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畫!”


    江邊柳聽聞身後有人喊他,馬上下意識的喊了一句寧畫,回過頭去一看,卻是三個中年婦女,其中一個雍容華貴,氣質脫俗,風姿卓絕,臉色光滑無比透著紅潤之氣,那正是寧畫的媽媽陳瑞芳。


    “唉,我不是寧畫,你是不是跟寧畫吵架了啊?兩個人都魂不守舍”陳瑞芳問道。


    “陳阿姨,是你啊!我沒跟她吵架。”江邊柳尷尬的看著她說道。


    “還說沒有,她昨天一回來就臉色鐵青,飯也沒吃,一句話都沒說,今天一大早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陳瑞芳責備道。


    “我……”江邊柳支支吾吾。


    “陳姐,這就是你那個神秘的未來女婿啊?”一個女人問道。


    “是啊,這就是小柳,那個給我容顏不老液的美容大師。”陳瑞芳得意的說道。


    “小夥子,我是你陳阿姨的朋友,你那個容顏不老液可不可以給我也弄一瓶?”一個女人說道,她叫武金桔。


    “是啊,你看陳姐現在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女,你那容顏不老液實在太神奇了,給我和你武阿姨也弄一瓶,讓他們也年輕一下啊!”另一個女人趙麗娜羨慕的看著陳瑞芳說道。


    “沒問題,隻要是陳阿姨的朋友,人手一瓶,讓你們組一個美少女聯盟,迷倒一大群小鮮肉。”江邊柳笑著說道。


    三個中年女人被他說的心花怒放,哈哈大笑,趙麗娜說道:“這孩子真會說話。”


    “阿姨那瓶藥水已經用完了,你什麽時候再做幾瓶出來啊?”陳瑞芳問道。


    “阿姨別急,過兩天我就給你送一件過來,草藥都已經采好了。”江邊柳道。


    “好,阿姨等著你。”陳瑞芳笑道,突然又接著說:“你今天沒事吧?不如去家裏吃飯,有什麽誤會跟寧畫說說,道個歉,女人都要哄的。”


    江邊柳愣了一下,心想反正沒事做,不如去跟她看看寧畫,於是點頭同意。


    “那你們二位逛吧,我先回去了。”陳瑞芳對趙麗娜和武金桔說道。


    “好,女婿重要嘛!”武金桔笑道。


    江邊柳跟隨陳瑞芳來到了家裏,剛一開門,寧畫就叫道:“媽,你怎麽才回來?餓死了。”


    “畫兒,你看我把誰給你帶回來了?”陳瑞芳道。


    “寧畫……”江邊柳輕輕的喊道。


    寧畫愣愣的看著他,怒道:“你來幹什麽?”


    “不要無禮,小兩口有事好好協商,吵什麽?”陳瑞芳道。


    “媽?誰跟他小兩口了?”寧畫悻悻的說道。


    “媽親眼看到你們在那小旅館裏親熱,還要抵賴?你們說吧,我去給你們搞飯吃。”陳瑞芳說道。


    寧畫一陣臉紅,說道:“媽,隻做我們兩個人的飯啊,他馬上就走。”


    “阿姨我不走,多炒點菜,我還想在這裏喝酒呢。”江邊柳說道,得意的看了看寧畫。


    “真是臉皮厚,你來找我幹嘛?去找你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啊!”寧畫冷冷的說道。


    “你還在吃她的醋?”江邊柳嬉笑道。


    “笑話,你算什麽東西?我身邊一抓一大把,我會吃你的醋?”寧畫不屑的說道。


    “你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你,還有阿姨說你昨天一天沒吃飯沒說話,還不是吃醋?”江邊柳問道。


    “不知所謂。”寧畫道。


    “你拿我的東西幹嘛?”寧畫看著江邊柳手上的眼鏡,大聲問道,並上前奪了過來。


    “這眼鏡是我買的。”江邊柳大聲說道。


    “你?這分明是我才買回來的。”寧畫道。


    “我知道了,原來那個跟我買一模一樣眼鏡的女人就是你啊?想不到我們有共同的欣賞水平啊!”江邊柳又說道。


    “臭美。”


