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葉青鈺的絮絮叨叨,謝言朝忍俊不禁,朝他點點頭,“好,以後我定不會做不夠兄弟的事情。”


    葉青鈺這才閉上了嘴,然後呲牙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小舒兒還有幾個月就及笄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成親了,往後我們可就是真正的兄弟了。”


    葉青梔臉色更紅了,連忙轉了話題,“朝哥哥,陛下是怎麽處置忠安伯和齊雲毅的?”


    這話立馬引起了葉青鈺的注意,他連忙說道:“謝大哥,你知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齊雲毅那個混蛋在背後設局,他就是想破壞你和小舒兒的親事。他心思毒辣,手段低劣,這次絕不能就這麽算了。”


    淋他一同泔水已經不夠了,葉青鈺竊以為定要讓他見血不可。不然他還當他們葉家和謝言朝好欺負。開什麽玩笑,他謝大哥可是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怎能被一個小人欺負了。


    謝言朝遲疑了片刻,還是說了實話,“我都知道,陛下也知道。但是忠安伯聲名在外,陛下也隻能小懲大誡。”


    “那齊雲毅呢?”葉青梔追問道。皇帝對忠安伯沒有重罰,其實她能理解,畢竟前世忠安伯能逼的皇帝把謝言朝貶去邊關,可見他的勢力有多大,以至於皇帝都要顧忌。


    忠安伯如何,葉青梔並不關注,她隻想知道皇帝如何處置齊雲毅,他可是罪魁禍首。


    “陛下暫時沒有處置他。”謝言朝繼而又道,“不過以我對陛下的了解,明麵上不處置,但也不會真的就這麽算了。”


    葉青鈺當即表示不滿,“本來就是他誣陷你,為什麽不立刻處置他。不順他意的人,他就要除掉,他想得到的,用盡卑劣手段也要得到,像他這樣無品無德的人,陛下就算念著父子之情,也不能一點懲罰都不給他。”


    “青鈺!”葉青梔連忙朝弟弟說道,“事涉北越權勢滔天的攝政王,陛下肯定不會把這件事情公之於眾,明麵上不處置才是正常的。”


    “那明麵上沒有任何責罰,那私下裏有?”葉青鈺問道。


    其實,謝言朝也不知皇帝會怎麽做,他隻告訴他事情的經過,又說此事不宜聲張,五皇子有他來處置,定不會委屈了他。至於皇帝具體會怎麽做,謝言朝尚不得而知,“陛下自有思量,我們等著便是。”


    葉青鈺卻是不太信的,“謝大哥,我覺得這個仇還是得我們自己報,要不然我們找個機會,套麻袋,揍他個鼻青眼腫,叫他都沒臉見人。”


    套麻袋……


    真不愧是龍鳳胎姐弟,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葉青梔拍了拍葉青鈺的肩膀,“陛下既然說了,就一定不會食言,等著看吧。”


    葉青鈺也隻得淩空揮了揮拳頭,“找個合適的時機,我定要把他狠狠地揍一頓,敢欺負小爺的人,就讓他嚐嚐小爺拳頭的滋味。”


    “行了,葉小爺,要是沒什麽事,還是回房休息去吧。”葉青梔朝弟弟說道。


    葉青鈺倒也不是不識趣兒的人,當即笑道:“你們要說悄悄話是吧,那你們說吧,我走了。”這兩人都是未婚夫妻了,做兄弟的當然要貼心地離開了。


    葉青梔的確有話要和謝言朝說,待弟弟完全走遠後,她這才低聲說道:“朝哥哥,你可知你生父到底是誰?”


    她雖然討厭齊雲毅,但卻覺得這件事可能是真的,謝言朝可能真的是北越攝政王的兒子。


    謝言朝知道她話裏的意思,他猶豫了片刻,隨後坦誠答道:“我不知道,恐怕就連我母親也不知道。”


    他沒有問過明嘉長公主,但有一點可以確認,如果李筵當真就是百裏宴,那麽絕不可能讓明嘉長公主發現。


    葉青梔沉默片刻,溫聲寬慰道:“齊雲毅一向是謊話連篇,朝哥哥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他這麽做,無非是因為北越攝政王的身份太過敏感。”


    或許有這個可能,但不是絕對。實則葉青梔更偏向於另一種可能——謝言朝的生父的確是北越攝政王百裏宴。


    實則心頭有懷疑的人不止葉青梔一個,謝言朝心裏也同樣有疑問。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皇帝之所以會放了他,不僅是因為忠安伯開了口,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派去北越的密探傳來消息,謝言朝的生父並不是百裏宴。


    皇帝這才真正放下心來,得了消息立刻便放了謝言朝。又借著此事打壓了忠安伯,剩下的就隻有齊雲毅還沒有處置。


    “去把五皇子叫來。”皇帝朝富公公吩咐道。


    不多時,就見齊雲毅走了進來,恭敬地朝上頭行跪拜大禮,“兒臣叩見父皇。”


    皇帝坐於高位,卻沒有叫他平身,而是板著臉道:“老五,你可知錯?”


    齊雲毅恭敬地跪在地上,以手扶額,叩首,“兒臣知錯,請父皇降罪。”


    “哦?”皇帝又問道,“那你自己說說錯在哪裏了?”


    他本以為齊雲毅會先裝作聽不懂,等著他提及呢,倒是沒想到他認錯倒是挺快。


    “利用忠安伯,陷害定南郡王,還涉及敵國攝政王,膽大包天。”齊雲毅跪在地上,語氣十分平靜,看起來早就知道有坦白的一天。


    他此舉著實令皇帝詫異,他冷哼一聲,“你倒是夠坦白。”


    齊雲毅答道:“父皇已經放了定南郡王,兒臣那時就知道父皇您什麽都知道了,事到如今,兒臣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像一潭死水一樣,不起半點波瀾。


    “兒臣生母去得早,不比其他幾位皇子有生母疼愛,而父皇您的眼裏隻有謝言朝這個外甥,您對他,比對宮裏所有的皇子公主都要好。”


    說是,齊雲毅嘴裏發出一聲苦笑,“父皇您可知,兒臣嫉妒他,從小就嫉妒他。有人說謝言朝冷冰冰的,像是修羅煞神,但兒臣卻不以為然,他十幾歲就上戰場殺人,正是他的能力體現,而兒臣卻沒有這樣的能耐,也得不到父皇的喜愛。”


    “他先是搶走了父皇,而今他又搶走了兒臣心愛的女子。兒臣和阿舒青梅竹馬,可到頭來和阿舒訂親的人卻是謝言朝,兒臣心裏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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