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專門的大夫,沈芽也就沒有大包大攬想要自己處理封望月的傷口。


    “交給我就行。”


    洛許微微頷首。


    南淵都開口了,洛許自然不會拒絕,蹲下身給封望月看傷。


    封望月之所以讓沈芽過來看自己,純粹是欠。就想看白獅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的樣子。


    順道試探一下這幾個人對沈芽的態度。


    現在換成了洛許,他整個人都表現得興致缺缺。


    甚至洛許看完了傷口起身,封望月都懶得說句謝謝,就這麽懶懶得躺在那裏。


    “既然受了傷,你們就回自己峰上休息吧。”


    看著一片狼藉的臨山,無旬開始趕人。


    如果不是無旬撐開結界護住了房屋和玄冥的藥園,這裏多半還要多一個躺著的獸。


    “別啊,我來看師尊,還沒進去坐坐就離開,也太不尊重師尊你了。”


    封望月還不想離開。


    無旬卻不想他再留在這兒,“來日方長,你何時來我都在。”


    被人連趕兩次,封望月說了句沒趣,離開了臨山。


    臨走前還給沈芽發出了邀請,“小師妹,有時間來第五峰陪我玩啊,我可不像他們那麽古板,我峰上好玩的東西可多了。你一定會喜歡。”


    “寶貝別聽他說的鬼話,他這人純純腦子不正常,我們不要和他玩。”


    封望月前腳才走,祁無枝後腳就開始給沈芽上眼藥。


    “還記得我怎麽和你說的嗎?”


    “……記得。”


    沈芽點頭。


    雖然沈芽隻見了封望月兩麵,但不得不說,她對封望月印象深刻。


    封望月似乎很欠。


    “封望月情緒不穩定,芽芽不要靠他太近。”


    南淵也開口。


    “有多不穩定?”沈芽好奇。


    “和走火入魔的修士差不多。正常的時候就是個正常人,腦子不好起來就是個傻逼。”


    祁無枝擺手。


    對於這種情緒不穩定的人,祁無枝從來都是敬而遠之,懶得打交道。


    “比二師兄還嚴重嗎?”


    沈芽嘴比腦子快。


    之前白獅他們就是這麽評論宋罔的,不過宋罔當時的風評比封望月還差一點。


    封望月時不時抽風,宋罔一直在抽風。


    沈芽問完就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我什麽都沒說。”


    曾經暗地裏說過宋罔壞話的祁無枝和白獅:……


    祁無枝幹笑兩聲,“還是不太一樣的,二師兄比他穩定多了。”


    宋罔之前看著一直都挺瘋。


    現在近距離接觸下來,發現宋罔情緒還是很穩定的。


    至少對待小孩子情緒很穩定。


    白獅連忙附和點頭。


    在場的除了沈芽年紀小,心思淺。


    其他幾個人一個賽一個心眼子多。


    見他們倆這表現就知道他們背地裏說過宋罔壞話。


    宋罔懶得管。


    背後說他壞話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多這一兩個。


    無旬他們忍不住扭過頭笑。


    以前的逍遙門。


    最討人嫌的是封望月,其次是宋罔。


    祁無枝和白獅背地裏不知道說了多少這兩人的壞話。


    不過這都是在背後說。


    壞話說到正主麵前,這是第一次。


    也不知道誰先笑出聲,其他人跟著笑了起來。


    甚至洛許笑意也深了些。


    幾個人圍著沈芽哈哈大笑,笑得沈芽不明所以。


    她明明在很認真的問問題。


    暢快的笑聲穿透雲霄。


    這或許是這幾個人進門以來,第一次站在一起,為了一句話笑得那麽不加掩飾。


    笑夠了,南淵將白獅打包帶回去閉關。


    洛許走了。


    宋罔見沒事,也準備回去。


    沈芽叫住了他,“二師兄,我們搭個傳送陣吧,這樣我好過去看星落。”


    想到這段時間情況不是很好的星落,宋罔點頭了。


    無旬本來還以為沒戲。


    沒想到宋罔點頭了。


    傳送陣的搭建需要靈石,沈芽主動把靈石拿了出來。


    在無旬他們的幫助下,第二峰和臨山間的傳送陣搭建了起來。


    有了傳送陣,宋罔也就不用走回去了,直接用傳送陣回去。


    “你個小笨蛋,怎麽能當著二師兄的麵說這樣的話。”


    宋罔才走,祁無枝給了沈芽一個暴栗,“要是換了以前,我都怕他提劍把我砍了。”


    也是在和宋罔相處過之後,祁無枝才發現宋罔沒有她想象中那麽喜怒無常,甚至耐心還挺好。


    “對不起,三師姐,我忘了。”


    沈芽捂著腦袋喊疼,“以前我也沒在。如果我沒在,就沒人會說這話。”


    以前無論祁無枝還是白獅都不會搭理宋罔。


    祁無枝想了想,覺得沈芽說得挺有道理。


    “你和二師兄跑哪兒去了。有我們和大師兄護著你還不夠,你還想把二師兄也拐到你這邊來?”


    祁無枝可沒有忽略沈芽頭上多出來的發簪。


    不年不節,南淵主動送禮物,態度不言而喻。


    “不可以嗎?”


    沈芽反問。


    “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他不穩定。”


    “我知道,師尊給我說過。我會注意的。對不對師尊?”


    無旬摸摸沈芽腦袋,“他們有分寸,芽芽也很聰明。”


    嘴上這麽說,無旬看著那個發簪,心裏還是多了幾分遲疑。


    祁無枝和無憂何其敏銳。


    無旬隻不過多看了那個發簪一眼,就被兩人感覺到了。


    “芽芽,這個蝴蝶發簪能給我看看嗎?”


    無憂要,沈芽自然不可能不給。


    直接從頭上拔下來給了無憂。


    發簪很普通,紋飾是銀色蝴蝶,蝴蝶下綴著流蘇,走路時流蘇碰撞會發出清脆鈴響。


    蝴蝶翅膀上印著個小小的南字。


    字很小,如果不注意看,很容易就忽略了。


    如果硬要說哪兒不太一般。


    那就是蝴蝶翅膀很大很漂亮,寶石眼睛透著莫名冷意。


    祁無枝伸過腦袋,“這蝴蝶還挺特別,我都沒見過。”


    “這種蝴蝶很少見,這裏幾乎絕種了。”


    無旬拿過發簪,插回沈芽頭上。


    “師尊,這是什麽蝴蝶?”


    沈芽摸了摸發簪,他還沒仔細看過發簪上的蝴蝶。


    “流光,傳說是一種生活在深淵裏,以人類七情六欲為食的蝴蝶。”


    無旬淡淡開口。


    也是南家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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