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一下正在思考該怎麽回答,他卻淡淡一笑,又將腦袋轉向窗口,直接略過了這個問題。


    其實不是沒有辦法回答,是我不知道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本意是什麽。


    他是真的想知道我是否還愛他,還是怎樣。


    所以當兩個人之間感情猜忌的時候大於別的,回答一句愛都那麽費勁。


    我在他的身後站了一會,抬步想悄悄地離開,他卻拽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拉到他的懷裏。


    我不知道桑旗對我還有沒有愛,我隻知道他最近似乎挺願意接近我。


    不輕易地談愛是我們現在的這種狀態,以前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話題就圍繞著情情愛愛的這方麵,看電視看到男主角跟女主角表白,我也會抬頭問他:“你愛不愛我?”


    走在路上看到廣告牌上的愛的宣言,我也會問他:“桑旗,你愛不愛我?”


    他所有的答案都是一個,就是捧著我的臉在我的唇上印上深深的一吻,然後告訴我:“愛,永遠都不會磨滅的愛。”


    現在想想看真是打臉打的啪啪的。


    我把臉貼在桑旗的胸膛,他按按我的肩膀:“等會兒我們去接我媽和白糖,晚上去桑家看爺爺。”


    白糖跟桑太太在療養院裏也住的有不少時間了,是該把他們給接回來了。


    白糖總不能總是這樣樂不思蜀,他要上幼兒園,桑太太身體才漸漸的康複,放白糖這個淘氣包在她的身邊別總是騷擾她。


    我們午飯吃的很簡單,於姐做了一個豆花魚幾個素菜就是一餐。


    吃完飯我們稍微在家裏麵呆了一會兒就換衣服準備去療養院接他們,正出門的時候在大門口遇到了南懷瑾。


    他往我們身後的客廳裏看了一眼:“穀雨呢?打她電話關機。”


    穀雨臨走時交代過我不要把她的行蹤告訴南懷瑾,所以我就裝作一問三不知。


    桑旗告訴他:“你把人給嚇走了,就要自己負責找回來,問我們做什麽?”


    我們往外走,南懷瑾在後麵跟著:“你總要提示一下吧!”


    “你手眼通天,還有你找不到的人?”桑旗跟他笑著道:“誠心想找很快就能找到,隻是你得想好了找到之後該怎麽做。“


    南懷瑾直接跳過桑旗:“夏至,我要跟你聊一下。”


    其實我也想找南懷瑾聊聊:我知道穀雨的心意但是卻不知道南懷瑾的。


    我抬頭看著桑旗,南懷瑾很不耐煩地攥住我的手腕:“怎麽現在跟我說一句話還有經過他同意嗎?夏至,你可是越來越不霸氣了。”


    他直接把我從桑旗的身邊給拖走,我們就站在他送的那尊水晶熊的旁邊。


    南懷瑾搔了搔頭皮:“穀雨走之前跟你說了什麽?”


    “你覺得她會跟我說什麽?”


    “你千萬別反問我,我此刻很狂躁。”


    “你有什麽好狂躁的,鬱悶的應該是穀雨。”


    “怎麽說?”他看著我。


    陽光照在水晶熊的身上實在是刺得睜不開眼,我隻好背過身子指著身後的水晶熊對他說:“你送的這尊熊來穀雨連看都沒看一眼。”


    他看著我等著我的下文。


    “因為它太璀璨了,璀璨到進入不了穀雨的世界。”


    “你的意思是說我下次送她一點接地氣的禮物?”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南懷瑾很通透的一個人,當年我和桑旗就是他一句話點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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