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西揚揚眉毛:"夏至告訴你的?"


    "猜的。"


    "你有那麽聰明?"


    "不要避重就輕。"林羨魚的臉都快貼在了畫上了,仔細研究"大桑,你知道為什麽你的臉不太清楚嗎?"


    "嗯?"


    "因為,夏至姐姐看不清你。"


    林羨魚站在他的畫像前,圓嘟嘟的臉在他的臉的襯托下也顯得小了一圈。


    林羨魚可能並不是很多人覺得的那麽笨。


    一直以來,桑時西都覺得這幅畫像夏至畫的不像他。


    他甚至覺得她可能把他畫成了桑旗。


    今天林羨魚一語道醒夢中人。


    不是夏至畫的不好,也不是夏至畫的不是他。


    而是,夏至看不透他。


    所以他的臉才如此模糊,虛無縹緲。


    他看了那幅畫許久,才將目光投向窗外。


    窗外那棵已經很老的大榕樹,還是如此蒼鬱。


    明天就是桑先生和桑太太的婚禮,夏至看的比桑太太本身還要重。


    她覺得,這個婚禮是給桑太太這二十多年隱忍的一個交代。


    她剛聯係了酒店確定了一下明天的婚禮流程,又盯著桑太太試過了重新修改的禮服。


    桑太太不肯穿婚紗,說自己太老了,可是夏至總是覺得桑太太一生都沒穿過婚紗,於是就讓設計師將旗袍改成了婚紗,稍微低調點的。


    忙完這一切,她回到房間還沒來得及坐下來,門就被人給推開了。


    她不必回頭就知道是誰,還有什麽人不敲門就到她房間來?


    "霍佳,你若是知道如果尊重別人的話,差不多就跟重生一樣了。"夏至轉過身,門口果然站著霍佳,她懷裏抱著肉肉,但是肉肉沒穿褲子,光溜溜的小屁股像是兩隻大麵包,


    "我侄子的屁股長了小紅點。"霍佳抱著肉肉走進來,語氣緊張。


    也隻有她侄子的事情會讓她緊張了。


    夏至看了一眼:"你給他多久換一次尿不濕?"


    "尿了就換。"


    "那就是你給他用的尿不濕不好,他的小屁屁捂著了。"


    "我會給他用不好的尿不濕?"霍佳擰起眉頭。


    "你先別凶。"霍佳凶歸凶,可是夏至不吃她那套:"不是說貴的就是好的,你得找到適合他皮膚的。"夏至伸手把在她懷裏哇哇哭的肉肉給抱起來。


    肉肉在夏至的懷裏漸漸地就止住了哭泣,抱著夏至的脖子:"媽媽。"


    他小時候夏至帶過他一陣子,但後來也有好一陣子時間沒有接觸過了,怎麽肉肉好像還認識她一樣。


    霍佳皺著眉頭:"你這裏有尿不濕麽?"


    "我先給他處理一下濕疹。"夏至抱著肉肉去浴室洗澡,霍佳跟著她:"你有指甲嗎,別劃著他了。"


    "你真是矯枉過正。"夏至伸出自己的手指頭給她看:"不但沒有指甲,還沒塗指甲油。"夏至看了看霍佳藍色的指甲油:"每天都換指甲油的顏色吧?難怪你侄子不喜歡你。"


    "誰說他不喜歡我,他一口一個姑姑。"


    "他現在不會講別的,好像喊誰都喊姑姑吧,剛才我聽到她喊我們家的五嬸姑姑呢。"


    霍佳無語,也隻有碰到夏至她才會啞口無言:"你快點,別凍著我侄子。"


    "有本事別找我。"夏至脫掉肉肉的衣服,把他放進兒童浴缸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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