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桑時西還鼓掌,說我的演技由心出發很有潛力,讓孫一白多給我加點戲。


    孫一白都要當場哭出來了,我很同情他。


    因為桑時西今天全程都在,所以我沒辦法和湯子哲單獨說話,所以也來不及問蘇荷的事情。


    收工之後,桑時西邀請全劇組的人吃飯,我卻提不起興趣來,說是累了要回家。


    桑時西讓他的助理請他們吃,然後他陪我回去。


    他送我到我的房間門口,還有跟著我進去的意思,我把他堵在門口:“我累了,要洗洗睡。”


    “你打算什麽時候跟我一個房間住?夫妻分居好像不太合適。”他似笑非笑,用手抵著門不讓我關上。


    我裝瘋賣傻:“你知道我失憶了,你得給我時間。”


    “時間我已經給了很多了,我感覺我的耐心已經一點點溜走了。”桑時西捏住我腮邊的一縷頭發。


    我在內心裏,是極度恨他的。


    但是,我還得跟他強顏歡笑。


    我推開他的手,鑽進了門縫裏,關上門之前跟他笑道:“你對我的耐心,一向比別人要久很多。”


    其實我演的不太好,我這副樣子怎麽都不像愛桑時西愛的死去活來的樣子。


    麵對害死我的至親的人,我怎麽都演不出來。


    他救過我,但他更害過我。


    一腳天堂,一腳地獄。


    我覺得我上輩子和桑時西估計是恩怨情仇扯不清,不是我弄死了他就是他弄死了我,不然的話這輩子不會如此糾纏。


    第二天,我拍下午的戲,早上睡了個懶覺。


    也許是桑時西安排的,我的戲基本上都是下午,不拍夜戲。


    為此孫一白叫苦連天,跟副導演吐槽說導演這行當也幹不下去了。


    早上睡醒了之後,我去書房轉了轉,桑時西的書房在走廊的盡頭,他有很多很多書,不知道哪輩子才能看完。


    我很卑鄙,翻書翻著翻著就去翻他的抽屜。


    一個人隻要有秘密,就不可能把痕跡擦的這麽幹淨,總有些蛛絲馬跡可循。


    翻別人的東西一向是我的一大愛好之一。


    今天桑時西有會,他不可能忽然回來,而我把書房門反鎖了,吳芮禾知道我性格乖張,斷然不敢輕易冒犯。


    所以,我一個人在書房裏翻的風生水起。


    書桌都給我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桑時西真是一個一點情趣都沒有的人,他的書桌裏要不就是一些文件,資料,還有學生時代的論文之類的,其他的就什麽都沒有了。


    我頹然地將那些東西往桌上一扔,這時,當啷一聲從一堆紙裏掉下來一個什麽東西落在桌麵上,我拿起來一看是一把造型和普通鑰匙不一樣的鑰匙。


    我拿著鑰匙琢磨了半天,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將鑰匙給拍下來,然後又把鑰匙放回了原位。


    雖然我不知道這鑰匙有什麽用,但是據我對桑時西的了解,他不會把一件對他來說沒用或者沒意義的東西放在這裏。


    我放好東西,在書架上抽了一本書打開書房門。


    蘇芮禾差點撞到我的臉上,我冷眼看著她:“幹嘛,趴在門上偷聽?”


    “沒有沒有。”她兩隻手直擺:“我在門口等著您有什麽需要。”


    “我在自己家裏能有什麽需要,還能在書房裏頭渴死餓死了?”我沒好氣,吳芮禾已經習慣了。


    桑時西派來的每個女的都是一個毛病,統統都想對我做什麽了如指掌,然後好向桑時西匯報。


    我就不慣她的毛病,我不管幹什麽都把她關在門外,她頂多隻能跟桑時西說,少奶奶今天把自己關在您的書房裏麵,兩個小時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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