    寧畫看了看桌子,見到自己買的眼睛依然躺在那裏,才把那個袋子退給江邊柳,慢慢打開自己的眼鏡戴在臉上。江邊柳也將自己的那幅一模一樣的眼睛戴了起來,看著她傻笑。


    “你跟我買一樣的眼鏡幹什麽?”寧畫怒問道。


    “你的專利啊?我不能戴?”江邊柳道。


    “一個男人戴個女人的眼鏡,真是變態。”寧畫喃喃細語。


    “喂,那導購小姐說這是中性的,男人女人都可以戴,別想打擊我。”江邊柳大聲說道。


    兩人戴著墨鏡相互對視了一番,完全看不清對方的眼睛,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那導購小姐說,我們說的是同一樣的台詞,真有這麽湊巧嗎?”江邊柳問道。


    “我想買一副鏡片黑一點的,別人近距離都看不到我的眼睛,最好全黑。”寧畫回憶在商場買眼鏡時說的話。輕輕的說道。


    “我這眼睛有病,怕別人看見。”江邊柳接著說道。


    “不用包裝了,我回家再戴。”最後兩人一起說道。


    “哈哈哈哈……”


    兩人大笑起來。


    “這麽快就和好了?”陳瑞芳在廚房大聲問道。


    “媽,你怎麽偷聽我們說話啊。”寧畫羞澀的說道。


    “你們輕一點嘛。”陳瑞芳在廚房打趣道。


    “你買這眼鏡幹嘛?你也怕她?”江邊柳問道。


    “你一個花心的登徒浪子怕她,是因為你怕她曬出你肮髒的內心,我不同啊,我隻是不想惹沒必要的麻煩。”寧畫道。


    “切,我下次問問羅芸,看看你的內心裏到底是怎麽樣的?”江邊柳道。


    “我跟羅芸有攻守同盟,她不會告訴你的。”寧畫得意洋洋。


    “寧畫,我想問你一件正經事,你告訴我,昨天你到底看到了什麽?”江邊柳問。


    “你無恥,到處留情,還要來當我的麵來問我,你這不是欺辱我嗎?還正經事?你若再提此事,就出去。”寧畫高聲叫道,顯得很激動,看得出她很在意習子矜的存在。


    “對不起,我隻是想知道我那幾天到底在哪裏?沒有別的意思。”江邊柳道。


    “你神經病,自己在哪裏都不知道。”寧畫不屑的說道。


    “我中邪了,今天已經有很多人說我是神經病了。”江邊柳痛苦的說道,寧畫看著他,又有點心痛,輕聲問道:“怎麽回事?”


    “我剛才去青蓮世第,發現那裏隻是一座荒廢了二十年的古宅子,裏麵一片破敗之像,根本就沒有習子矜和二字婆婆,更沒有我經曆過的那些詩酒琴棋,**的劉主任和那房子的主任都說我是神經病,可是我分明就是跟她們過了三天啊?”江邊柳道。


