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綿綿甜甜一笑:“謝謝你,好哥哥……”


    柳星河盯著她,眸中火光熊熊,做了幾個深呼吸,才總算平複了心中的躁動!


    他看著她毫無形象的啃豬蹄,跟平日裏判若兩人。


    這野豬肉緊,啃到特別難下口的地方,她整張臉都是皺的,卻又不肯放棄,那表情還真是……


    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柳星河也不吃東西了,拿著筷子在碗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扒拉著,問道:“以前不見你吃這個啊!”


    “不能吃!”柳綿綿含含糊糊的回答,“祖父說,這,這不大家閨秀,所以不能隨便吃!”


    “你那些破規矩,都是你祖父教的啊!”柳星河嗤了一聲,“花了這麽多功夫教你,怎麽讓你入宮當個宮女?”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當娘娘呢!


    柳綿綿啃的滿嘴滿臉都是油,嘟囔著:“誰說我是宮女,我可是……”


    柳星河追問:“你是什麽?”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有個疑問一直縈繞在他心裏。


    那天杏兒對柳綿綿的態度,還有皇後娘娘的態度,都有些奇怪,一個女官,就算是極為得主子喜歡,也不至於會得寵到這個地步吧!


    有些不太合理。


    柳綿綿咀嚼的動作定住,呆呆看了他好半天,才嗬嗬嗬的笑了笑:“我不告訴你,這個不能說!”


    柳星河……


    看來這姑娘醉的還不夠狠,到這時候還知道保住自己的秘密。


    但他也沒有追問。


    既然她不想說,那就不說吧!


    從前是誰又有什麽要緊的,今後,今後她就是,就是會叫自己好哥哥的女人!


    柳綿綿啃完一隻豬蹄手上嘴上全是油。


    她舉起自己的雙手,用手肘捅了捅柳星河:“手帕!”


    柳星河摸了摸。


    得,他的手帕之前擦雨水,早就弄髒,被他扔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柳綿綿見他半天沒動作,有些不耐煩,她把雙手舉得更高:“我懷裏有,拿!”


    她將自己轉過來,正麵朝向柳星河。


    這樣的姿勢,真像是要一個擁抱啊!


    柳星河看了她的纖纖細腰一眼,目光不受控製的又往上挪了挪,腦子裏便浮出了一些不太健康的畫麵。


    他趕緊側過臉,目光看向別處,將自己的手臂伸過去:“在我衣服上擦擦吧,手帕等你婢女回來幫你拿!”


    柳綿綿嘟囔著了幾句什麽,柳星河沒聽清,但很快,他就感覺有兩隻軟軟的手掌,覆在他小臂的衣服上。


    已是四月,他穿的不多。


    衣衫輕薄,他能感覺那兩隻手的掌心格外的軟,比剛出鍋的饅頭還要軟。


    她湊的很近,獨有的女人馨香一陣陣的往鼻子裏鑽,熏的他渾身燥熱。


    他隻盼著她快點擦完好結束這種煎熬,可內心的更深處,他又希望她能更深入一些。


    就像是幹渴良久的沙漠旅人,在喝了一碗水之後,覺得遠遠不夠,希望能將施舍者的一桶水全部都都喝下腹中,如此方能解除身體的幹渴。


    許是內心深處的齷齪念頭被感知,柳綿綿的手竟然真的在他手臂上開始遊走。


    她的手指細細長長的,也沒什麽力道,正在他手臂上輕輕捏著。


    柳星河的聲音已經繃得不能再緊,問道:“你這是幹嘛?”


    柳綿綿憨憨的笑著:“剛才翠花嬸子說你身體結實,我也想摸摸看,到底哪裏結實!”


    她對於男人身體的認知,十分的薄弱。


    即便是當過三年的柳妃,也從未觸碰過衛殊的身體,更遑論是旁的男人。


    她捏了一把手臂,皺著眉似乎茫然不解,手一滑,又捏到他的大腿上。


    柳星河頭皮一緊,腿部的肌肉下意識的繃緊,雙腿也緊緊的夾住。


    眼下心情複雜極了。


    怕她亂摸,又盼著她亂摸。


    覺得不該放縱她摸,可卻又不舍得就這樣將她的手拂開。


    眼看著柳綿綿胡亂摸索,就要摸到那早已熱成烙鐵一樣的地方,柳星河最後的一點君子德行總算是占了上風。


    他握住柳綿綿的手腕,製止了這個危險動作:“行了,你不能再亂碰了!”


    柳綿綿笑的有點憨憨的:“確實很硬,還熱乎乎的呢!”


    翠花招呼完一輪,湊過來問:“什麽很硬,什麽熱乎乎的?”


    柳綿綿正要說,柳星河刷的一下站起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嫂,我這妹子不勝酒力,已經喝多了,我送她先回房休息,你們先吃著!”


    平日裏乖乖的人啊,此番喝了酒卻格外大膽,被他抱著也不安分,在身上扭來動去的想要下來。


    “我沒醉呢!”


    “我還能再喝三碗!”


    “我酒量好著呢!”


    翠花嘴角抽了抽:“看樣子是真醉了,那你趕緊扶她去休息吧,屋子我都收拾幹淨了,東邊最左邊那一間!”


    柳星河應了一聲,腳步匆匆離席。


    柳綿綿還在他身上扒拉:“你放我下來啊,我還沒吃飽呢,我還要吃鵝腿!我還從沒吃過這麽大的鵝腿呢!”


    “你嘴巴那麽小,那鵝腿太大了,你吃不下!”


    “誰說我嘴巴小!”喝醉酒的柳綿綿行為與平時判若兩人,她張大嘴巴,將丁香小舌反複吐出來,“我嘴很大的,什麽都吃得下!”


    柳星河的額頭跳了有跳。


    這姑娘喝醉了,還真是什麽都敢說!


    他的聲音黯啞的像是被灼傷過,低低的:“但願你以後還能說得出這個話,到時候讓你吃的時候,可別哭!”


    柳綿綿眨著眼睛,自他胸口處抬起頭來,茫然不解的問:“哭,哭什麽啊?有好吃的為什麽要哭?”


    柳星河架不住她的注視,低聲歎息:“別看我了,也別說話別亂動,不然我就要把你吃掉了!”


    “連骨頭渣子都不剩的那種!”


    這一句威脅總算是起到了作用,柳綿綿總算安分了,雙手乖乖勾在柳星河的脖子上,頭側靠在他的胸口,一動也不動。


    隻疑惑的道:“哥哥,你的心跳的好快啊!”


    “都是因為你!”


    “我太重了嗎?”


    柳星河的聲音低不可聞:“是啊!你壓在我心上,我都快喘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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