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畫在羅家莊時,對江邊柳的印象大為改觀,發覺自己竟然對他有了些許動心,然而當她昨天看到江邊柳在青蓮世第的表現時,才知道他真的隻不過是一個花心的男人,見一個愛一個,或許自己還是不適合他。


    寧建國剛喝下一杯酒就臉色蒼白,全身發抖,大汗淋漓。


    “建國你怎麽了?”陳瑞芳見寧建國表現異常,緊張的問道。


    “有點不舒服,感覺很累,小柳,看來我今天陪不了你了。”寧建國尷尬的道。


    “爸你先休息一下吧。”寧畫道。


    寧建國站起來坐到沙發上。


    江邊柳看著寧建國沒有血氣的臉,對寧畫說道:“讓我看看寧叔叔。”


    “快去啊,這也要請示我嗎?”寧畫急切的說道。


    “小柳還會看病嗎?”陳瑞芳驚訝的問道。


    “從小學過一些,略懂一二,不知能不能幫到寧叔叔。”江邊柳敷衍道,隨即走到寧建國身邊探了一下他的脈,眉頭緊皺起來。


    “我爸爸怎麽回事?”寧畫知道江邊柳的神奇,見他皺眉,知道肯定有事,才急切的問道。


    江邊柳看了看寧畫,又看了看寧建國夫婦,沉思了一番後,對寧畫道:“畫兒,你跟我進來一下。”


    寧畫將他帶進自己的臥室,急切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江邊柳一屁股便坐在寧畫那香氣撲鼻的床上。


    “喂,別碰我的床!”寧畫大叫。


    “好像蠻了不起一樣,又不是沒睡在一起過,我們同過床的,別忘了。”江邊柳撇著嘴站了起來。


    “那是特殊情況,總之現在你不能碰我的床,快說,怎麽回事?”寧畫搬來梳妝台的凳子讓他坐下,問道。


    “寧叔叔是不是也是修煉者?”江邊柳坐下後問道。


    “沒有啊,我爸爸是一名普通的領導幹部,怎麽可能是修煉者?”寧畫驚異的說道。


    “你肯定?”江邊柳又問。


    “肯定,他不是修煉者。”寧畫道。


    “他體內有邪修之毒氣,那毒氣力道不大,但是卻很綿長,象****一樣會慢慢吞噬他的生命,如果寧叔叔不是修煉者,那麽他體內的邪修之氣就是被人刻意注入的。”江邊柳疑惑道。


    “什麽?邪修?誰會這樣歹毒?是羅家莊那個邪修嗎?”寧畫瞠目結舌。


    “我也說不清,這邪修毒氣是這兩天才打進去的,先解毒吧,幸虧今天我來了,否則他體內的毒氣慢慢擴散,醫院都查不出病因。”江邊柳說道。


    “能解嗎?”寧畫問道。


    “沒問題,比這更深的邪修毒氣都被我解除了,寧叔叔這毒氣隻需用我的內力將它逼出來即可。”江邊柳淡淡的說道,他想起那日在醫院為莫小翠解毒的情形,寧建國的邪修毒氣跟莫小翠體內的邪毒何其相似,就像是一個人打的一樣。


    “那請你快去救我爸爸啊!”寧畫急切的說道。


    “畫兒,怎麽回事?小柳看出來了嗎?”陳瑞芳見他兩人出來,問道。


    “媽你放心,有小柳在,沒事的。”寧畫應道。


    “寧叔叔,你可以把衣服脫掉嗎?我想看看你身上有沒有異樣。”江邊柳對寧建國道。


    “嗬嗬,做得像模像樣的。”寧建國笑了笑,緩緩脫去自己的上衣。


    “寧叔叔,這兩天你有沒有跟人打過架?”江邊柳問道。


    “嗬嗬,我怎麽了沒跟人打架呢?”寧建國笑著說道。


    “噢,我忘記了,寧叔叔是高級領導,怎麽會跟人打架,那麽你有沒有被人打過一掌或一拳?”江邊柳又問道。


    寧建國想了想,說道:“也沒有啊,我這兩天都在省委開常委會,沒跟幾個人打交道啊,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被一個修煉者打入了邪修毒氣,你剛才的不適就是那毒氣引發的。”江邊柳說道。


    “邪修?”寧建國詫異的問道。


    “是的,那是江湖上一種邪惡的修煉方式,通過吸收鬼靈邪怪之氣達到修道成仙的目的,那你是否得罪了什麽人?”江邊柳解釋道。


    話說之間,寧建國已經脫下了自己的上衣,寧畫和陳瑞芳四處尋找也沒有發現什麽掌印。


    “沒有印子啊!”寧畫不解的問道。


    “你去泡一碗鹽水來,濃一點。”江邊柳吩咐寧畫道。


    寧畫迅速道廚房裏調製了一碗濃度極高的鹽水出來遞給江邊柳,江邊柳用食指在鹽水裏攪和了一下,隨後將手掌浸了進去,又伸著濕漉漉的手掌在寧建國身上一抹,頓時在他的胸口顯出一個烏紫的手掌印。


    “這是怎麽回事?”陳瑞芳驚聲叫道。


    “這就是那邪修的高明之處,他用隱形掌隔空擊打了寧叔叔的胸口,邪氣鬱結在胸口根本難以發現,而鹽水由於性烈,對邪修的掌氣有顯影作用,因此身體受到的傷害會在鹽水下露出印痕。”江邊柳解釋道。


