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軒內,夏浩然看了看時間,心中估摸著唐明浩差遣送石料的車子也差不多快到了。於是,起身給自己泡了一杯茶,躺在沙發上悠閑地看著電視等候著。


    本來夏浩然打算直接給葉山河打個電話,了解一下京城範家的大致情況,想必在九局那裏,應該有一些更為詳細的不為人知的資料,但最後他還是放棄了。


    若真那樣做了,那不明擺著此地無銀三百兩嘛,就跟直接開口對那邊的人說“我要對範家動手了,接下來有關範家之事都是我做的”沒什麽兩樣。


    還有,今天這事明擺著範家人要鐵了心的弄死自己啊,否則,僅僅對付自己這樣一個大學生而已,即使再財大氣粗,也不可能一出手就是五千萬大洋來買自己的項上人頭了!


    夏浩然心裏也在納悶呢,要說那天範劍出車禍雖然是自己使得壞,但對方應該沒有找尋到任何的證據才是,但今天這特麽的又是怎麽回事?


    難道就因為自己在ktv包廂裏甩了那小癟三幾個巴掌,為了那個莫須有的顏麵,範家就要斥巨資弄死自己?難道這些所謂的大家族做事就是如此的荒唐和不靠譜?


    夏浩然搖了搖頭,若真是這般荒唐和不可理喻,那麽京城範家就不可能屹立這麽多年不倒,還有那偌大的基業,這又有些說不過去了。


    然後事實和夏浩然猜測的並沒有太大的突兀。


    話說那天,歐陽建文得到範家老爺子的吩咐出去調查事情的始末,首先就找到了那天與範劍一起的幾個紈絝和扈從們。一經詢問後得知,出事之前,範劍在ktv包廂被打之事,然後就是範劍心情不佳雲雲,接著駕車回家途中,豈料精神恍惚的他直接錯把油門當刹車,結果釀成了悲劇的發生!


    這個結論,歐陽建文倒是有幾分認同。心情不佳精神恍惚注意力不集中,這個時間出車在路上出點車禍是再正常也不過了。


    不過,範劍當天的確也喝酒了,這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歐陽建文前去至尊娛樂廣場,找到ktv的經理並詳細的詢問了當天發生的一切,結果和那些紈絝們說的一般無二。


    當這些信息被報告給範家老爺子時,這個老紈絝就直接將自己孫子的不幸全部歸結到心情不佳上,絲毫沒有再理會什麽酒駕不酒駕了。這樣一來,最終的矛頭就直接指向了那天範劍被打之人——夏浩然的身上。


    他們也曾動用關係調查過夏浩然的個人資料,但得到的信息簡單的可憐,就一普通的大學生,無後台無任何背景,目前在華夏大學上學,身手不錯,僅此而已。


    要知道,自從夏浩然答應加入九局後,他的個人檔案就被葉山河加入了密檔,就連他以前幾次出手治病救人的事都沒有公開。


    九局成員,那是什麽存在?


    他們雖然人數不多,但裏麵個個都是身手高強的能力者,是精英中的精英,是當之無愧的國之利刃!


    他們的存在,直接關乎國家的穩定與發展。可以說,在華夏除了那些為數不多的老家夥外,誰也沒有權限和資格去調查和查看他們的過往種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哼!範家,既然你們這麽不開眼,執意來招惹我,那就隻能怪你們倒黴了。”夏浩然的手無意識的拍打著沙發的扶手,嘴裏喃喃的說道。


    夜半。


    夏浩然看著懷裏熟睡的李夢瑤,伸手在她的耳垂後麵輕輕的摸了一下,這樣她將會睡的更好些。然後夏浩然緩緩的抽出胳膊,從床上爬了起來。


    幾分鍾後,當夏浩然推門出來時,相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隻見一個年方三十多的中年男子,板寸頭,長得粗壯彪悍,濃眉大眼,身穿一套筆挺的西裝,像極了古惑仔裏麵的社團打手。


    這一切,都隻是一張幻形符的作用。其實夏浩然還是原來那套打扮,隻是普通人的肉眼分辨不出來而已。


    範家的事,夏浩然也挺無奈的。他本就不是一個好事的人,現在事情都已經發展到掏錢買凶的地步了,他自然也就不能無動於衷了。


    仇恨不是生活的主旋律。更何況夏浩然根本就沒有把範家這種小角色放在眼裏。但既然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得想辦法解決不是麽?總不至於讓所有關心自己的人和自己在乎的人,都整天跟著自己一起生活在擔驚受怕中。


    那種情形並不是夏浩然樂意看到的。


    給自己身上釋放了一個隱身符,夏浩然的身形頓時從院子中消失,不見蹤影。


    京城西郊,範家山莊。


    “環境倒是不錯!不愧是大家族,這裏還真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啊。”夏浩然站在高空鳥瞰著下麵的範家山莊,也不由得出聲讚美道。


    這個範家山莊的地理位置真的很不錯,前麵是湖,後麵是山,依山傍水的,再加上四周那鬱鬱蔥蔥的花草樹木,即便是在夜裏,也能領略到此地的秀麗。


    感歎了一會,夏浩然釋放出神識,瞬間將整個範家山莊團團籠罩。


    “咦!這是?”


