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瀟瀟身上的印記很奇怪,像被燒紅的鐵燙傷後留下的烙印。但烙印極其規則,更像是刻意烙上的梅花印。


    “看完沒有,看完我穿上衣服了。”魏瀟瀟皺緊了眉頭。


    我卻沒讓他她穿上衣服,走到她身邊小心問到:“那個,我能摸一下嗎?”


    魏瀟瀟轉身就差要冒火,但我樣子認真極了,魏瀟瀟隻好讓我小心點,最好別耍她,否則她會讓我常回警局看看。


    我先用手指觸了一下魏瀟瀟光滑肌膚上的紅印,問她疼嗎?


    魏瀟瀟搖搖頭,說不會疼。


    我又用相氣觸了一下魏瀟瀟背後的梅花印,她立馬觸電一樣拉上去了自己衣服,怒視著我問我幹什麽。


    情況不對勁,不僅僅是魏瀟瀟感覺到了疼痛,就連我手尖都傳來了痛感。


    “這個印,應該是鬼手印。”我一臉嚴肅,還記得在賓館的時候,魏瀟瀟是被身後的女鬼推進了廁所裏,這個紅印大概是在她被推進了廁所的時候烙下的。


    “陳一凡你別嚇我,我魏瀟瀟不是被嚇大的。”魏瀟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讓我別危言聳聽。


    我沉了一口氣,問她昨晚睡得好不好。


    魏瀟瀟沒有回答我,顯然是睡得不好。她的臉色變了,變得有些難看,問我:“陳一凡,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別慌,鬼手印是一種鬼特殊標記的印記,說明你被這個鬼給盯上了,我現在要再去一次羅家,你等我回來給你解決。”相對於張琴,給魏瀟瀟下鬼手印的,應該是另外一隻厲害的鬼。


    我出了魏瀟瀟的辦公室,魏瀟瀟卻緊跟上了我,讓我別想著跑路。這東西是因為我而起,我必須要給她解決了。


    我有些頭疼,羅家的人故意支開了我和魏國忠,現在要回去一定要悄無聲息才好。


    但我實在拿魏瀟瀟沒什麽辦法,隻好帶上她一起去了羅家。


    魏國忠還在警局料理事,他臉色紅潤人也精神,升職應該八九不離十了,高興得連我和魏瀟瀟去處也沒問。


    要去羅家必須要經過城裏,魏瀟瀟借道讓我先去找張老板。到了張老板的古董店,我們沒進去,但從外麵就能看到今天生意還不錯,可張老板生意卻一直沒出現。


    進山之前,肚子已經呱呱的餓了。我這才發現,沒有張老板同路,我們根本找不到羅家具體位置。


    吃了午飯,胡胖子在山腳下打聽了一下羅家,周圍竟然都沒人聽說過。後來他不知道在哪裏找了一個穿著樸實的老農,老農也沒聽過羅家,但他卻告訴我們,他知道有一座山是這附近的風水寶地,如果是有錢人要葬子的話多半會去那裏。


    說完他給胡大寶指了指山的位置,叫我們小心一點,山上有野獸,附近好幾個老獵戶上去都沒下來,後來那山也就沒什麽人上去了。


    胡大寶聽完唯唯諾諾的點頭,說應該是那座山錯不了。他將車開到了山腳下,從車上拿了一根鐵棒,一把瑞士軍刀,還有一個高亮手電。


    走了一個小時的山路才到半山腰,偶爾的確能聽見幾聲野獸的怪叫,胡大寶都格外警惕。


    我們在半山腰歇息了片刻,我打量了一眼山坡上,可能那老農並不怎麽懂風水。山腳下立了一塊石碑,這山叫牛王山,周圍都是荒地,山腳下本有一條河後來因為工業汙染枯竭了,在風水中不占水。周圍環山,而這座山正好是最矮的一座山,空氣極難流通屬於聚陰之地,所以山上還散發著爛臭味。


    我還沒歇完,胡大寶拉了拉我袖子,說:“一凡,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人影,從樹林裏麵穿了過去。”


