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的事?


    封望月冷笑一聲,“我從來沒有做不到的事。”


    嘴上這麽說,封望月也知道南淵說的是事實。


    他必須得到無旬本體這件事,就是一條溝壑。


    一旦表麵的偽裝被撕破,鴻溝就會隔開他和沈芽。


    沈芽或許會因此恨他。


    越想越煩,越煩越想。


    “煩死了。”


    封望月火冒三丈的回了自己山峰上。


    沈芽不知道幾人發生了什麽。


    她這一修煉就直接到了第二天。


    她出來的時候,院子裏隻有白獅在。


    白獅趴在亭子裏,懶洋洋的搖尾巴。


    看到沈芽,才站起身。


    “師尊呢?”


    “給你煉劍去了,你不是說過段時間要去參加群英會嗎。”


    因為這把劍或許會暫代沈芽的本命劍,無旬想要讓沈芽用得趁手。


    沒準某些細節還要更改,很花時間。


    “這樣啊。”


    沈芽點點頭,問白獅他們在古戰場怎麽樣,“大師兄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嗎?”


    “沒呢,本來當時也隻是聽說帝落有可能在古戰場,找不到也正常。”


    白獅搖搖爪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帝落?長什麽樣子,我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沈芽看了那麽多書,從未聽過帝落這個名字。


    “聽南淵說是一種很奇特的存在,像植物又像動物。我們也隻是在古籍中看到過,沒見過實物。”


    “像植物又像動物……”


    這個描述,沈芽倒是覺得耳熟。


    之前她從自己靈石堆裏找到的那個嫩芽不就是這個特征。


    “芽芽見過?”


    “這個特征的靈植,我從空懸秘境中帶回來一株,不過應該不是帝落。姚望師伯說可能是補魂草或者森羅。”


    姚望當時說還不敢確定是什麽靈植,沈芽就放在他那兒養著。


    也是奇了怪了,稍微長大一些後,那株靈植長得特別慢。


    好幾次聯係姚望,姚望都說這玩意太費靈石。


    再來一段時間,都該把他吃窮了。


    聽到姚望哭窮,無旬搖了搖頭。給姚望寄過去一袋靈石。


    “能帶我去看看嗎,我還沒怎麽見過姚望。”


    “白獅你沒見過姚望師伯嗎?”


    “他都不愛來逍遙門,我怎麽可能見過他。”


    當然也有可能是姚望不樂意看到他們。


    “好啊,我給姚望師伯說一聲。”


    沈芽有可以直接傳送到姚望那兒的傳送符。


    之前跟著姚望學習的時候,姚望給的。


    偶爾沈芽有問題想問姚望,都會通過傳送符去見姚望。


    不過要帶人過去,無論如何都應該提前知會一聲。


    去信之後,姚望回得很快。


    可以帶人過去,不能太多。


    “走吧。”


    因為想看看是不是帝落,他們還叫上了南淵。


    兩人一獸到的時候,姚望正在藥田裏侍弄他那些花花草草。


    任憑紫色衣袍沾染上塵土。


    “師伯,我們來了。”


    沈芽挽起衣袖就開始幫忙,一看就不是第一次這麽做。


    “師伯,大師兄和白獅也來了。”


    “看到了,我又不瞎。”


    姚望頭都沒抬,繼續幹著自己的活。


    沈芽抬頭朝南淵眨眨眼,讓他們不要介意,姚望就是這性格。


    看到不待見的人,他的脾氣就特別古怪。


    “師伯,那株奇怪的靈植在哪兒,我們想看看。”


    “我就說你平日裏沒事不會來找我,搞半天,是為了那株靈植來的。”


    姚望哼笑一聲,


    沈芽湊了過去,一臉討好,“哪兒有,隻是前麵幾年我都在閉關,來不了。我前段時間才出關,出關之後就想著過來看你。”


