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道歉,鍾導,你糊塗了吧?”


    刁副導啪的一下甩開鍾導的手,指著二叔囂張道:“就他這種神棍,我分分鍾讓他進去!鍾導,你別忘了,我叔兒是誰,別忘了我是大院出來的!”


    “大院出來的?還有個牛逼的叔叔是吧?”


    二叔依舊笑著,手上卻悄然間多了一張黃表紙。


    簡單的幾折,二叔便將黃表紙折成了一個小人,又用銀針刺破手指,用血在小人上寫下刁宇飛三個字。


    寫好名字,二叔拿出一根紅繩,沒念咒,也沒結印,隻是把紅繩結了一個套,套在紙人的頭上,然後向上一拉,笑著對刁副導道:“先讓你嚐嚐上吊的滋味!”


    說完,紅繩收緊,勒住紙人的頭。


    刁副導全程看著二叔操作,眼裏沒了開始時的囂張,多了一些猶疑,當紅繩收緊的那一刻,他驀然睜大了眼睛,脖子上的皮膚,明顯向下凹了一圈。


    “嗯,還不夠勁!”


    二叔瞟了一眼刁副導,再次向上一提紅繩,刁副導脖子上的勒痕又深了一些,人也隨著這道勒痕,踮起了腳尖。


    這兩下操作,刁副導終於認清了現實,看向二叔的眼神裏沒了剛才的囂張,變為了驚懼。


    “舒服嗎?”


    二叔笑著問道,手上沒停,再次向上一提。


    刁副導的腳尖又往上翹了翹,臉已經憋紅了。


    “陳師傅,陳師傅,老刁罪不至死,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直到這時,鍾導和另外兩位才反應過來,上前求饒。


    “你們問問他,服了嗎?”


    二叔沒有撒手的意思,隻是朝著刁副導努了努嘴。


    刁副導想說話,可根本說不出來,隻是哀求的看向二叔。


    “服了服了,他服了!”


    鍾導嚇的臉都白了。


    “真服了?”


    二叔笑眯眯的問道,手卻在悄然間又向上提了一下紅繩。


    “呃!”


    刁副導的腦門瞬間暴起一根根青筋,眼神都迷糊了。


    “陳師傅,我求你了,他真服了!”


    鍾導差點哭出來。


    “哦,那我問問!”


    二叔不鹹不淡的看了一眼刁副導,把紅繩一鬆,刁副導脖頸間的凹痕跟著變淺。


    “服了嗎?”二叔看著刁副導,淡淡的問道。


    “服了,服了!”刁副導的眼淚直接飆了出來。


    “服了就好!”


    二叔點點頭,不緊不慢的將紅繩解開。


    紙人的頭從紅繩中脫離的那一刻,刁副導脖頸上的凹痕消失,整個人虛脫一般倒在地上,一股尿騷味跟著傳出,這貨嚇尿了。


    “老劉!”


    鍾導給劉副導使了一個眼色,劉副導二話不說,一邊扶起刁副導往外走,一邊對二叔露出一個抱歉的微笑。


    二叔沒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刁副導,我能看出來,二叔是真的動了殺心。


    這不對勁。


    這半年多,我一直和二叔在一起。


    在這期間,冒犯二叔的人也不少,但二叔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動殺心,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刁副導被攙出去後,二叔將紙人展開,親手燒掉,對鍾導道:“今天暫且繞過他,再有一次……”


    二叔沒往下說,但意思很清楚,沒有下一次了。


    “陳師傅,您放心,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鍾導連忙接過話。


    “嗯!”


    二叔淡淡的點點頭,又將目光對準了茶姐,道:“來,咱們繼續,我看你能挺過幾針!”


    茶姐還癱著,她撩起眼皮,有氣無力的說道:“來,有能耐就弄死老子!”


    “好!”


    二叔如同麵對顧客的服務員一般,露出一個標準笑容,蹲在茶姐麵前,抓住她的右腳抬起,說道:“三針鬼壘,即隱白穴,入二分,從外向內直刺!”


    隨著解說,銀針緩緩刺入。


    刺入的一瞬間,茶姐又開始抖。


    二叔沒管她,而是抬頭看向我,問道:“記住了!”


    我點點頭,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茶姐。


    茶姐現在連抖的力氣都沒了,嘴唇哆嗦著,牙齒上下碰撞,發出噠噠的聲響。


    “不錯,挺過了三針!”


    二叔讚賞的點點頭,又拿出了第四根銀針。


    和之前三針不同的是,看到二叔又抽出一根銀針,茶姐眼裏的懼色已經難以掩飾。


    二叔見狀,安慰的拍了拍茶姐,道:“小夥子,很久沒看到你這麽能挺的黃仙了,你應該為自己感到驕傲!”


    話音剛落,二叔拉起茶姐的右手掌,將銀針刺入手腕和手掌橫紋的中心點,說道:“四針鬼心,即大陵穴,入五分,從外向內直刺!”


    這一針刺下,茶姐翻起了白眼,軟趴趴搭在地上的腿驟然伸直,然後便是一陣嘩嘩聲,她失禁了。


    二叔沒有繼續,而是停了下來,拿出一根煙,點燃後叼在嘴裏,但沒吸,而是低頭看茶姐。


    “要繼續嗎?”


    過了大約十秒鍾,二叔溫柔的問道。


    “繼……你……媽……”


    茶姐張著嘴,每吐出一個字,都好似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不錯,是個好孩子,繼續堅持!”


    被罵了,二叔不但沒氣,看向茶姐的目光越發溫柔,拿出了第五根銀針,不過這一次,他沒下針,而是將銀針從煙頭處刺入,直至刺入煙屁股,然後猛吸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這根煙幾乎是在瞬間燃盡,如牛毫般纖細的銀針幾乎是在瞬間被燒紅了,二叔這時閃電般出手,將銀針拔出,刺入茶姐右腳足外側,外踝直下方凹陷中,同時開口:“五針鬼路,即申脈穴,火針,三下!”


    說話的瞬間,二叔將銀針拔出,插入,再拔出,再插入。


    第一針下去,茶姐連哼都沒哼,便暈了過去。


    第三針下去,茶姐哼了一聲,又醒了過來,同時又是一陣嘩嘩聲,她又尿了。


    我這會已經看傻了,對於鬼門十三針,我有點了解。


    據說,對於附在人身上的鬼魅來說,鬼門十三針猶如千刀萬剮之刑。


    這個到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叔此刻的精神狀態, 讓我有些擔心,他這樣,我莫名的想到了他紋在胸口裏的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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