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巧合罷了,要不是長生龍淵家的二爺剛好到來,還帶著帝兵龍淵鼎。”


    “要不是有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疲懶貨姬蒼茫分神在,這事還真幹不成。”


    鎮國公高山撼老神在在,語氣波瀾不驚,也沒有得意或喜悅。


    “有讓羅浮皇這老王八給氣的。”


    “如果不是他身後那個更老的王八蛋在,本座還真想把羅浮皇也給留下來。”


    軍神薑世蟄說話間,一股煞氣滾滾而來。


    “留不下的,羅浮皇已經步入那個境界,再加上在皇兵裏麵都算最頂級的羅浮生死劍。”


    “單憑我們四個,即使能敗他,卻也殺不了。”


    國師陳餘生應聲說道,他身著一襲素白袍,一副十七八歲少年模樣,五官輪廓分明,眉心一點朱砂紅。


    神色淡然,雙眸深邃似無盡海,好像能洞穿世間萬般邪祟。


    “留不住也要讓他吃個大虧。”


    薑世蟄麵無表情,卻煞氣騰騰,仿佛生來就是個殺胚。


    “沒有任何意義,不能一次斃了他,終究隻是徒勞。”


    鎮國公高山撼說道。


    “話說解刀宗那姬蒼茫還是一如既往地混不吝啊,竟然把分神都給自爆,當真是夠剛烈的。”


    “還有他們解刀宗的那幾個小家夥膽子也是真大,老子喜歡。”


    衛國公第七梵天扯開話題,談到解刀宗這邊去。


    “嗬嗬,姬蒼茫這疲懶貨的性子就是如此,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是跟老薑一樣,不死不罷休。”


    “至於他宗門的那幾個小家夥,就更有趣了,顧頭不顧尾,好像對生死根本沒有懼意一樣。”


    “特別是那個叫宿無悔的小家夥,對著比自己強大無數倍的黑驚戟,和羅浮皇印記都沒有絲毫懼意,竟然還敢亮起他那小小的獠牙。”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活到現在,沒被殺死的。”


    鎮國公高山撼談論到姬蒼茫和宿無悔幾人時,刀刻般的臉上不由露出淺笑。


    此話一出,也讓另外三位京龍王朝擎天巨柱也提起一點興趣。


    “哦?聽說姬蒼茫這徒弟宿無悔天賦很高,高到離譜,今年才十三歲,便壓下一眾天驕,擊敗羅浮皇的那個小兒子。”


    國師陳餘生神情自若,不動聲色道來。


    “怕已經是有至尊之資,底下都傳他在龍象境時,開啟奇經八脈第八脈門戶,修出那在座各位都沒有修出的第八縷龍象之力。”


    鎮國公高山撼目光在他們三位身上掃視,帶著點古怪。


    “老高,你這個眼神,你不也是沒修出第八縷龍象之力,甚至第七縷龍象之力修出時,都很勉強吧!”


    衛國公第七梵天沒好氣道。


    “嗬嗬,江山代有才人出,這是個好事,乃我人族之幸。”


    國師陳餘生輕笑開口。


    “在這大亂之世成長起來的天驕才是天驕,成長不起來的天驕,任他高才絕學那都將是塵土。”


    “隻有成長起來的天驕,才配在世上掌握話語權。”


    軍神薑世蟄發出一句現實殘酷的話之後,便龍行虎步離開此地。


    “嗬嗬,走了,我也要回去坐鎮殘滅古關了。”


    衛國公第七梵天見到軍神薑世蟄離去,也緊隨其後離開城頭古殿,回去殘滅古關。


    “我也該回去京龍城了,鎮國公,告辭。”


    國師陳餘生對著鎮國公作揖後,也離開古殿。


    國師慢走,鎮國公高山撼回禮道。


    ......


    敢死營,一棟由石頭堆砌成正方石屋門口處。


    本在戰場中快瀕死的宿無悔,在體內第八脈門戶中不斷湧出的血氣滋養,和拓拔野虎猛給他罐的夢空王花液治療下。


    已經生龍活虎地坐在門口石階上,托著下巴,眼中帶著不忿。


    “幹,虧死了,我這麽大的底牌就這麽沒啦?”


    他醒來後,聽到拓拔野虎給他解釋了後麵那些前因後果。


    特別是聽到姬蒼茫在他體內留的保護底牌,十萬丈虛影分神,就這麽被用掉時。


    不由惱怒地捶胸頓足。


    “行了吧,要是沒有祖師留給你的保護分神,那你現在毛都不剩一根。”


    李殺意慵懶的躺在一張竹椅上,淡淡說道。


    “虧大了,回去得再要師傅在我身上布上幾萬道分神才行,要不然不能讓我心裏平衡。”


    宿無悔回想起在戰場上的情況,差點死掉,就覺得很是虧本。


    “得了吧,我發現你這狗脾氣跟李殺意這隻倔驢一樣,大差不差。”


    “要不是你偏要砍下十四皇子的頭顱,你能瀕死?”


    “狗都知道對方貴為羅浮族中的十四皇子,身上肯定留有各種強大的底牌。”


    “你還死倔地要過去割下他頭顱,真不知道你跟李殺意兩個死倔驢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拓拔野虎披散著長發,氣質很是狂野,聽他們倆的聊天,忍不住直懟。


    “我忍不住啊,看到他那個老子一副天下第一的死出樣,就莫名地想砍死他。”


    宿無悔也不生氣,托著下巴抬頭看了一眼拓拔野虎說道。


    頓了些許,又對著李殺意開口。


    “要是你李殺意,你能忍得住嗎?”


    李殺意嗤笑一聲,“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沒有第二個選擇。”


    “李殺意忍不住很正常,如果是我,我想我應該忍得住。”


    陰止幽靠在石牆上,抬頭望向天空飛過的白鶴,語氣風平浪靜,不起一絲漣漪。


    “我們跟你不一樣,你理智到極點,我做不到那樣理智,殺紅了眼,管他洪水滔天。”


    李殺意說出這話時,帶著滾滾殺意。


    “喂喂喂!什麽我們跟你不一樣,可別帶上我啊,是你一個人不一樣。”


    “我跟陰止幽、拓拔野虎都是理智到極點的聰明人,就你一個人是莽夫,還是個不要命的莽夫。”


    宿無悔急忙反駁,自己一個理智沉穩的聰明人,怎麽可能與李殺意同為蛇鼠一窩?


    此話一出,李殺意僅剩的左眼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轉身側躺,不想理他,也暫時不想看見他。


    陰止幽聞言,那萬年不變古井無波的神情,嘴角都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


    “啪!”


    拓拔野虎更是忍不住,直接用他厚實的手掌,在宿無悔的後腦勺來了一下。


    “幹,你這隻大野虎想挨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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