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說過,幽冥草的采取,隻可智取,不可強為!”


    “若想智取,則需三屍香,而三屍香,二叔這裏有!”


    張月娥一字一頓的,眉目間更是透著一股得意。


    “三屍香,這是什麽香?”我問道。


    “這都不懂?”


    張月娥哼了一聲,眉眼間又是一陣得意,如同小女孩一樣,這個形象,和她昨天摘陳朗魚籽時的形象完全不搭。


    “這就是一個妖精!”我再次明悟,對張月娥這樣的女人,敬而遠之是最好的辦法。


    “三屍香,顧名思義,是以三具特殊的屍體為主料,製作的一種香!”


    張月娥馬上給我科普。


    三具屍體,嚴格來說是兩具,其中的一具為懷胎五月以上,還未生產的孕婦,另外一具為孕婦的愛人。


    製作三屍香時,需要這三具屍體的下巴油,所以其中的一個步驟是剖腹取子。


    由於這種香的製作過程,過於殘忍,一直不容於主流的玄門圈子,因此流傳上在市麵上的三屍香少之又少。


    至於二叔為什麽有三屍香,二叔說,三屍香得自修羅門。


    二叔說,三屍香不是簡單的一家三口的屍體,所需屍體,極為苛刻。


    簡單點說,男女雙方必須有感情糾葛,且男方為女方所殺,女方又自殺才可以。


    說白了,必須是男的搞大了女方的肚子,又不負責,甚至另覓新歡,女方因此絕望,便將男方殺掉,然後再自殺,一起殉情。


    隻有達成這種條件,他們的屍體,才能用來製作三屍香,因為隻有這樣,男女雙方的怨念才會達到某種極限,而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因為還沒出生便胎死腹中,怨念也會極深。


    正因為這種苛刻的條件,三屍香才極少。


    三屍香點燃後,因為香氣中攜帶的怨念,能夠遮蔽活人的氣息,讓活人不被一些山精野魅感覺到。


    與此同時,對於一些怨氣深重的厲鬼來說,三屍香又是上好的食材。


    遇到危險時,點燃一根三屍香,不但能遮蔽自身的氣息,還能讓厲鬼停止追殺,轉而吞食香氣。


    二叔說,早些年,類似二皮匠,趕屍匠,背屍匠這類的陰門職業,都會備上一截三屍香,以防不測。


    這幾十年,由於火葬政策的施行,可用的屍體越來越少,再加上製作三屍香所需的屍體比較苛刻,國內已經很久沒有新的三屍香被製出來了。


    反倒是南洋那頭,由於管控不嚴,屢有三屍香被製作出來的傳聞。


    除了三屍香,很多國內已經失傳的邪門玩意,南洋不但都有,而且屢有創新,搞的更邪,更恐怖。


    “二叔,您看現在都說開了,咱們商量商量,怎麽采摘幽冥草唄!”


    張月娥眼珠一轉,笑嘻嘻的說道。


    “兩手準備吧!”二叔想了想說道。


    所謂的兩手準備,一是利用三屍香遮蔽身上的氣息,潛入鄧邊村,摘取幽冥草。


    第二就很簡單了,一旦暴露,那就強幹。


    中午時分,太陽最烈的時候,我們來到了鄧邊村外。


    即便沒有進入鄧邊村,隻是站在邊上,也能感覺到,從村裏麵傳來的那種的壓迫感。


    二叔吐出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從背包中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鐵盒,打開後,裏麵是一截大拇指粗細,不到兩厘米長的香。


    “這麽短啊?”


    看到香,張月娥有點失望。


    “有就不錯了!”


    二叔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在原地紮了一個小帳篷。


    帳篷紮好後,我們仨鑽進去,二叔把香點燃。


    香燃起的一瞬間,我便後悔了,無他,這個香太臭了。


    不同於平常所燒的各類線香,三屍香燒起來的味道,和已經爛成了巨人觀的屍體的味道差不多。


    如果不是二叔事先提醒,我差點吐出來。


    在帳篷裏熏了差不多一分鍾,二叔熄滅三屍香,說道:“燒這些夠了,我們熏一會再出去!”


    “燒這麽一點能夠嗎?”


    張月娥好似感覺不到臭味似的,不滿的嘟囔一句。


    二叔沒搭理她,而是心疼的將燒了一小半的三屍香收起。


    我在意的不是夠不夠,而是這股子臭味,實在是太濃了。


    在帳篷裏又待了五分鍾,直到我們仨將煙氣吸光,連喘氣都帶著一股臭味時,二叔才打開帳篷。


    出了帳篷,二叔不但不讓大口吸氣,就連喘氣的節奏,都不許太快。


    二叔的意思很簡單,盡快進入鄧邊村,在三屍香的味道消耗殆盡前,摘取幽冥草。


    張月娥這次沒抱怨,背著背包,親自在前麵帶路。


    就如同在照片上看到的那樣,鄧邊村外圍環繞著一條小河,河不是很寬,最窄處隻有一米多寬。


    跨過這條小河,首先麵對的便是雜亂的林木。


    穿林過木,往前走了大約十米左右,一棟中西合璧風格的小洋樓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


    張月娥沒管這棟小洋樓,而是快步向前,沿著被雜草覆蓋的小路往前走。


    我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


    不提到處可見的雜樹和亂草,這裏給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條條兒臂粗細,帶著樹瘤的樹根。


    每走幾步,便能看到或是穿透了牆壁,或是掛在路邊的樹根。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這些樹根上的如同嬰孩腦袋一般的瘤子,好似在偷窺我們。


    沿著小路走了大約五分鍾,張月娥停在了一棟十米多高的標誌性建築前,這棟建築,正是我在照片中看到的那棟碉樓。


    停下後,張月娥抬頭看了一眼,回頭打了一個跟上來的手勢,抬腳從倒塌的牆壁上邁過,進入碉樓。


    進入碉樓後,首先進入眼簾的,便是一根如同成人大腿粗細的,青黑色的樹根。


    樹根從地麵冒出,頂穿了地板,蜿蜒向上,如同一條巨蟒。


    張月娥小心的繞過樹根,來到碉樓正中的位置,樹根,正是從這裏頂出來的。


    樹根旁邊,是隨意堆疊在一起的破碎石板。


    張月娥指了指石板,示意我和二叔幫忙。


    我們爺倆上前幫忙,搬到一半時,一個僅能容納一人下去的黝黑洞口,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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