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他隻是單純過來遊玩,而不是尋求偶遇?他出現在橫店,就足以說明問題。”蕭宴道。


    沈心白一撇嘴,道:“你是太緊張了,陰謀論吧?”


    “是嗎?真的是我陰謀論嗎?”蕭宴看著沈心白,含笑問道。


    雖說此時蕭宴的笑容不要太友善了,但是沈心白卻有些心虛,很心虛。


    “恩恩……其實也沒必要打招呼了,我們繞著走吧。”沈心白拉著蕭宴,想要到另一邊去逛,避開陸嘉逸。


    可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陸總,這麽巧啊!”居然是蕭宴主動向陸嘉逸打招呼。


    沈心白在震驚之餘,也覺得,事情反而更加不妙了。


    隻得“嘿嘿”笑笑,跟在蕭宴身後。緊緊拉著蕭宴的手,像是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似的。


    當然,給她氣受的人可不是蕭宴。


    “是啊,真夠巧的。”陸嘉逸道。


    說話時,目光如此明目張膽的在沈心白的身上打量,就好像她不是蕭宴的老婆,而是蕭宴的妹妹似的。


    就算是蕭宴的妹妹吧,也不帶這麽肆無忌憚地打量的吧?


    其實對於昨晚的事情,沈心白已經不是很生陸嘉逸的氣了。因為陸嘉逸最後放棄了。


    “嘉逸!”不遠處,姚芊芊拿著兩瓶礦泉水走了過來,道,“這裏沒有你喝的依雲,就將就一下吧。”


    “恩。”陸嘉逸應了一聲接了。


    “如果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們先去那邊。”陸嘉逸指了下原本沈心白想去的方向,倒像是對沈心白完全沒有什麽注意似的。


    沈心白笑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對於昨晚的事情,陸總就不想要解釋一下?”蕭宴卻是不依不饒。


    沈心白拉了他一下,心想你的腦子沒有壞掉吧?你還問他幹什麽啊?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你什麽時候也這麽胡攪蠻纏了?


    “沒什麽可解釋的”,陸嘉逸道,“對於昨晚的事情,我覺得蕭總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最後放棄了,現在你的太太,可不僅僅是你的太太了。”


    “聽到沒有?他對你可是一丁點兒愧疚都沒有,還自認為很偉大。”蕭宴對沈心白道。


    沈心白白了他一眼,心想原來你小子在這裏等我呢?


    “聽見了”,沈心白道,“所以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以。”蕭宴這次倒是很痛快。


    陸嘉逸也沒再說什麽,而是久久地看著沈心白的背影。


    沈心白能夠察覺得到,身後有某一個追隨著自己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果然見到陸嘉逸還停在原地。


    “舍不得走?”蕭宴沒有回頭,低聲問道。


    “你小子,找茬兒吵架是不是?”沈心白揪住了蕭宴的耳朵。


    “你敢揪我的耳朵?”蕭宴試圖用眼神兒恐嚇沈心白。


    但是很顯然,並無效果。


    這女人柔軟的手,仍舊捏在他的耳朵上。


    這一刻,蕭宴真的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這一生注定是要毀在這女人的手裏了。這女人太囂張。現在就敢對他家暴,還不知道以後會有什麽下場。


    “走了走了”,蕭宴拉了下沈心白,道,“你這麽揪著我,咱們怎麽走路?”


    沈心白覺得也對,這才放棄了繼續對蕭宴實行家暴。


    “蕭總對心白真是好脾氣,居然會由著心白揪他的耳朵。”看著走遠的兩個人,姚芊芊羨慕道。


    “這很正常”,陸嘉逸道,“男人對於自己喜愛的女人,都很寬容。別說是揪耳朵了,就是讓他跪搓衣板,他都願意。”


    “你是在說你自己麽?”姚芊芊笑道。


    “我?”陸嘉逸指了下自己,道,“也許吧,隻是並沒有人給我這個可以寬容的機會。”


    “哎……你幹嘛?”話音剛落,就感到自己的耳朵被人給揪住了。


    姚芊芊看到陸嘉逸並未生氣,而隻是詫異地問了一聲兒。見好就收,放開了陸嘉逸的耳朵,道:“你看,你這人也是很寬容的嘛!這可就證明,你的胸襟要比蕭宴廣闊得多了。就算不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你也很是紳士地沒有發火兒。”


    陸嘉逸笑笑,心裏覺得有些奇怪。


    這也是第一次有女人敢揪他的耳朵,可是為什麽他下意識裏,竟然連一丁點兒怒氣都沒有?


    蕭宴昨天準備了好多節目,但是都被沈心白的愚蠢給耽誤了。今天自然心情兒不是很順暢,總想要找機會彌補回來。可又覺得,再由他出麵做這些事情,實在太吃虧,還是讓這女人安排一番,他才覺得公平。


    因而吃午飯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醞釀情緒了。


    “你怎麽了?”沈心白總算對蕭宴的不對勁兒提起了些許注意。


    “沒什麽”,蕭宴道,“隻是覺得好不容易有一個假期,想和某些人單獨都過,做一些某些人認為浪漫的事情。可是卻因為某些人的愚蠢,全都耽擱了。”


    沈心白無語地看著他,半晌才道:“好了,你就直接說,因為我的愚蠢,打亂了你昨晚的計劃,此刻你回想起來,感到很不爽。這不就得了?”


