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樓,林羨魚站在走廊盡頭向他她招手。


    "怎麽了,小魚?"夏至向她走過去:"那個房間就是你的,你可以去休息了。"


    "夏至姐姐。"林羨魚壓低聲音,一臉驚恐:"我的房間和隔壁的房間裏有一道暗門,是通著的。"


    "嗯,這就是套房。"


    "可是,我隔壁的房間就是大桑的。"


    "我是有意這麽安排的,你不是他的護士麽,你可以方便照顧他啊!"


    "不不不。"林羨魚連連搖手:"要是霍佳知道了我和大桑住套房,她一定會殺了我。"


    "她不會。"夏至笑著拍拍林羨魚的手:"你別那麽怕她,她又不是魔鬼,濫殺無辜的,再說現在法製社會。"


    "不不不。"林羨魚湊近夏至的耳朵:"霍佳實在是太恐怖了,她會弄死我的。"


    "不會的,她帶著她的侄子,那是她的心肝寶貝,會寸步不離地照顧他,哪有心思管你?"


    "真的麽?"林羨魚將信將疑:"是嗎?"


    "你放心吧,再說這是在桑家,她不敢對你怎樣,我會罩著你的。"


    "是麽?"林羨魚還是心裏打鼓。


    "放心吧,沒事。"


    林羨魚回到房間,很悲催地發現桑時西正坐在她房間的沙發裏。


    "你幹嗎在我的房間?"她關上門壓低聲音:"你回你自己的房間。"


    "剛才夏至不都說要罩著你,你怕什麽?"桑時西手裏把玩著一隻機械打火機,把蓋子摔的啪啪響。


    "夏至姐姐這麽溫柔,怎麽罩著我?"


    "以前的夏至不是這樣的。"桑時西半閉著眼睛,睫毛彎曲:"她鋒芒畢露,別看霍佳動不動就舞刀弄槍,但是她不是夏至的對手。"


    "怎麽會?"林羨魚想起第一次見到夏至的情形,她從桑時西的房間裏走出來用手帕擦眼淚,她站在一棵大樹下,樹影完全籠罩了她瘦削的身體,覺得她楚楚可憐的,需要被人保護的。


    "現在的夏至,跟以前不一樣了,她已經收起了所有的鋒芒。"桑時西微閉眼睛,像是夢囈一般:"看來,她真的找到了自己的歸宿,所以那些鋒利的東西都丟掉了。"


    這也許是桑時西第一次承認夏至的選擇是對的。


    他講完了,睜開眼睛,林羨魚正蹲在他的麵前,兩手托腮睜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你聽不懂的,算了。"他說。


    "誰說我聽不懂?"林羨魚揉揉鼻子:"大桑,你開始承認你不是夏至姐姐的最終歸宿了。"


    桑時西錯過她的眼神,將目光投向她身後的牆壁。


    "這裏原來就是我的房間。"


    "哦。"林羨魚也轉過臉,跟著他的目光回頭看過去,隻見牆壁上掛著一副巨大的油畫,是一副人物畫像。


    裏麵的人很容易分辨,正是桑時西。


    桑時西在油畫中也很帥,但是很憂鬱,不知道是什麽畫法,他的臉並不清晰,顯得很模糊。


    林羨魚情不自禁地走過去伸出手在油畫上摸了摸:"畫的好好啊。"


    "夏至畫的。"


    "嗯?"林羨魚睜大眼睛:"夏至姐姐?她怎麽會畫你?"


    "有一段時間,她失憶了。"桑時西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幅畫,他沒想到他的房間被百分百保留,連這幅畫都還在。


    "你騙她你是她的老公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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