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池也是雲江區的一個村子,不過這個村子卻是極其的發達。


    工業,碼頭,商務中心一應俱全。


    而在西池,卻有一座廢棄的工廠。這座工廠規模不小,光廠房便有好幾棟,廢棄於三年前,至今都沒有人敢再租用它。


    原於三年前,這裏連續兩個月內,或火災,或人禍,或自殺,短短兩個月裏,死了將近四十餘人。


    工廠因此倒閉,此地也淪為了不祥之所,甚至連土地都沒人敢要。


    一度也導致旁邊的幾家工廠,人心惶惶。


    三年前雖然那時孫世友還未來到雲江區,可當他來後,也多次聽說過這家工廠的存在。


    當他把車子開到工廠前時,原應該緊閉的工廠大門,早已被人打開,鐵門大敞。


    而在正對大門一棟七層樓高的研發大樓前,停靠著一輛嶄新的黑色悍馬。


    孫世友不用想也知道,這輛悍馬的主人,便是那個用趙巧倩電話,打給他的劉家之人。


    把車子停在了悍馬車的旁邊,孫世友直接扛著粗大鐵棒,徑直走向了研發大樓。


    一身警服,英姿颯爽的趙巧倩被隨意丟在了入門大廳的地麵上。


    從其微弱的呼吸,孫世友知道,她隻是被打昏了。


    孫世友的目光,卻被站於一旁的青年男子所吸引,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位神秘的劉家之人。


    這青年男子正是陳天宇。


    此時,陳天宇也在打量著孫世友。


    平平無奇,這是陳天宇對孫世友的第一印象。


    一米七略高,長像還算清秀,卻是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描繪著兩個字,土,俗。


    黑色的皮鞋,深色的牛仔褲,配合上一件長袖襯衫。


    這種搭配不倫不類,即隨意,也讓人感到別扭。


    扛著黑鐵棍,就像是一個流氓,小混混,根本沒有一絲警察該有的素養。


    仔細觀查,卻未能從他身上看到三光。


    然陳天宇卻知道,這是因為對方刻意隱藏了三光。


    若是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一拳將劉慎思打個半死,甚至連數十噸重的壓路車也被掀翻。


    此時,孫世友也在打量著陳天宇。


    道家弟子,個個都長的眉清目秀,身材高挑,陳天宇也不例外。


    從頭到腳一身黑,散發著富家公子哥的氣勢,一看便知,眼前這人也是生於道門,而非半途入道。


    “我來了,你準備好了嘛?”孫世友扛著鐵棒,冷冷地說道。


    “準備?”陳天宇聞言一怔,神色閃過了一絲疑惑,不明孫世友此言何意。


    “是的,準備該付出的代價。”孫世友冷冷地答道。心頭滿腔的怒火,滔天的殺意,毫不加掩飾。


    敢拿他在意的人威脅他,無論如何,他都要讓對方付出代價,慘痛的代價。


    也要讓所有人知道,這種行為是多麽的愚蠢。


    “哦?是嘛?那你可想過,與我龍虎山為敵之人,連地府都沒有機會去了。”陳天宇眯起眼睛,目光靈利的盯著孫世友,針尖對麥芒地說道。


    “龍虎山?不是劉家嘛?”孫世友聞言,略一皺眉問道。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有這覺悟了吧。”


    “我不喜歡說大話的人,那樣會讓人感到很惡心,你已經讓我感到很惡心。”孫世友說著,猛然揮出鐵棒,指向了陳天宇。


    “這麽說,你不準備理會她的死活了?”陳天宇意外地問道。


    孫世友竟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明知山有虎,卻向虎山行。


    可看他擺出的架勢,又完全不受威脅。


    “她若死了?劉家,龍虎山,有的是人給她陪葬。”孫世友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趙巧倩,神色更不掩殺機地說道。


    “哼,哈哈,我很好奇,你哪來的自信。”陳天宇聞言,忍不住大笑說道,而後目光瞬間變得銳利。


    下一刻,孫世友便感覺到,一股磅礴的氣息將他給籠罩。


    幾乎同時,孫世友發出嘶吼,掄起鐵棒,朝前便砸了出去。


    而也就在他砸出的同時,麵前虛空一陣扭曲,一把飛劍猛然朝他的麵門刺將而來。


    卻正好迎向了他砸出去的鐵棒,兩物相擊,“嘭”的一聲,孫世友腳步不由退後了一步,飛劍也被他砸飛了出去。


    倒轉而回,定在了陳天宇的麵前。


    孫世友見此,心裏一沉。


    飛劍,他之前也見過白仙靈施展飛劍,這玩樣速度極快,更要命的是,鋒利無比,殺人於無形。


    飛劍也屬於法寶一類,明顯的,這柄飛劍威能在鐵棒之上。


    “哼,反應倒也不慢。”陳天宇見孫世友竟及時擋下他飛劍的一擊,略有意外地說道。


    然,孫世友卻沒有和他廢話,掄起鐵棒,便朝著陳天宇衝殺而去。


    他心裏非常清楚,飛劍防不勝防,與此纏鬥,實在不利於己。


    隻有接近距離,與敵人展開近戰,才能讓飛劍發揮不出威力。


    陳天宇一見孫世友這架勢,他立即便知孫世友心裏的想法。


    臉上露出了戲謔的冷笑,腳尖猛然一點地麵,身體卻滑退而去。


    與此同時,他麵前的飛劍,驟然翁鳴大作。臨空一晃,又朝著孫世友迎頭劈去。


    籠罩在他身上的氣息,讓他感到了厭惡,臉上卻毫無表情,掄著鐵棒便是一陣猛砸。


    孫世友自然知道,籠罩在他身上的討厭氣息,便是陳天宇的神識鎖定,而這便是隔空禦物的法門。


    隻是他根本不懂如何做到讓神識外放。


    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蠻力砸出一條通往敵人的道路。


    飛劍無比的靈動,忽左忽右,忽前忽後,防不勝防。


    孫世友速度也是極快,掄著鐵棒一陣的猛砸,僅是瞬間,他便與飛劍不知衝撞了多少次。


    可很明顯的,連孫世友自個也知曉,他完全陷入了被動。


    陳天宇是雙手負背,風清雲淡,就像是一個旁觀者。


    反觀孫世友,著力拚殺,雙手震的隱隱發麻。


    剛將飛劍打飛,飛劍立馬又倒轉而回,完全不給他喘氣的機會,壓著他一陣猛攻。


    道門弟子,哪怕修為弱上一些,遇上妖總也能占據上風。


    靠著便是法器法寶多多,手段神通變化無窮。


    妖,相比之下,沒有功法,沒有法寶,打架隻能靠本能,遜色了可不是一絲半點。


    不過,孫世友心裏也並不著急,更沒慌亂。


    因為,連他自個都不知曉,他的極限到底在哪裏。


    而且,他還有壓箱底的手段,那就是他的本體。


    相比於化身成人,妖體協調性更契合,也能發揮出更強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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