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尋亦風也露出一絲笑意,“祖師的脾性就是如此。”


    “你們解刀宗這次有什麽好苗子。”


    鎮國公中年人壯年的麵容,尋亦風卻是桑榆暮景,老態的臉上滿是皺紋。


    但鎮國公對待尋亦風的態度就像對待家中小輩一樣。


    “倒是有幾個好苗子,而且還是很不錯的苗子,其中就包括武安侯的千金。”說到這裏,尋亦風開懷一笑,眼神往武安侯方向看了一眼。


    鎮國公旁邊的武安侯聞言,冷如冰霜的俊俏臉上也有一絲笑容。


    “最好的一位苗子,就連祖師都忍不住收他為徒。”


    “哦?連那個疲懶貨都忍不住收為徒,這就讓我好點好奇,他當時可是連二皇子這樣的驚世之才拜他為師都給拒絕了。”


    鎮國公古井無波的眼中,產生一點波動與好奇。


    朔風軍主通武侯是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大漢,全身肌肉隆起,身穿青龍鎧甲,鎧甲上還殘留著羅浮族強者留下的血液。


    他聽鎮國公和尋亦風的談話,也稍微有點興趣,便加入了談話,“那倒是有趣,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天才,把二皇子也給比下去。”


    ......


    而另一邊,副將帶著宿無悔他們前往軍營。


    在古關途中的一幕幕卻讓宿無悔很是驚訝,他走在城內千丈寬敞的街道上,發現這裏人聲鼎沸,人群熙熙攘攘。


    有來自五湖四海的散修或宗派裏麵的俠士,身背長劍,眼神淩厲,顯然是來邊關盡一點力。


    這裏甚至還有各種叫賣聲,隻是裏麵賣的東西皆為不凡,有各種補精氣血的靈丹,能解各種毒的萬毒解丹,還有提升修為的天仙丹,但價格也是高得離譜。


    也有各種異獸血肉叫賣,宿無悔隻走過一小段路就看到死後還留有餘威的狻猊血肉,兩顆頭顱的肥遺,皆是些古獸異種。


    當然也不乏凶獸真血出售,在一家氣派的樓閣內,透過窗戶就看到一排排透明符文罐子,真血在罐子裏麵洶湧翻滾,像海浪波濤。


    但更多的是各種兵器與符文的售賣,幾乎是每隔幾家商鋪就是。


    寬敞街道兩旁宏偉建築聳立,宿無悔還看到兩棟不知是什麽材質築成的高樓,通體流光溢彩,有上百層之高。


    如果不是時不時得看到一支支充滿凶煞之氣的軍伍走過,他還以為這隻是一座尋常繁華大城。


    就在這時,一支萬人軍伍迎麵而來,讓人驚奇的是,他們座下都騎著一隻異虎,每隻異虎都精氣滾滾,聚在一起更是驚濤拍岸,卷起千堆血氣。


    每一隻異虎都比巨象還大,毛色金黃如大日照射,強健的肌肉在行走中起伏,充滿強勁的力量。


    眼睛猶如兩盞明燈,閃爍著凶狠惡煞的光芒,露出兩隻鋒利的獠牙好似兩把長槍,讓人不寒而栗。


    僅僅是一萬隻,就把整條千丈寬敞的大道給塞滿。


    而士兵身穿黑色猙獰鎧甲包裹全身,手持長槍與長戟,腰胯大刀,寒光凜凜,宛如九幽裏走出來的一群惡鬼,要征戰九天,無意識間的殺氣把空間的溫度都降下幾度,壓迫感十足。


    這明顯是一支真正意義上的精銳,不遜色於任何古國大族騎兵的精銳。


    “這是鎮國公座下百萬惡鬼軍團裏的精銳煞虎黑騎,乃是精銳中的精銳,與衛國公的大雪鐵騎,和軍神大人的狂刀鐵騎並稱王朝三鐵血。”


    “裏麵的每一位都是經曆過殘酷血殺,百戰後不死才能加入進去,且最低標準都是龍象境。”


    “最巔峰的戰績就是在十三年前,一萬煞虎鐵騎與羅浮族三十萬精銳,在關外九龍穀狹路相逢,以死傷七千的代價,全殲對方三十萬精銳。”


    拓拔野虎的聲音在宿無悔耳旁響起,聲音中滿是對這支鐵騎敬佩。


    “當真是厲害,有機會我也搞上一支這樣的軍伍。”宿無悔大言不慚地說道。


    聽到這話拓拔野虎整個人都無語住,有點不太想搭理他。


    “無悔兄,你他娘的可真會吹牛。”


    就在這支萬人軍伍走過後,又有一隊騎著龍駒的銀甲騎兵走過來,為首之人還是向著解刀宗眾人的麵而來。


    走近之後兩方停住腳步,隻見銀甲騎兵齊下龍駒,為首的一名將軍對著眾人中的安念衣彎腰作揖。


    “小姐,侯爺讓我們來接你。”


    “嗯!”


    安念衣應了一聲,回首對副將說了一聲,便跟著銀甲騎兵他們離開。


    一刻鍾之後,副將帶著解刀宗的眾人來到主城軍營裏麵,軍營中旌旗蔽空,在風中飄蕩,形成一種異樣美。


    一棟棟灰色石屋井然有序地排列,宛如棋盤上的棋子,一隊隊手持森冷長槍的士兵在其中穿梭往來,殺氣澎湃,仿佛是剛從戰場上下來。


    還有隨處可見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的悍卒坐在邊上。


    他們有的眼神好奇,有的眼神冷漠地看著宿無悔他們。


    到了地方,副將分配好他們暫住的石屋後,想要離開時。


    宿無悔走上前拉著副將說道: “將軍,可否帶一下我去敢死營。”


    他這話一出,讓場中的人都紛紛驚訝得看著他,就連副將也不例外。


    “小兄弟,你去敢死營做什麽?”副將是個看起來隻有二十幾歲麵容的青年,他有點好奇。


    “進敢死營,當然是與他們一起殺敵呀!”宿無悔理所當然地說道。


    “無悔兄,有什麽想不開的,年紀輕輕就想去死啊?”拓拔野虎也有點想不明白,他還想著跟宿無悔在沒那麽危險的軍伍中一起殺敵。


    在他的眼裏,宿無悔竟然都可以在那個對他們境界很不友好的刀山上登頂,那他絕對就是在場中最厲害的一個,所以想跟他結盟好有個照應。


    沒想到,對方轉眼就要去最危險的地方。


    “去去去~你才想去死呢!我師傅讓我去敢死營一趟的,而且我也覺得既然是去殺敵,那就衝在最前麵殺。”宿無悔話語間稍帶殺氣。


    “有誌氣,小兄弟。但你可要想清楚,敢死營為什麽叫敢死營,因為敢死營每戰必先,每退必後,所以死亡率極高,高達九成,是整個關內死亡率最高的一個營。”


    “還有,裏麵的人基本都是窮凶極惡之輩,大部分都是犯了大罪之人,被送來敢死營。”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敢死營軍營裏麵死人,是不會追查,殺人者也不會被追究責任的。”


    “所以,你現在還想去嗎?”青年副將認真的眼神中帶著點戲謔,望著宿無悔,好像是在說你現在還敢去嗎?


    “那又如何?是去不得嗎?”宿無悔絲毫沒有動搖,亮若繁星的眼眸,深深地注視對方那帶著點戲謔的眼神。


    青年副將聞言笑了笑,這一刻突然間對宿無悔有點欣賞。


    “希望你不會後悔這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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