    “快給我爸爸將毒氣逼出來啊。”寧畫又急切的說道。


    “寧叔叔你坐端正,我把你體內的邪氣打出來。”江邊柳說道。


    “你有這功夫?”寧建國笑著問道,並坐了起來。


    “爸你坐好吧,他是個天才。”寧畫道。


    江邊柳走到他背後,將手掌貼在他背脊處,隨後暗暗使出內力,頓時覺得丹田內洶湧澎湃,各種內力和氣息混合在一起,既有他原本修煉的修真心動中期內息,又有魔尊內力,還有罡元真氣,三種氣道相互融合,猶如百萬雄兵隻等他一聲令下便可衝鋒陷陣絞殺敵寇。


    江邊柳緩緩地運起一股內息向寧建國背脊湧去,頓覺得他那體內的邪修毒氣仿佛一個跳梁小醜般被他在瞬間擊倒,他體內的邪修毒氣在江邊柳強悍的內息吞噬之下無處逃遁,江邊柳的內息像貪吃蛇一樣,迅速就將邪修毒氣殺了個精光。寧建國感到氣血上湧,一口黑血便吐了出來,隨即胸口的烏紫掌印逐漸消失。


    “建國,怎麽樣了?”陳瑞芳關切的問道。


    “寧叔叔,你試著深吸一口氣,看胸口是否還有阻隔。”江邊柳縮回雙掌,說道。


    “嗯,好多了,真是神奇。”寧建國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道。


    “誰這麽歹毒想要你的命?”陳瑞芳見他好了過來,問道。


    “當領導這麽多年,不得罪人是假的,可是也沒有殺身之恨啊!”寧建國神情肅穆的說道。


    “這是四十八小時之內發生的事,寧叔叔,你能否把這兩天見到的人都回憶出來,我要一個一個的把他找出來。”江邊柳道。


    “除了你們幾個,就是那些常委了,還有我的秘術和司機,不超過三十個人。”寧建國說道。


    “你能否給我列一個名單?”江邊柳又問道。


    “怎麽了?你要用私力偵查動用私刑?他們可都是省委常委,有頭有臉的人,你不許亂來。”寧建國皺著眉頭說道。


    “那邪修心狠手辣,在羅家莊不顧我的多次警告還把她往地上摔下去,差點要了寧畫的命,我發過誓,這一生哪怕花費所有的時間都要查到他,不管他是誰,我都要親手取了他項上人頭。”江邊柳咬著牙吃說道。


    “不要胡來,法治社會,一切交給法律去辦。”寧建國道。


    “什麽法治社會啊?別人都欺負到你頭上來了,要不是小柳,你們父女兩個早就沒命了,難得小柳如此癡情看重畫兒,小柳,阿姨支持你,去把他揪出來,碎屍萬段。”陳瑞芳瞪了一眼寧建國,說道。


    寧畫此時感到無比的甜蜜,原來他還記得在羅家莊的事和說過的話。


    “爸爸,那邪修真的歹毒,若不是小柳舍身相救,我早就死在羅家莊了,小柳也確實發過那誓要找到他。”寧畫輕聲說道。


    “我知道你們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但是我希望你做得漂亮點,不要太讓我為難!”寧建國作為高級領導幹部,隻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餘下的意思都得讓別人去猜想。


    寧建國要命畫取出紙筆,一個一個寫出了他這兩天見過的所有人的名字,省委書記,省長,直到他的秘術和司機,張曼秋的父親副省長張進也赫然在列,江邊柳淡淡的看了看,露出一絲難言的苦笑。


    “那邪修的右手臂被我劃了一劍,寧叔叔今後密切關注這些人的有無異常。”江邊柳對寧建國說道。


    “畫兒,你可真是眼光,找了小柳這樣一個奇才,我聽說他幾次救你,還給你媽媽送了一瓶什麽容顏不老液,搞得你媽像十八歲一樣,現在又救了我,看來我們全家都離不開他啊!等小柳大學畢業,你們就把婚事辦了吧!”寧建國突然說道。


    “爸爸,他救我是應該的,我一定要以身相許嗎?”寧畫冷冷說道,江邊柳今天到她家裏來,雖然救了父親的命,也在父母心裏留下了不可抹去的記憶,仿佛她跟江邊柳是真的一對情侶一樣,今後恐怕難得收場了。


    “喂,我上輩子欠你的嗎?”江邊柳看著寧畫,嬉笑著說道。


    “是啊,你永遠都還不完。”寧畫撇著嘴說道。


    江邊柳有點茫然,如果說自己上輩子真欠她的,為何她的腋下沒有那猩紅的胎記?上次救她時,特意看了她的腋下,她不是自己前世的救命恩人。


    “好了,別鬥嘴了,我們過去再喝幾杯。”寧建國覺得身體已完全恢複,拖著江邊柳又上了酒桌。


    “你身體這樣還怎麽喝酒?”陳瑞芳對寧建國說道。


    “沒事,有這樣強悍的未來女婿,第一次見麵一定得多喝幾杯。”寧建國笑著說道。


    “爸……”寧畫紅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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