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哥哥,蘭依求見!”沈蘭依看著仍舊亮著燭光的營帳,心裏止不住的開心。


    好在淵哥哥平安歸來,否則她真不知道今後該怎麽辦。


    沈蘭依雙手抱著食盒,心裏的喜悅滿的快要溢出來。


    “進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淵哥哥,我特意讓禦膳房給你燉了……”沈蘭依一臉欣喜的拎著食盒走了進來,卻在看見帳中的情形時,笑容僵在了臉上。


    祁淵一身褐色寬鬆長袍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烏黑的長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身後,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俊逸的臉上泛著紅暈。


    而他身後的林夕夢渾身衣裙濕噠噠的貼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線,一頭烏黑的頭發些微的淩亂,麵色淒然雙眸微紅,好似被人狠狠欺負過一般。


    任誰看了都會往歪處想。


    沈蘭依抱著的梨花木食盒上,留下了道道指甲痕。


    祁淵雙眸微沉走到屏風旁,快速披上披風,順手丟了件衣袍將林夕夢兜頭蓋住。


    “這麽晚了,你過來作甚?”


    “淵哥哥,我,我帶了參湯,你在山上一夜一天,當心寒氣侵體,喝碗參湯祛祛寒氣。”


    沈蘭依斂眉嘴角微微上揚,端著食盒來到桌案旁。


    “今後這些就不必你費心準備了,這些事都有下人做,你隻需好好做你的公主,無需將心思浪費在朕的身上!”祁淵看了眼桌案上的參湯,抬眸看向沈蘭依。


    “朕一直以兄妹之禮待你,自問從無越矩之處也從未給過你一字一句的承諾,更不止一次告知過你,不要對朕有任何期待,朕對你從未有過男女之情,你實在不必做這些,我會護你一生以兄妹的名義,那是朕對你祖父的承諾而非是你。


    回京後,你盡快搬去公主府,今後若無特殊事情也不必進宮,雖是兄妹,卻也要顧及男女大防,京中世家公子,任你挑選,若有合心意的朕會為你指婚風光大嫁,保你一生榮華富貴。”


    “為什麽你要對我這麽殘忍,我喜歡了你兩年,你為什麽就不能看看我。”


    沈蘭依早已淚流麵目,將所有的委屈憤怒羞辱都歸咎到林夕夢的頭上。


    轉而怒視林夕夢,“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你、拋棄你,你卻將她留在身邊,甚至在危險時刻,也隻帶她而從未想過我,我究竟哪裏不夠好?”


    知道他遇險,她擔心的吃不下睡不著,更甚至險些命喪歹人之手。


    可他回來之後不曾關心一句,還說出這樣絕情的話。


    甚至在事發時他寧願帶著那這個賤人躲進山裏,卻從未想過帶她一起,他們一起度過最艱難的兩年時光。


    可今日她才發覺,這兩年的相伴隻有她一直珍藏在心底小心珍惜,而他卻從不曾在意。


    他怎麽可以如此輕視、踐踏她的尊嚴和感情。


    “朕與她的事你無權幹涉,同樣朕與你之間的事也與旁人無關。我若真對你殘忍,直接納了你便是,將你拋在一邊,任由你在宮中蹉跎一生,那才是對你的殘忍。”


    他的心中早已被恨占滿,他隻想要報仇,情愛隻會讓人變得軟弱愚蠢,隻會成為他的軟肋。


    “天色已晚,送公主回營休息。”


    沈蘭依看著他決絕又冰冷的雙眸,心一瞬間涼透了。


    “姑娘,您沒事吧!”林嬤嬤站在帳外,裏麵的事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沈蘭依滿臉淚痕淒然一笑,“能有什麽事,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我算什麽呢!我有沒有事又有誰關心呢?”


    若是祖父還在就好了,祖父一定會想盡辦法為她達成心願的。


    林嬤嬤滿臉心疼的扶著她,“姑娘,您還有老奴。”


    倆人相依偎的離開,黑暗處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另一處營帳裏。


    祁川澤仰躺在床上,陰桀的雙眸緊閉,本就白皙的麵龐越發蒼白。


    “王爺,剛剛屬下看見安寧公主,哭著從皇上的營帳中跑出來。”


    夏明走到窗前跪地稟報。


    “可知道是因何事?”祁川澤雙眸睜開,眸中一片清冷陰翳。


    “是為了公主出宮一事,皇上命她盡快搬去公主府,公主卻不大樂意。”


    “本王的這個皇兄當真是既癡情又無情,本王倒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祁川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頭看向夏明,“交代你去辦的事情可辦好了?”


    “回王爺,人已經救下了,屬下擔心這裏人多眼雜,已經命人將其先帶回京中。


    另外屬下已經安排人去南溪國,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


    夏明看了眼宸王,眼中滿是疑惑,“王爺不是說輕易不再聯係那位,此次為何又讓屬下找他來,萬一壞了王爺的大事。”


    “無礙,時隔這麽久,早就死無對證,不會有人查到的。”祁川澤麵上閃過一絲擔憂,很快又恢複如常。


    “本王更想知道,如今他身邊的這個林夕夢究竟是誰,此事隻有他來了方能確定本王心中的猜想。”


    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但也不是全無可能,魏姝窈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個林夕夢無論是性情、才學都和他認識的林夕夢天差地別。


    想起當日高一夏明說起過的,這個女人是從天而降的,身上的穿著完全不似他們這裏任何一個國家的服飾。


    更重要的一點她身上完全沒有中蠱毒的跡象,若不是被高人所解,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她是方外之人,一個湊巧和林夕夢長的一模一樣的方外之人。


    並且這個女人擁有某些預知的能力,她知道真正林夕夢和他之間的過往,預知即將發生的事,這才屢屢騙了他的信任,害得他損失慘重。


    一切隻等那個人來確認一番便可真相大白。


    隻是不知此事他那個皇兄是否知曉,看他對那個女人的態度,似乎是不知情的。


    但也有可能就是皇兄找來故意迷惑他的,這其中的事他一定要盡快查清楚。


    看來還是要盡快安插些新的人手進後宮才是。


    “夏明,你速去辦一件事!”祁川澤轉頭招手示意他靠近些。


    夏明會意雙膝跪地挪到宸王麵前,低頭湊近。


    “屬下擔心她不僅不會同意,最後反而去皇上麵前揭發您,咱們豈不是暴露。”


    夏明聽完一臉的不讚成,這怎麽可能,她怎麽會同意幫王爺。


    “你太小看女人的占有欲和妒忌心了。”祁川澤一臉的胸有成竹。


    那女人也是個有野心的,她想要的如今隻有他能幫她達成。


    隻要籌碼給的足夠誘人,就沒有不答應的,這世上的女人都一樣愛慕虛榮,為了權勢利益可以拋棄一切。


    什麽情愛不過都是假象,她們想要的不過是男人身後的權勢地位財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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