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不敢再試。剛剛那是自己無知無覺,能夠隻是小損,那可謂是老天爺開眼了。如果他再不知死活的嚐試,等待他的就是加倍的傷害,甚至傷到仙根,從此不能繼續修行了。有時候即使麵前的誘餌再大,也必須見好就收,否則就會被人釣走,變成好一鍋魚湯。等到族人安排得差不多了,他連忙找了間靜室閉關。按照和張大牛的協議,自己至少還有半年到一年的時間,七大長老都會老老實實的閉關。所以他也不必急於一時,還是趕緊修複一下傷勢,免得小小損傷惡化,反而成了大患。


    既然南宮玉不再監視他的舉動,那麽其他人自然也不會那麽做,或者說沒辦法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窺視他的舉動。南宮玉能夠做到,並非他實力凡,而是因為他對七界山無比熟悉,能夠通過不為人知的視角,讓張大牛完全察覺不到的被偷窺。不過張大牛也未必在乎被窺視,反正別人看了他的動作,也不會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算僥幸猜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也沒辦法阻止,因為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他的手指一點即收,七界山積蓄萬載的願力就被他的指尖勾了出來,在他食指尖上凝聚成一顆漆黑的痣。這願力可不比法寶靈性,可以隨意的吸收轉化,然後附著在其它法寶上麵。別說是轉化,就是他想要吸收,都是現階段無法辦到的。因為這是曆代墮落人族積累的願力,光是其中的複雜念頭都足以讓他瘋。除非是金仙以上的境界,識海已經廣闊無垠,自然就能夠處理海量的信息。就憑現在的他,直接會被數不清的念頭摧毀識海,變成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白癡,空有一身神通,卻再也無法恢複。


    這就像是被格式化,然後重新載入新信息的磁盤,已經無法通過普通的恢複軟件,讓他回到原本的樣子。對於願力的處理,必須依照特定的手段。他暫時也隻能附著在那根融合了魔神斷指的食指上麵,等待以後要用時,直接從那上麵取下來。破法指隻能取,隻有等到他指物為寶訣大成,實力抵達金仙境界,才能夠參照其它靈性一樣吸收轉化。


    取了願力,他覺得此行就已經圓滿。不過曆代墮落人族精英聯手煉成的法寶核心,以及七界山中殘餘的地靈脈,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反正是交易的一部分,他自然也不會客氣。這些東西不比願力,就儲存在特定的位置,找起來也非常方便。有南宮玉傳授的特定法訣,他收服法寶核心的時候尤為輕鬆,伸手一指,那拳頭大、通體純青的核心就自己蹦躂出來,像隻乖巧的寵物一樣落在他掌心上麵。


    至於地靈脈就稍微麻煩一點,畢竟它們是不受管束的,在七界山中自由存在,他抓捕起來頗廢了一些功夫。好在它們被困於七界山,不能隨意離開。加上七界山殘破,它們生存的土壤遭受威脅,自然沒有什麽餘力抵抗他的魔掌。之前南宮玉強行催動七界山變小,就壓榨了這些地靈脈,加上曆代墮落人族的吸收,導致它們的實力普遍偏低,這才讓他一一擒拿。七界山是由七座有地靈脈殘餘的山峰組合而成,所以地靈脈也有七條。


    這些地靈脈雖然靈力不算強大,但各個都是資曆深厚,又被墮落人族小心翼翼的培育,所以還算是健康,至少這麽多年也無一枯竭死亡。這七條地靈脈朝夕相處,又因為七座山峰被煉化合一,所以它們彼此之間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吸引力。如果七界山最終被煉化成完整的法寶,這七條地靈脈也會組合成一個生生不息,彼此循環的天然陣法,到時候運用級法寶的時候,就不會害怕靈氣不夠了。


    七大長老真正依仗的不是自己在門派中的威信,而是這淬煉了多年的七界山。隻要借助天界充裕的天地靈氣,他們就能把這級法寶最終煉化成型。很可惜七大長老的計劃被南宮玉識破,並且假借搬運族人的借口,使七界山遭到難以承受的傷害。就算是七大長老出山,也難以修複那些損傷,更別提讓它更進一步,成為一個級法寶了。最絕的是,南宮玉一不做二不休,把殘破的七界山半賣半送,當成廢品給了張大牛。等到七位長老們出關的時候,別說是殘破的七界山,就連山體殘渣都剩不下了。


    這種破釜沉舟的氣度如果砸的是自己的鍋和船,那就真的可謂是英雄氣度。隻可惜南宮玉砸的是整個墮落人族的財產,或者說是七大長老的私產,總之和他個人來說關係並不大。所以他砸起來那叫一個酣暢淋漓,而且還把砸爛的東西轉手賣給敵人,帶著手底下的散兵遊勇去投了敵。如果叫托付重望的七大長老看到了,還不得直接氣死過去。


    等到張大牛把七界山的主要零部件都拆除了,山上雖然還是七色,但看起來就不再是之前那般心曠神怡,而像是用油漆刷上去的。這座山峰也沒人動它,就任由它停留在最靠近外界的地方,即使是住在玉虛群山之外的族人也能看到這座曾經象征著墮落人族堅強後盾的神山。一來是個念想,二來也沒工夫去整理這個爛攤子。突然增加了這麽多人,還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就連封三戒都偷偷化出分身,來幫忙處理門派事務。


    不過張大牛越看封三戒的臉色,就越覺得他最近十分蕩漾,而且還是那種根本含蓄不了的狀態。一般來說,隻有在春暖桃花開的時候,才會勾起人們心中自然的動蕩,也就是俗稱的“情”。他頗有些疑惑的盯著封三戒的臉,讓這位堂堂神君都忍受不住那種眼神,終於開始飆了:“你腦子有毛病嗎?怎麽一直瞎盯著我看!閑著無事的話,趕緊去幫忙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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