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胡弗的交差,迷霧事務所現在就出現了之前的那一幕。


    蝕鋼將男人送走順便塞給他一箱錢,這是蝕鋼的同情心所能做到的最大地步。


    那幾箱子的錢皮克和胡弗一分也沒動全部交給了蝕鋼,蝕鋼將錢用作迷霧事務所的共用資共金上,蝕鋼把最少份量的箱子塞給那位可憐的父親。


    不過之後的幾天裏蝕鋼意外聽到一個消息,那位父親在夜晚的時候在自己的房間被幫派人員一刀一刀慢慢砍死了,最後幫派用火燒掉了一切。


    都市進食從不挑食,並且就連渣子也不願意留下。


    那一天蝕鋼在事務所裏靜靜地望著那對父女最後的合影,這是那位父親掉下的東西。


    蝕鋼知道這種事很常見,而且迷霧事務所已經仁至義盡了。但蝕鋼總有點不甘心,那些封口費並不足以堵住一個人情感的泛濫。


    蝕鋼不僅僅是不滿這件事,他是不滿這個讓美好得不到長存,讓情感被暗藏於心,讓理想被扭曲的都市。


    蝕鋼不會讓迷霧事務所裏的任何一人犯險,不過蝕鋼早就明白該如何用都市的辦法解決那個人,一切都該合乎規矩不是嗎?


    協會是無法對索利斯做出有害行為的,協會各種利益相互糾葛。他們是無法對付一位沒有損害它們規矩的巢中人士。


    哪怕索利斯的行為會讓絕大多數人感到厭惡,但他們不會為了素未謀麵的人去拚死拚活的惹一位有權有勢的人物。


    巢方麵它們從不在意員工們的個人愛好,隻要不違反它們自身獨特禁忌就不會有事。


    各教會因為與首腦簽訂的有關這方麵的合同,這導致他們也無法插手。


    以上可以當作社會法律存在的它們都無法製裁索利斯,當法律無法舉行公正時,私人的報複在這一刻就會變得合理又高尚。


    幫派那些跟協會處於對立對關係的家夥,雖然大部分幫派都看重利益,但其中也不乏有瘋子一樣的幫派。


    蝕鋼恰巧就知道一個比較特殊的瘋子——小指。


    用繃帶纏滿血淋淋的小指。


    (作者:“希望不要被月計背刺。”)


    雖然這裏不是他們的管轄位置,但小指也不是什麽鐵板一塊。人們用錢也可以買來合理的庇護,總會有人懂得保險的重要性,人們中有一些人總會想辦法提前申請保護。


    雖然他們並不符合小指保護的判定標準,但預支保儉總是這樣運行的,所以哪怕是“保護”的崇高理念在都市裏也會被扭曲。


    那位父親其實在死之前把錢都一分不少的還了回來,其中還附帶了一封感謝信。(不感興趣的可以跳過。)


    致迷霧事務所的各位:


    我在做出決定時很煎熬,如果你們看到了我這封信,就說明就我做出了在都市中最愚蠢的決定。


    老實說我從未對你們抱有任何希望,我其實一直都很清楚答案,隻是我一直不敢相信。


    我委托你們完全是為了在心中找個藉慰,結果你們真的冒了那麽大的風險,甚至……甚至還給了我一筆錢。


    我……真的很感謝,那兩位名叫皮克和胡弗的先生,我真的很感謝你們讓我能夠得知真相。


    我,我實在是太惡心了,在得知真相的時候我居然產生埋怨你們的想法。


    “明明我都快放下了,為什麽要讓我知這樣殘酷的真相!”


    “好不容易才擺脫了一個累贅。”


    這種可笑的想法充斥在我的腦海裏,我居然想放棄我的女兒去過新的生活?這種不是人的方法卻在我的腦海裏浮現出完整的惡意。


    哈哈可笑吧,明明之前我是那麽的寵愛我的女兒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切都給她,但今天我卻要將她毫不猶豫的徹底甩開!


    嘴上說著相信她還活著,心裏卻不這麽認為。說著要找到線索,但心裏卻想著別找到任何線索。說著要去找到她,但身體上卻沒有任何行動,我隻想著花錢買個藉慰!


    我到底變成什麽東西了?!


    我聽到了,那個聲音!我對女兒的愛是真的,我想拋棄她也是真的!原來如此卡門小姐,覺得鬆了口氣的我才是最大的惡!


    我想獲得救贖,我想當個人。我現在隻有一條路可以走——複仇!這是一個父親的職責,也是人我最後能做到的事。


    在這一點上我不如我女兒認識的那個影男,它已經跟地蛇開戰了。


    我也該做出點行動了,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女兒。


    (整張紙上有幾滴淚痕,信關鍵處字跡比較潦草。)


    第二張紙上。(上麵有大量劃痕甚至有幾滴血跡。)


    女兒啊,我終於做到了一位父親的擔當,我得到救贖了嗎?


    地蛇已經快找到我了,說不定過幾天我們就可以再見麵了。我拒絕了影男的幫助,我不能拖累它。不,是他,他比我這個都市裏的人更像人。


    不是人的,反而最像人真怪啊!女兒,我現在有點埋怨你的母親了,如果你沒生得那樣漂亮就好了,我寧願你長得醜醜的,這樣就說不定就能無病無災了。


    我真的不想讓你變成那混蛋的藝術品!


    迷霧事務所的各位,我把錢都還給你們順便帶上我所有的積蓄。不用詫異,這是你們讓我成為人的感謝。


    最後聽我一句忠言吧,以後別再當什麽好人了。保全自己才是上策,憑良心吃飯是吃不飽的。


    願你們安好,願你們能有一個幸福的家,不要跟我一樣。


    一個失去了妻子和女兒的無用父親:


    美麗本身毫無過錯,但那些將美麗捕殺殆盡的人反而認為美麗有錯。弱小與溫柔成了罪責,這可真是真蠻不講理啊。


    蝕鋼用那位父親的一箱子錢通過點蝕鋼的特殊渠道買了一個他的家庭庇護資格。


    接下來隻需要等待時間的答案,蝕鋼讓他的渠道把證據以那位父親與影男的名義藏在了那位父親房間中的灰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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