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臨山上動手。


    什麽人膽子那麽大,跑到別人宗門裏動手。


    “誰和誰在打架?”


    沈芽問。


    山洞裏太暗,沈芽並沒有發現宋罔臉色慘白。


    沈芽很擔心在臨山上的無旬。


    逍遙門被結界籠罩。


    那人既然能無視結界進來,多半很厲害。


    宋罔身體趔趄了一下。


    沈芽這才發現宋罔情況不對,“二師兄,你這是怎麽了?聶掌門開的藥呢。”


    沈芽手忙腳亂的把聶穎開的藥翻出來,給宋罔喂下去。


    吃了藥,宋罔臉色才好看些,“不是外人。”


    “打架的不是外人?”


    宋罔頷首,“是白獅和封望月。”


    沈芽:?


    白獅確實在閉關,不過這一次隻是短期閉關。


    它需要先將體內丹藥煉化,才能再次閉關。


    趁著中間這個空隙,白獅想去找沈芽,和沈芽說一聲。


    它一閉關不知道要多久。


    芽芽會想它的,就像它想芽芽那樣。


    白獅這麽想著,朝臨山跑去。


    臨山和第一峰之間有傳送陣。


    白獅自然不會像個傻子那樣跑過去,直接坐著傳送陣過去。


    誰知道一傳送過去就和封望月麵對麵。


    來找沈芽,白獅心情本來非常好。


    看到封望月之後,心情當即變得非常不美妙。


    逍遙門除了沈芽以外,其他人都知道白獅有兩個特別不待見的人。


    一個是宋罔。


    另一個就是封望月。


    宋罔是因為之前發瘋削了白獅後背毛。


    白獅本來就是個特別愛美的獅子,動了它的毛毛和打了它臉差不多。


    至於封望月,隻能說兩人可能天生氣場不和。


    或者說封望月身上的大妖氣息讓白獅很不自在。


    獸族領地意識極強,封望月的出現會讓白獅有一種領地被侵犯的感覺。


    如果封望月收斂氣息,白獅還不會太難受。


    偏偏封望月沒這個習慣,每次人還沒到,氣息就先到了。


    白獅修為不如封望月。被他這麽壓著,整個獸難受得要爆炸。


    白獅不是沒和封望月說過這件事。


    不過封望月根本不在乎白獅的意見,依舊我行我素,所以兩人關係極其僵。


    【你怎麽在這裏?】


    白獅語氣不善。


    “好久不見啊,小獅子。你們一個個怎麽看到我都橫挑鼻子豎挑眼,我好難過。”


    封望月朝白獅招了招手,絲毫不在乎白獅冷臉。


    “這麽久沒見,你還是那麽可愛,連話都還不會說。要我說,就是南淵太溺愛你了,要是在我手上,你幾年前就該會說話了。真是浪費你這麽好的天賦。”


    封望月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穩穩戳到了白獅痛處。


    這幾天它已經被不止一個人說過自己在修為上懈怠。


    一個人這麽說就算了。


    那麽多人一起說,就算白獅再怎麽大大咧咧也覺得不爽。


    【至多一年,我一定可以開口說話。】


    白獅聳聳鼻子,表情厭惡,【能不能收收你身上的味。一股雜種味,真讓人惡心。】


    話音未落,爪子朝白獅掃來。


    白獅跳開,避開封望月的攻擊,【喲喲喲,怎麽急了,你不是很會說話嗎,再說幾句給我聽聽啊。】


    嘴上得理不饒人,白獅心裏已經在召喚南淵了。


    它可打不過封望月。


    封望月臉色冷了下來,身後隱隱浮現出一個龐大的獸影。


    “小獅子,你總知道該如何惹毛我?”


    封望月最討厭別人拿他是混血這件事說話。


    在獸族,混血並不討人喜歡。


    【難道不是。就允許你說別人,不允許別人說你?我就說,我看你能拿我怎麽辦,雜種,肮髒的混血崽子。】


    白獅半點沒收著聲音,大咧咧的喊著。


    【你但凡有點血性就弄死我,弄不死我就別在這逼逼賴賴。】


    封望月表情越發冰冷,懶得和白獅廢話,直接打了起來。


    “臥槽,你們兩個神經病能不能走遠些打,老子的靈藥都要被你們連根拔起來了。”


    玄冥本來在一旁看戲。


    見兩人要波及自己的藥園,連忙跑過去護住。


    它才不管這兩人打成什麽樣,隻要不弄到它的寶貝靈藥他就行。


    玄冥撐開結界,自己就差點被掀翻。


    這是它和沈芽結契的後遺症。


    因為它和沈芽境界差距太大。


    兩人結契之後,玄冥修為就被遏製。


    “我去,你們倆是聾了嗎,要打滾回你們自己山上去打。”


    玄冥聲嘶力竭。


    偏偏無論是白獅還是封望月都不拿它當回事。


    玄冥都要氣炸了。


    幸好這是無旬出來了。


    無旬幫玄冥護住了自己的藥園。


    “快退回來。”


    玄冥當即退了回去。


    白獅和封望月半點沒收著力,所到之處樹木被連根拔起,草皮都被掀了起來。


    這麽大陣仗,周圍幾座山的人自然也感覺到了。


    來得最快的是祁無枝。


    有熱鬧時,她總是跑得最快那個。


    “我還說這一次他們倆怎麽沒打起來,搞半天是等著今天呢。這麽久沒見這兩人動手,居然還有點懷念。”


    祁無枝遠遠站著,“白獅還是不行啊。和封望月的修為差距太大了,根本擋不住。”


    祁無枝看就算了,還在一旁點評。


    “大師兄要是再不來,怕是真要換一個契約獸了。”


    白獅不過元嬰。


    封望月修為不知道怎麽樣。


    不過肯定比白獅高。


    才過了幾招,白獅就被封望月打吐血了。


    白獅心裏暗罵封望月這個混血雜種確實有點厲害,嘴上還是倔強著不肯服軟。


    它死也不會向封望月服軟。


    “你嘴可真硬,這樣都不肯認輸。”


    封望月將白獅按在地上,手掐住了白獅脖子。


    那隻手看著纖細,卻讓白獅動彈不得。


    白獅任由封望月掐著,【我就不說,你能拿我怎樣。你敢殺了我嗎?你打了我多少下我都記下來了,一會兒南淵來了,他會全部還回去。】


    它一死,南淵必被重創。


    南淵要是發起火。


    那可是要流血的。


    封望月不敢得罪南淵。


    封望月嘖了一聲,非常不爽,“你還就真是仗著南淵護你,一個勁的找死。”


    白獅一副軟飯硬吃的樣子,【你要是看不慣,你也可以讓南淵契約了你,和我一樣胡作非為。對了,你是個雜種,南淵不要你。】


    扣住白獅脖子的手猛地收緊,白獅呼吸困難,忍不住掙紮起來。


    封望月眯起眼,看著白獅在自己手下掙紮。


    祁無枝靠了一聲,“封望月瘋了嗎,他真要弄死白獅?”


    見情況不對,無旬準備幫忙。


    就在這時,一把細長青劍搭在了封望月肩上。


    “鬆手。”


    平淡冰冷的聲音自封望月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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