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富貴將剛子的屍體帶回去了羅家,然後對我們說他在中降術的時候,羅家的人又搜索了一遍就發現了一個怪事。


    羅富貴有一個哥哥,叫羅富民,前幾年在廣東那邊做過幾次生意全都虧本了。家裏的煤礦一直都是羅富貴撐著,聽說羅富貴在這邊賺了錢,羅富民就回到了本地和羅富貴一起做起了生意。


    但這個羅富民野心不小,羅富貴給他開出了不薄的工資他非但不知道感激還要到處鑽空子,想方設法要從羅富貴的生意上賺點油水。


    一次兩次羅富貴就沒去追究,但這卻讓羅富民的野心膨脹了,後來一次羅富民竟然看著煤礦有安全事故卻讓下麵的人隱瞞不報,還從外地找了一些人來大力開采。


    結果那個煤礦最後真的坍塌了,砸死了不少人。


    本來一開始羅富貴以為這隻是一件安全責任事故,後來從工人口中聽說是羅富民故意從煤礦坍塌事故中找利潤。


    直白點說,就是騙保。明知道煤礦會出現事故,卻從外地找一些流浪漢和無家可歸的人,但都必須要超過十六歲。


    表麵上,羅富民給了這些流浪漢錢財和穩定的工作,算是社會的一個福利項目。所以,在礦山周圍一帶羅富民的名氣比羅富貴還要大,人稱善人羅。


    隻是,沒人知道煤礦坍塌早就在羅富民的計劃之中,羅富民和保險公司的人勾兌好了,隻要這些流浪漢一旦出事了,他立馬就會從保險公司獲得一筆巨額的賠償。至於背後是怎麽分賬,羅富貴並不清楚,因為這件事發生後,羅富貴就沒再讓自己這個哥哥著手煤礦的事。


    本事同根生,羅富貴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羅富民餓死,也不忍心將他的罪行告知警局,所以一直隱瞞了下來。


    騙保事件影響到了羅富貴的生意路子,現在羅家遠不如以前景氣。


    可誰都沒想到,這個羅富民卻暗地不滿,認為羅富貴擋了自己的財路,就在剛子和張琴的事情如火如荼的時候羅富民就生了壞主意,找了一個不正經的陰陽先生,主攻降頭術。張琴,剛子,還有羅富貴的八字都是他給降頭師的。


    這家夥,也就是魏國忠在追出羅家時候看見的黑影。


    至於羅富貴怎麽知道八字都是羅富民要害自己,我們到羅富民房間的時候,正看到房間裏有不少的紅線,像蠶絲一樣裹著一張床上,下麵還有畫了一個蜘蛛網密集的八卦陣。


    “一凡,這是?”魏國忠見狀立馬就問到我。


    我在房間走了兩圈,端詳一眼說:“這應該就是降術必須要用到的陣法。降術有一個副作用,施展降術的時候最怕被人打擾,一旦被打擾就有可能遭到反噬,所以降術師必須要尋找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施展降術。”而地上的八字,正好都是張琴和羅富貴的。


    “這樣說應該就是這家夥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魏國忠眼睛一下就亮了,說:“一凡,你說得不錯,咱們現在不僅找到了這起事件的源頭,還找到了當初煤礦坍塌事件的元凶。”


    從魏國忠的麵相上看來,他的確過不了多久就會升職。


    天一亮,羅家的人就開始張羅著給剛子重新下葬,整個羅家似乎在一瞬間再也不歡迎我們。


    胡大寶說,這是常事。我們現在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作用,在羅家隻會礙眼。


    回到城裏的路上,魏國忠臉上都是笑意,還說會帶我去找我舅舅。


    我在車上給胡胖子講了我夢中的事情,可沒想到胡胖子根本沒心思聽我的故事,竟然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等到了就警局,魏國忠先將羅富民押了進去,說晚點再請我吃飯。


    半個小時後,魏國忠從審問室出來了,他說羅富民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韙,這樁案子算是了結了。


    錢的事情他還不清楚能給我報到多少,畢竟過程太玄乎,他不能將真實的過程上報上去,否則上麵的人肯定以為魏國忠腦子壞了。


    不過魏國忠兌現了自己的承諾,打點了獄警將我舅舅給帶出來。


    我和胡胖子在審問室等我舅舅,胡胖子撓了撓頭問我:“一凡,這事情真的這麽就結了?我怎麽感覺…;…;”


    胡胖子話中有話,但我心底明白,就連胡胖子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或許,八字真的是羅富民提供的,但他頂多算個幫凶。而逃出羅家的黑影,張琴給我托的夢,七星連珠…;…;還有一係列的事情都沒看見著落。