    夏浩然瞬間來了興致。因為他發現,這個莊園中竟然還隱藏著一個約莫有黃階後期實力的古武者,此刻他正在打坐修煉呢。


    夏浩然觀察了一會,就失去了興致。隻是一個小角色而已,若是夠聰明的話,那就留他一命好了,畢竟修煉到這個境界不容易;若是到時不知好歹,那也別怪自己不近人情了。直接滅殺就是了。


    隻要選擇跟自己作對,隻要是自己的敵人,在夏浩然眼裏還沒有哪個是不能殺之人。當然了,若是有人跟自己示好,那麽夏浩然絕對會更加友好的對待別人。


    而在那些守衛中,夏浩然也看到了不的少好手,看樣子也是特種兵出身又被範家培養了一番,總共約莫有二三十人的樣子。不過夏浩然今晚不是來殺人的,他還沒有想好要如何處理這一家人,所以對守衛並沒有多大的興趣,隻是隨便瞥了一眼就此別過了目光。


    在神識的籠罩中,夏浩然可以清晰的看到整個莊園中每一棟樓內的情況,也可以在第一時間找到目標的所在位置。


    結合胖子所述以及夏浩然在網絡上搜集到的信息,他很快就找到了此行的目標人物,範家現任家主、也是範氏集團的掌砣人範飛龍。


    在山莊其中一棟洋房的二樓,範飛龍並沒有休息,隻是坐在書桌旁,騰雲駕霧般的吞吐著煙霧,而在書桌上的煙灰缸中,已經摁了不少的煙頭在裏麵。


    很顯然他遇到了煩心事。


    而且,看這情形,還不是一般的小事。


    兒子範劍突遭橫禍,如今躺在醫院還處於病危中。而且據醫生隱約吐露,像自己兒子的這種情形,即使活過來了,也有很大的幾率是半癱或者高位截肢!


    說起來,自己兒子是什麽德性,這些年都在外麵幹了些什麽,範飛龍的心裏是一清二楚的。無奈啊,範家到了自己手中,就剩兒子這根獨苗了。他現在,是把所有的希望和堵住都奇托在了這個兒子身上,但如今兒子已經鬧成了這樣,他還怎麽活啊!


    這幾天時間,範飛龍明顯變得蒼老了許多,每天在醫院看著病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兒子,他的新就如同刀割般難受。


    範飛龍有些疲憊的歎了口氣,要是兒子真如醫生所說的那般,那他生活和奮鬥的意義也將失去了。


    想想自己這輩子辛苦打拚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能給範家、也是給兒子留下一份豐碩的基業和財富。現在兒子都成那個樣子了,還怎麽來繼承基業?


    這幾天,他甚至都很少去公司了,每天都守在醫院的病床邊上陪著兒子,希望兒子能夠挺過來。當然,範家老爺子也是一樣。


    就因這事,老爺子為了一口氣,硬是掏錢買凶,找來一隊傭兵,不惜耗費巨資去幹掉一個大學生,想想都覺得頭疼。


    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麽會稀裏糊塗的就答應了老爺子的提議,現在回想起來還真屬荒唐!這種事範飛龍以前也曾幹過,但那大多都是建立在目標與自己有著直接的矛盾或利益衝突的前提下。


    可是這次,唉!


    想到這裏,範飛龍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霧……


    當然,還有一件更為蹊蹺的事!


    範飛龍知道劉莽那夥人在今天上午對夏浩然下手了,也知道他們把夏浩然成功的綁架,並且帶到了市郊一個無人的廢棄工廠內。所以,他今天一直都在等候著夏浩然被幹掉的消息。但是,等來等去,不但沒有半點音訊,自己給劉莽打了無數的電話過去,竟然沒有一個電話能夠打得通,這讓範飛龍頗為不解。


    劉莽這夥人的實力他是知道的,以前沒少打過交道。


    那小子身經百戰,他的那幫弟兄們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殺起人來,毫不手軟,可以說是殺戮機器般,這麽多人同時對付一個大學生而已,想來是百分百沒問題的,可是,為什麽劉莽和他的那群手下一下子都失去了聯係呢?


    然而,就在範飛龍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接到了自己眼線打來的電話。下午的時候,竟然看到了夏浩然完好無損的、大模大樣的出現在了華夏大學校園內。


    範飛龍瞬間暴怒!


    他當場就摔爛了自己的手機,破口怒罵道:“瑪德!這幫混蛋!這幫該死的雇傭兵!真特麽的沒有一個好東西,拿了錢不辦事,一點信譽都不講!”


    這叫什麽?


    賠了夫人又折兵!


    特麽的!


    那可是五千萬大洋啊……雖然這點錢對於範氏家族來說並不算什麽,但是也不能就這般打了水漂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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