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蘭本來是坐在輪椅上的,林羨魚推著她,當她抬起頭看到了桑先生和桑太太的時候,她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桑彥坡,琴晴。"她穿著紅色高跟鞋的腳向前邁了一步。


    她坐輪椅不是不能走,她行動方便的很。


    "衛夫人。"林羨魚想拉著她,卻被衛蘭用力甩開手,她尖尖的指甲劃到了林羨魚的手背。


    "桑彥坡,你好樣的啊,琴晴,你這下心滿意足了吧?你終於把自己給嫁出去了。"衛蘭踉踉蹌蹌地走到桑先生和桑太太的麵前,桑時西準確無誤地我煮了衛蘭的手臂:"媽,事已至此,你冷靜點,不要再鬧了。"


    衛蘭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開,扭頭看了一眼桑時西。


    他的眼神平淡,但是不容置疑。


    桑先生下意識地將桑太太擋在身後,對衛蘭說:"聽說你現在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恭喜啊。"


    "我應該恭喜才是,老樹開新花。"衛蘭冷冷的,嘲諷的地跟他笑著說:"琴晴,我也要恭喜你啊!"


    夏至在後麵站著,覺得客廳裏的氣氛已經劍拔弩張,她急忙走過去扶著衛蘭:"大媽,我帶你去休息。"


    衛蘭扭頭看著夏至,目光從她的小腹上麵略過:"夏至,你還真是好生養,一個接著一個,不過話說,你第一個孩子屍首埋在哪兒你知道麽?"


    衛蘭還是以前的衛蘭,夏至以為她瘋過一場現在恢複了點神智,人會比之前要柔軟一點,但是好像並沒有。


    她告訴自己克製,盡量唇角帶笑:"大媽,你的房間還是原來那個。"


    "我原來跟你公公一個房間,現在也是麽?"衛蘭冷笑。


    都說衛蘭現在經過治療雖然比之前好些,但是還是不如以前,但夏至怎麽覺得現在這麽看來,衛蘭的思維相當敏捷。


    家裏的老管家過來打圓場,半拖半拽的扶衛蘭上樓去休息。


    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夏至站在客廳裏仰頭看著樓上,腦袋隱隱作痛。


    "怎麽了?"桑旗的手臂輕輕地攬住了夏至的肩膀:"歎什麽氣?"


    "這一屋子的人,每個跟每個人都不對付。衛蘭跟媽,霍佳跟我,你和時西,早知道應該安排他們住酒店。"夏至軟軟地靠在桑旗的懷裏。


    "沒事。"桑旗摸摸夏至柔韌的發絲:"總要見麵的,而且大家經過這麽多事情,難道還要糾結?"


    "你以為化幹戈為玉帛這麽簡單?"夏至忍不住又歎口氣:"我的右眼皮在跳,生怕還出什麽事。"


    "不會的,死的已經死過了一次,瘋的也瘋了,霍佳找到了害死她父親兄弟的真凶,她還有什麽看不開?"


    "而且,她也得到桑時西了,小魚告訴我桑時西跟她求婚了。"


    "是麽?"桑旗微簇眉頭:"你什麽時候開發了一個小眼線?"


    "小魚很可愛,很真實,很純真。"


    "怎麽對她如此誇獎?"


    "其實我倒是覺得,像桑時西這樣的人,真的合適一個簡單的人,他和霍佳其實真的不太合適。"


    "別操心了,你又不是月老。"桑旗拍拍她的肩膀:"每個人都會找到他最終的歸宿。"


    夏至仰頭,看到三樓的欄杆處探頭探腦地伸出了一個小腦袋在朝她招手,是林羨魚。


    夏至從桑旗的懷裏鑽出來:"我上去一下,小魚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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