    “南柯一夢!現代聊齋?”寧畫淡淡說道。


    “所以我想問問你,你昨天到底看到了什麽?”江邊柳誠懇的說道。


    “那女人給你彈唱《傷離別》,淚眼婆娑,你幫她擦眼淚,情意綿綿,所有人都看到了。”寧畫淡淡的說道。


    “那麽說,那根本就不是夢,不是虛幻,是我的親身經曆?”江邊柳喃喃自語道。


    “又一個靈異事件?”寧畫緊張的問。


    “可是她們為何不害我而是幫我?”江邊柳迷惑的問。


    “隻有一個理由,她愛你,聊齋裏麵的豔鬼不是都愛著落魄書生嗎?”寧畫陰陽怪氣的說道。


    “可是如果她們是鬼,為何我的紫陽神石沒有鳴叫?”江邊柳迷惑的問道。


    “七仙女啊!”寧畫又陰陽怪氣說道。


    “因此你這兩天生我的氣,不理我?”江邊柳湊過去嬉笑著問道。


    “你算哪根蔥啊?別自作多情。”寧畫仰起頭躲過他的目光,撇著嘴,冷冷說道。


    “小妞,我現在是你的男朋友,別忘了!”江邊柳調侃道。


    “我告訴你,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來我家。”寧畫瞪著眼睛道。


    “哈哈哈哈,過來,給爺親一個。”江邊柳伸出手去摸她的臉。


    寧畫怒目對視,將他手一推,隨即抬腳就往他身上踢去,江邊柳也不躲閃,挺著胸膛挨了他一腳,隨即假裝倒在地上。


    “畫兒,你怎麽這樣對待小柳,你那動手動腳的毛病怎麽還不知道改啊?”陳瑞芳走了出來,大聲叫道,寧畫這才知道江邊柳剛才為何沒有躲她那一腳。


    “媽,他是裝的,他剛才想摸我的臉調戲我。”寧畫氣憤的說道。


    “你真是不懂事,床都上了,摸下臉要什麽緊啊?”陳瑞芳罵道。


    江邊柳心裏放肆大笑,又假裝無辜的看著陳瑞芳道:“阿姨,我隻是想跟畫兒道歉而已。”隨後又盯著寧畫走上去,在她臉上輕佻的摸了一把,說道:“畫兒,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寧畫的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卻不便在家裏跟他發作,畢竟陳瑞芳一直以為他就是她的乘龍快婿,再說,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他這樣摸過了,她四次在他麵前裸_露上身,還被他做過人工呼吸,還在小旅館裏當著媽媽的麵趴在她身上用槍頂著她,所以摸一下臉根本不足為奇,更算不得下流了,頂多一個玩笑而已。


    “你看小柳多好,都跟你道歉了,你還要打人,小柳是第一次來我們家啊!”陳瑞芳又責備她道。


    “來,親一下,表示和好。”江邊柳又一把抱住她,在她本就羞紅的臉上啜了一口。


    “你不要得寸進尺啊!小心我閹了你!”寧畫在他耳旁輕聲說道。


    “那你豈不是親手葬送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江邊柳繼續放肆調侃。


    “真是一對冤家。”陳瑞芳笑著說道。


    正鬧著,門口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寧畫的父親省委組織部長寧建國回來了。


    “喲,來客人了?”寧建國一進門發現麵紅耳赤的寧畫和江邊柳,笑著問道。


    “建國啊,這個就是畫兒的男朋友江邊柳。”陳瑞芳對寧建國說道。


    “寧叔叔好。”江邊柳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原來是小柳啊?你早就該來家裏讓我見一麵了,怎麽今天才來啊。”寧建國上下打量了一番江邊柳,看他英俊瀟灑,不禁輕輕點了點頭。


    “其實我早就想來了,畫兒老是以她工作忙為借口,不讓我來。”江邊柳說完又盯著寧畫。


    “畫兒,你真是不懂事,你們是姐弟戀,我也不管你們,隻要你們兩情相悅就行,但是你作為姐姐,要多關心他,多照顧他,不可以再任性,知道嗎?”寧建國嚴肅的對寧畫說道。


    “哦,知道了。”寧畫低頭輕聲應道,好像真的是一對情侶一樣。


    “吃飯了,畫兒快請小柳上桌吧。”陳瑞芳看著江邊柳,滿意的說道。


    “上桌。”寧畫瞪著江邊柳,大聲說道。


    “畫兒快過來給你爸爸和小柳倒酒。”四人上桌後,陳瑞芳對寧畫說道。


    寧畫很不情願的在江邊柳的杯裏倒了一杯茅台,又給寧建國倒了一杯。


    兩人剛喝下去,寧建國便臉色蒼白,全身發抖,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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