    沈芽知道姚望性格。


    隻要順毛擼,很快氣就消了,整個人就柔軟起來。


    果不其然。


    沈芽說了幾句軟話,姚望臉上就多了幾分笑容。


    “你這性格,真是和你師尊一模一樣,總能把我吃得死死的。”


    “那是師伯人好,我和師尊知道師伯疼我們。走啦,師伯,我們去看那株植物。”


    沈芽直接將姚望拉了起來。


    “慢一點,我先把東西放好。”


    姚望將瓢放進桶裏,被沈芽扯著往屋子方向走。


    南淵知道姚望不待見他們,也沒說話,就這麽跟在兩人身後。


    那株靈植委實奇怪,姚望都不敢將它和自己的其他靈藥放在一起,免得它對其他靈藥動手。


    “師伯,它有沒有長大些?”


    “沒有。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吃了我的靈氣之後,長得那麽快。後來改成靈石,反倒不長了。真是見了鬼了。”


    說著,姚望推開了門。


    那株靈植就在窗台上,花盆裏滿滿當當都是靈石。


    其中大半靈石都已經被吸收幹淨,變成了灰白色,一捏就會變成齏粉。


    “不長就算了,每天還吃我那麽多靈石。活像個小祖宗。”


    姚望將盆裏已經被消耗完的靈石弄出來,換上了新的靈石。


    這株靈植還真和沈芽最後一次看到時一模一樣。


    至少沈芽看不出來它長大了。


    “還真是一點兒都沒長啊。”


    “是啊。真是兩個大祖宗送來的小祖宗。”


    沈芽笑嘻嘻的,將一個儲物袋遞了過去,“這是師尊讓我送過來的新靈石。”


    “還算你們倆有良心。”


    姚望也不客氣,直接接了過來。


    “要看快看,看完快走。我可聽你師尊說你要參加群英會的事。看完了好好回去修煉。”


    “嗯嗯,我知道。”


    沈芽扭頭招呼南淵他們過來看。


    南淵走到這株靈植麵前。


    某種程度而言,這株靈植確實很符合古籍中的描寫。


    不過也不是全然符合。


    帝落並非以靈氣為食。


    相反,帝落十分排斥靈氣,喜歡生長在條件極度極端的環境下。


    而且帝落霸道,不喜歡自己的地盤上有別的靈植。


    因此帝落四周一般沒有靈植存在。


    “不是嗎?”


    南淵搖頭。


    沈芽有些失望。


    她本以為自己能幫上南淵這個忙。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或許我命中注定得不到帝落。”


    南淵倒是沒有多失落。


    他遍尋整個古戰場都沒有找到的寶貝。


    要是那麽輕易就被沈芽找到了,那沈芽當真有點氣運在身上。


    南淵不相信氣運這東西,所以也沒有抱太多期待。


    “我們回去吧。”


    “大師兄和白獅先走,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問師伯。”


    沈芽這次還真不是專門帶白獅他們來,她還有問題要問姚望。


    “我去找師伯,讓師伯送你們離開。”


    沈芽讓兩人在門口站一會兒,她去找姚望送他們離開。


    南淵點了點頭,讓她慢慢走。


    沈芽一走。


    南淵目光就落到了背後的山崖上。


    平平無奇的山崖,南淵卻看到了背後的結界。


    “你也感覺到了?”


    白獅也看著那個方向,“那裏麵有很危險的氣息。”


    “確實是很厲害的存在,如果不是結界,古防或許沒有幾個人能擋住。難怪姚望要住在這裏。”


    之前南淵沒來過這裏,自然不知道這裏還有個結界。


    現在看到,他就明白為什麽姚望要在這裏了。


    “他那身衣服,是迎風闕的吧?迎風闕的弟子怎麽會在這裏?”


    見沈芽已經朝他們過來,南淵收回目光。


    他迎接著一步步靠近的沈芽,臉上帶著淡淡笑容。


    “迎風闕和逍遙門交情本來就很好。隻是逍遙門消失太久,很多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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