    “在什麽地方?”我打起了精神,生怕自己看漏了。


    “往前麵走一點。”胡胖子也站了起來,悄悄的跟了上去。


    跟了一會兒,我們就真的看到了一個人影。


    但誰都沒想到的是,跟近了距離才發現這人竟然是張老板,他走路惶惶的,很是匆忙。


    “他怎麽在這裏?”我和胡大寶互相回頭望了一眼,都驚呆了。


    此時的張老板走得很快,腳下像生風了一般,我們三人在身後跟張老板,他在一個山洞麵前停了下來。


    回頭看了一眼,左右又看了一眼,確認好沒人他才走了進去。


    胡大寶又拉了拉我,指了指山下麵。順著他的手看下去,就能看到那一排蒼幽幽的槐樹。除此之外,我在來的路上還看到了一些鐵釺、洛陽鏟、短柄鋤,以及一些鐓、鏃、錐、竹簽、粗麻繩,看來老農看錯了,經常上山的應該不是獵戶,而是不要命來找東西的家夥。


    我琢磨著,難道張老板是來找她女兒屍體的?


    可他之前膽子那麽小,我們去羅家他都龜縮在車裏,現在怎麽還壯膽了。


    好奇心驅使著我們三人繼續往前走,到了山洞門口是一片竹林。秋天地上紛紛落下的竹葉焦黃,人在身後走很容易就發出‘嚓嚓’的聲音。


    正在我們暗中觀察張老板的同時,竹林像是起風了一樣,泛黃的竹葉不停飄落在了地上。


    啪嗒,啪嗒。


    什麽東西滴在了我額頭上。


    我用手去擦了擦,抹在中指一看,是血。


    “陳一凡,小心點,是白蛇。”魏瀟瀟警惕的提醒到我,她並沒有拖後腿,而是用匕首橫在了自己胸前。勇猛得我的咋舌,比旁邊拿著鐵棍瑟瑟發抖的胡胖子沉穩多了。


    我抬頭去看,這白蛇正是之前剛子棺材裏爬出來出來的白蛇,眼睛泛紅,嘶嘶的吐著信子。


    不過,這次出現的白蛇卻不是一隻,足足有八隻,渾身上下都是乳白色。


    其中一隻白蛇在我頭頂,正在滴著血,嘴裏還有一塊破布。布的顏色是灰色,和王森身上的道袍是一個顏色。


    難道王森…;…;


    “這群畜生,地上也有血跡,是朝著洞口去的。”胡胖子憤然起來,似乎覺得王森命數已盡。


    在《天演圖》上記載,白蛇是一種有靈性的動物,能夠感知陰陽,一般白蛇會出現在陰氣很重的地方,比如剛子的棺材裏麵。白蛇是一種比較稀奇的蛇類,頭呈三角狀,鱗片介於乳白色和淺粉色之間,眼睛為紅色,腹部呈透明色,帶有劇毒。


    血液還沒凝固,王森應該剛才被咬還有得救,必須要馬上找到王森。


    咻。


    一聲猛撲,竹林顫抖了一下,八條白蛇幾乎是同時朝我們撲了過來,從各個方位包圍住了我們。


    情況緊急,魏瀟瀟卻一個箭步衝了出去,身子下蹲躲開了白蛇的攻擊,一把匕首銀光一閃斬斷了白蛇。


    “跑啊,愣著幹什麽。”魏瀟瀟衝出去立馬回頭看著我。


    我拽住胡大寶就往洞裏跑,剩下的蛇都追了上來。


    好在白蛇的目標是我和胡大寶,魏瀟瀟慢慢追了上來,在中途又幹掉了兩隻。


    等我和胡大寶已經跑到了山洞裏麵,胡大寶才不停的喘息說他不行了,魏瀟瀟都這麽能打他一個男人怎麽能跑。


    其實我知道,胡大寶是跑不動了。


    他拿著鐵棍像瘋狗一樣在地上一陣亂砸,周圍的蛇也不敢靠近,胡大寶的氣勢更足了,追著幾條小白蛇打了起來,五條蛇很快就隻剩下了兩條。


    胡大寶像一個人生贏家,甚至還找到了樂趣說王森竟然連這幾條蛇都對付不了。


    可我知道,王森不殺蛇,是有原因的。


    胡大寶和魏瀟瀟又圍攻掉了一條蛇,隻剩下最後一條,這家夥幹脆也不躲了,直接朝我飛奔了過來,像彈弓般彈起跳到我麵前。


    我從小就有軟體動物恐懼症,別說是蛇連蚯蚓都怕,看到蛇我隻有逃命的份兒。


    就在它血盆大口已經靠近我臉邊要咬下來,我身後突然伸出來一隻手很輕鬆的抓住了白蛇利索一拔像抽龍筋,狠狠往地上一扔,身手完全不在魏瀟瀟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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