    “恩恩”,蕭宴道,“可以這麽理解。”


    上午被這女人揪了耳朵,蕭宴至今仍舊心有餘悸,所以下意識地沒有直接用言語來譴責沈心白。


    “那你想要我怎麽補償你呢,蕭總?”沈心白雙手托腮,很純真的看著他,完全是一個無害的少女。


    但是看到沈心白這個樣子,蕭宴反而覺得有些緊張,覺得接下來,如果他真的說了怎麽補償的話,這女人一定會發飆。


    “咳咳……”但是也不能怕了這女人不是?


    “你自己看著辦”,蕭宴道,“這不是覺悟的問題麽?如果由我來說,怎麽能算得上是你的覺悟?”


    沈心白想想,道:“好吧,我還真有一個好去處要帶你去,晚上再說。”


    蕭宴聽了,兩眼放光,滿是期待。但卻仍舊用自己的定力,把這一份期待給壓下去了。


    可是,到了晚上……


    “你能告訴我,帶我來這裏,是什麽情況?”看著麵前的荒山野嶺,感覺到初春夜裏的涼風,在自己周身搜搜刮過……蕭宴覺得,很難接受麵前的情況。


    “這裏是二號山,我打聽過了,這裏今晚沒有戲。這可是千載難逢好機會啊!呃……當然了,說千載難逢是有些誇張的。但至少也是一年內少有吧。你知道在橫店,拍戲的劇組很多,每一個布景、每天都是排滿了的。總之你要知道,有這個機會,很不容易。”


    “可是……我不太明白,這裏今天沒有戲拍,和我們有什麽關係?”蕭宴不覺得是他的理解能力有問題,而是他真的很想不明白。


    “你抬頭”,沈心白指了指天空,“看!”


    滿天繁星璀璨閃耀,荒山野嶺中,就隻有他們兩人,這難道不是電視劇裏,談情說愛最好的情景嗎?


    在這裏度過二人世界,不是要比酒吧裏、酒店裏,都浪漫得多?


    “看什麽?今晚有外星人要來?”蕭宴問道。


    一句話,把沈心白的所有興致都弄沒了。


    “你能不能浪漫一點兒啊?拜托了,你多少配合我一下,好嗎?你知道我為了能帶你到這裏來浪漫,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動用了很多關係的。”沈心白道。


    “你費什麽功夫了?動用什麽關係了?不就是打幾個電話,問問對方有沒有戲拍麽?”蕭宴心裏很不爽,真的很不爽。


    原本以為這女人會弄得很浪漫的,畢竟這女人的智商不低。可是……現在卻帶他來這種荒山野嶺,而且隻有他們兩個人。


    “這裏不會有狼吧?”蕭宴問道。


    沈心白搖搖頭,道:“放心好了,絕對不會有的。”


    “嘖……那可是太無趣了”,蕭宴道,“有狼,是我對這裏的唯一期待。”


    沈心白長呼一口氣,告訴自己,莫生氣,莫生氣……


    “那……不如我們現在回去?”沈心白問道。


    “可是你剛剛讓出租車離開了”,蕭宴道,“你告訴我,我們怎麽回去?”


    “其實走回去也不是很遠的”,沈心白道,“就散步嘛……”


    “不是……很遠?”蕭宴覺得,他現在已經完全無法理解他太太的思想了。


    果然女人的心思,浩淼如星海,你不知道今天她想要拿出的,是怎樣的心情。因為這星河裏,每一顆星星就是一種心情兒,她們隨便挑選。


    行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雖說寒酸了一些,但到底也是這女……費盡心思,對,姑且可以這麽認為。到底也是她費了些力氣安排的。


    如此想著,蕭宴總算忘記了他的燭光晚餐、他的悠揚鋼琴曲、他的鋪滿玫瑰花瓣的床、他的浪漫夜晚……


    而直接席地而坐,抬頭望星空,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盡情享受著眼前的殘酷事實。


    沈心白看到蕭宴居然席地而坐,以為蕭宴已經很喜歡她的安排了,很是開心也是席地而坐,不對,是席地而臥,直接枕在了蕭宴的腿上。


    一道流星劃過……


    “看!流星啊!許願哪!”沈心白一驚一乍的,真的迅速坐起來,很認真的,很虔誠的許願。


    蕭宴隻是看著她,一臉無語。


    “你許了什麽願望?”看到沈心白睜開眼睛,蕭宴問道。


    “我希望我們能……”沈心白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搖搖頭,道,“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你許了什麽願望?”


    蕭宴道:“那隻是隕石而已,我幹嘛要對著一塊破石頭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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