及中東一帶的傭兵。這次受範家之邀回國,就是專門對付自己這個大學生的。


    這還真特麽的是一個悲劇啊!


    夏浩然隔空將劉莽打暈,隨後將屋內所有的人堆砌起來,當然,那些槍支都被他統統收進了儲物戒指中。隻見他右手輕輕一揮,一團火苗瞬間便被拋入人堆中。頃刻間,猶如火柴丟入了汽油之中一般,火焰瞬間激發將所有的人包裹在內。


    本來夏浩然還打算讓葉山河過來收屍呢,這畢竟是一群雇傭兵。但最後想了想,還是幹脆自己一把真火燒掉了事,本來這就是自己的麻煩事,他不想再麻煩了。


    數秒鍾後,十幾人悉數被燒成了一把細細的白灰。


    話說在這些人中,就屬被夏浩然剛才拉出來當典型的那哥們悲催了,受盡了摧殘和熬煎,方才被活活燒死。至於其餘的這些人,包括劉莽在內,倒是都比較幸福,均在昏迷之中,就見了閻王。


    夏浩然歎了一口氣,這是他生平第二次殺人滅口了。若是可能,殺人放火這事他還真不願意去做。但像劉莽這群人,可不像劉煜他們那些剛剛退役的軍人,這些雇傭兵,每天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他們心狠手辣,為了錢不擇手段。


    就像他們這次回國來對付自己一樣,他們根本不去看標靶是否該殺,是否要殺,是否能殺……隻要有人給錢,在他們眼中,人皆可殺!


    這樣的人,已經喪失了人性,就跟一個屠戮機器一般,失去了做人的基本原則。所以,他們活著也是禍害,殺了隻當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了。


    “範家麽?既然你們找死,那就不要怨我了……”


    夏浩然笑了笑,拍了拍手閃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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