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不是不明白,隻是不願意深想而已。


    “南懷瑾,你和穀雨,跟我對你熟,她也比我更了解你,所以你做的這些她早就見怪不怪。你對她這麽做過對別人也這麽做過,在她的心裏你的這種熱情是短暫的,長久不了。”


    他擰著好看的眉頭:“她怎麽知道長久不了?連我都不知道。”


    “是啊,連你都不知道。”


    “為什麽要知道?難道你和桑旗戀愛之前你就已經把你們以後要走的每一步路都給規劃好了嗎?你和桑旗鬧成這樣不也是在你的意料之外?”


    “是預料之外,但是剛和他開始的時候我就是奔著一生一世去的。南懷瑾,最了解自己的人應該是你自己,你曉得你對穀雨是一個什麽樣的感情,到底是否能夠長久還是跟其他那些大美人兒一樣,你自己最清楚。”


    “你把穀雨的地址給我。”


    “你自己去查,我如果告訴你的話她會殺我滅口。”


    話說完了,站在水晶熊的身邊我感覺自己特別的熱,我現在能夠感受到南懷瑾追女孩兒的力量,是熾熱的滋味,能把人給融化的。


    所以正是這種力度讓穀雨很沒有安全感,鑽石固然璀璨,但是也過於硬和冰冷,除了稀有其實並沒有其他的價值,用來劃玻璃倒是不錯的選擇。


    此刻的南懷瑾就像是一顆碩大而珍貴的鑽石,外表是令人垂涎的,但是真的要為他赴湯蹈火竭盡全力,好像又不值得。


    我沒跟南懷瑾深講,因為桑旗已經不耐煩地走過來牽起我的手:“南懷瑾要找人自己去找,還有把你這個東西再找人給搬走,我們家不需要這種亮閃閃的東西。”


    我和桑旗上了停在門口的車,我從車窗裏向外看去,南懷瑾站在他那尊水晶熊的邊上表情甚為惆悵。


    我忍不住問桑旗:“南懷瑾在他的泡妞曆史上有沒有測挫敗過?”


    “應該是沒有。”


    “那穀雨就是讓他挫敗的第一人:難怪他如此鬱悶。”


    “你的意思是說南懷瑾隻不過是把穀雨當作他泡妞路上的一個堡壘:不攻下來誓不罷休?真的攻克下來了也就那麽回事?”


    他問我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南懷瑾,我怎麽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可能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現在他心裏想的是對穀雨一心一意,等真的跟穀雨談起戀愛了,估計又老毛病犯了。


    穀雨怕的就是這個。


    我跟桑旗驅車開往療養院,療養院在市郊的一個湖邊,風景優美。


    我發現療養院特別喜歡建在湖邊,當時盛嫣嫣住的那個療養院邊上也有一個湖泊。


    盛嫣嫣這個人好像漸漸地就從我們的世界裏淡去了,桑旗再也沒有提他,而我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起。


    療養院到了一走進大門就看見偌大的花園裏麵白糖正在歡快地跑來跑去,而桑太太就坐在一邊微笑著看著他。


    “白糖!”我大喊一聲,白糖正在花園裏跑來跑去,一個急刹車回頭看我:“媽媽,爸爸!”


    他跳起來向我們跑過來,桑旗彎腰將他抱起來,在他的鼻子上點了一下:“瞧這臉跟花貓一樣。”


    我走到桑太太麵前蹲下來,她拉住了我的手,眉目溫柔:“聽阿旗說你前段時間身體不太舒服,現在好些了麽?”


    “我好了,媽。”桑太太的手很暖,但是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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