    “對了,還有那個王森,他去追山魈現在都還沒下落呢。你說,他會不會被山魈給…;…;給吃了。”胡胖子說到這裏吞了吞口水。


    我倒是沒想到,胡胖子竟然還會關心王森。


    不過正如他所說,這件事情會這麽快解決,無非是有人想推羅富民出來當一個替罪羊。


    我正和胡胖子討論得激烈,胡胖子還是覺得咱們應該再回去一趟,不把事情弄清楚晚上都睡不著實。


    這時候魏國忠就押著一個髒兮兮的男人進了審問室,剛進審問室那一刻我差點都惡心吐了。


    我沒想到,這人竟然是我舅舅,我也沒想到他可以邋遢到這種得天獨厚的程度,不,準確的說他邋遢的程度我的詞典都不夠用。


    “舅舅?”我透過他像刷過漆一樣的頭發,透過他頭頂行星自轉般的蒼蠅,捂著鼻子看著他。


    叫了一聲沒有回應,我又嚐試叫了兩聲。


    我舅舅依舊沒有理我,我湊到他麵前準備再叫他一聲,他忽然站了起來撥開頭發臉貼了上來。貼得很近,大概隻有幾毫米的距離,鼻子都頂在了我鼻子上。正對著我臉的是他那張髒兮兮的臉,瞪大了的眼睛。


    我沒想到,時隔十二年再次見到我舅舅卻是這樣子。


    “哈哈,有沒有嚇到。”我舅舅古怪的看著我,坐在了我對麵,身上還散發著一陣暗臭。


    我倒不是被他嚇到了,而是他身上真的是太臭了。


    “舅舅,陳家的人死光了,你知道怎麽回事嗎?”我也不管他臭不臭急忙問到,好歹也是陳家的一個長輩,懂的絕對比我多。


    我舅舅聽到這話,臉上竊喜,笑了:“怎麽死的,誰他媽殺的。”


    “我也不知道,這幾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查。”我激動的對舅舅說,多希望能從他身上挖到一絲半毫的線索。


    可我沒想到,舅舅卻不盡興的回答到我:“你們陳家的人,死有餘辜。”


    我一陣無語,而我舅舅卻在用指甲不停剃牙齒上的髒東西。


    以前我聽人說過,我舅舅也是陳家一個厲害的家夥,十多歲就出了山雲遊四方,當時我還挺羨慕他的,就想著長大後能和舅舅一樣做一個厲害的人物。


    在魏國忠口中聽說了我舅舅的事,說他自從出了陳家村後就瘋癲了,有錢就用點,沒錢就搶點,十年的時間他在周邊各地犯案近十起,什麽偷雞摸狗、騷擾婦女的缺德事他也沒少做。


    “我看你舅舅完全就是個瘋子,你看完就趕緊走吧。”魏國忠對我說道。


    我舅舅聽到這話就和警察對罵了起來,說他出去一定會讓魏國忠好看。


    我無奈的出了審問室,感覺身體被掏空了。好不容易,陳家出事後我能找到一個真正的親戚,可我舅舅樣子瘋癲就算了,他眼中完全沒有我這個外甥。


    情緒失落到了極致,魏國忠不停勸我早點忘了這個舅舅,他就是一個屢教不改的慣犯而已,放出去也是騙吃騙喝。


    我在警局的走廊靠著牆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準備離開警局的時候魏瀟瀟卻來了。她氣衝衝的朝我走了過來,我麵對著牆假裝隻是路人甲不想被她看到,可她還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就往辦公室走。


    到了她辦公室,魏瀟瀟熟練的拉上了窗簾反鎖上了門。


    我還沒搞懂這是怎麽回事,以為自己又在做夢。這種場景,可是隻有電視裏才會發生的。


    人算不如天算,魏瀟瀟不僅沒用警棍杵我,也沒有責怪我,反而是脫掉了自己的外套,然後是毛衣,隻剩下了一件打底的保暖衣。


    大冬天,魏瀟瀟的身材又惹火,是個人都受不了。


    “瀟瀟,這太快了吧,沒想到你竟然也是性情中人啊。”我驚呆了看著魏瀟瀟幾近完美的身材。


    可魏瀟瀟還不聽勸,連保暖衣也準備脫掉,嚴肅的說:“陳一凡,你看仔細點!”


    什麽,還讓我看仔細點?


    我哪裏敢看,急忙遮住了眼,魏瀟瀟吊帶都露了出來,性感極了。


    “讓你看就大膽的看!”魏瀟瀟嚴肅的對我說道。


    我慢慢睜開了眼睛,卻看到魏瀟瀟光滑的背上,吊帶旁邊竟然有一個紅色的梅花印。


    “上次我和你在賓館回去,我洗掉了一身晦氣,在洗澡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洗也洗不掉,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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