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的我直皺眉。


    入圈這麽長時間,我見多了事主養小鬼養出事受到反噬的,但小鬼主動替事主擋災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這個邪鬼仔做的事很簡單,他把小紅印堂處那團黑雲吸了出來,說白了就是把原本小紅應該承擔的災劫,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這個邪鬼仔,養的真的值。


    “我和你二叔有過一段!”


    就在這時,紅姐緩緩開口了。


    “你二叔年輕時候身上有股子勁,一旦沾上,讓人難以自拔,我那會瘋了一般的迷你二叔!”


    “可人總是要成長的,我後來嫁了人,你二叔成了情場浪子!”


    說到這,紅姐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抬手摸出一根煙,慢條斯理的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床上,吸完小紅印堂處那道黑的發亮的災雲,邪鬼仔黃銅色的身子明顯暗了一些。


    他艱難的爬入小紅懷裏,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不動了。


    小紅雖然沒醒,但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將邪鬼仔抱入懷中,摟在胸前。


    我看的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這哪裏是邪鬼仔,這簡直是貼心小棉襖啊!


    養小鬼能養成這樣,我也算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這種情況,哪還需要我超度啊!


    “說嫁人,其實是自欺欺人,我為了錢,給人當了姨太太,其實什麽姨太太啊,不過是情婦罷了!”紅姐吐出一口煙圈,嘴角的諷意更濃了。


    我直接懵逼了,紅姐和我說這個幹嘛!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前幾年,包養我的那位,他的家族垮了,幸好我隻是姨太太,隻是情婦,幸好我生的是一個女兒,對頭沒有為難我,給我留了一棟別墅養老,能讓我不至於和那些普通人一樣,為了房子發愁!”


    紅姐又吸了一口煙,聲音越發低沉。


    我更懵逼了。


    我不明白紅姐和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但我有點明白,紅姐之前和我說話,為什麽遮遮掩掩的了。


    很明顯,包養紅姐的那位,曾經很有權勢,但現在垮台了。


    紅姐因為是外室,又生的是女兒,對方才沒有趕盡殺絕。


    我不知道是什麽讓紅姐突然自爆,是二叔的那通電話嗎?


    “我曾經以為,我們能安穩的生活下去,可沒想到,我太天真了!”


    紅姐吐出一口煙圈,說道:“小天,我叫你小天可以吧?”


    “可以,二叔也這麽叫我!”我點點頭。


    可話一出口,我又覺得後麵那句有點多餘,可以就可以唄,我非得提二叔幹嘛!


    “小天,你知道古代犯官的子女會怎樣嗎?”紅姐似乎沒在意我提二叔,而是問了一個問題。


    “男的充軍,女的打入教坊司!”我脫口而出。


    充軍就不提了,什麽叫教坊司,其實就是官辦的妓院,女人一旦入了教坊司,哪怕以後脫困,休想擺脫妓女的標簽。


    紅姐突然提起這個,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紅姐慘然一笑,說道:“我看似得了一棟別墅,還有一些存款,能過上安穩的生活,可對方會放過我們嗎?”


    “他們千方百計的把我女兒弄入娛樂圈,又讓她和我一樣,成了別人的情婦,這和古代被打入教坊司又有什麽區別?”


    “他們太狠了!”


    紅姐說道最後,夾著香煙的手指下意識收緊,直接將香煙夾斷。


    聽到這,我明白了紅姐的意思。


    紅姐男人的對頭,看似放過了紅姐和小紅,其實並沒有,而是將小紅拉入了娛樂圈這樣一個大染缸,讓小紅成了一個戲子。


    戲子是什麽,在古代屬於下九流,論起社會地位,不比妓女高多少。


    紅姐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她男人對頭設計的,那一方勢力,就是想看著紅姐男人的女兒,成為一個戲子,乃至一個婊子。


    如果這是真的,那麽不得不說,紅姐男人的對頭,有點狠啊!


    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對方這麽做,屬於殺人誅心了。


    “十九歲,我女兒十九歲初夜就沒了,十九歲啊!”


    紅姐越說越激動,乃至手都抖了起來。


    “二十歲那年,她走上了我的老路,成了人家的情婦,玩物!”


    說到這,紅姐已經說不下去了。


    “紅姐……”


    我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怎麽勸。


    紅姐和她女兒的經曆,確實比較慘,但她和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說實話,我對紅姐母女,目前僅僅是同情,沒什麽別的想法,幫她,是看在二叔的麵子上。


    說句不好聽的話,路是自己選的,腳上的泡是自己走出來的。


    如果當初紅姐不給人當情婦,她和二叔能不能成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絕對沒有今天的事。


    所以,賣慘在我這沒用,我實在是沒法共情。


    更何況,別看紅姐說的慘,可她真的慘嗎?


    別墅住著,豪車開著,她過的生活,比國內九成九的人,都要豪奢。


    如果說這是慘的話,那就沒有慘的了。


    所以,哪怕我表麵上表現的很是同情,但心底難起波瀾,甚至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在我看來,不論是紅姐男人,還是他的對頭,他們的相爭,不過是狗咬狗罷了。


    現在是紅姐男人輸了,如果紅姐男人贏了,她男人幹的說不定比他對頭幹的還要過分。


    “本來,孩子能活下來的,可孩子還在肚子裏的時候,就被人做了手腳,他們就沒想過讓我女兒把孩子生下來!”


    紅姐繼續往下說。


    看紅姐這意思,小紅懷的孩子,搞不好是她男人對家那頭的。


    不過既然被人做了手腳,後來又是怎麽生下來的?


    我看著紅姐那張因為恨意而變了形的臉,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紅姐會不會在小紅還沒生下孩子時,就打算把這個孩子製作成邪鬼仔?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如果真是這樣,那紅姐到底得有多恨對方,她的心,又到底有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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