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掏出自己的手機,找到那篇文章然後遞過去。


    霍靳深沒接,就連餘光都沒瞥一下,他麵色無波,唇畔笑意深深,看向秦逸:“給我看,不怕髒了我的眼,你負責?”


    秦逸心一驚,知道這是觸到了老板逆鱗,當即將手機收回。


    對啊,這樣的胡編亂造的粗糙故事哪裏需要讓老板親眼目睹。


    那樣一句,無非是警告他辦事不力,竟然還允許這樣的文章流傳出來。


    可也正是這篇文章,才讓他順藤摸瓜找到了那背後之人。


    半個小時前他就已經打電話告知老板幕後始作俑者是誰。


    老板沒有任何命令,隻讓他這個點來這裏接他。


    去哪裏,要做什麽全都不得而知。


    秦逸問:“霍董,那我們現在去哪裏?”


    車窗降下,夾著香煙的手指伸出窗外,霍靳深彈了彈,煙灰就迅速的消散在夜空裏,轉瞬不見。


    天上星辰暗淡,天氣預報說今晚有大雨降臨。


    沒有得到回答,秦逸小心的通過後視鏡觀察自家老板。


    這個角度,看不到他詹黑的雙眸已經高深的俊顏,隻能捕捉大他喉結滾了滾,然後滾出一聲極為嗜血的冷笑,極漫不經心,“秦逸,你說人怎麽就那麽不知滿足了?”


    他抬手扯了下領口,根本沒係領帶,卻覺得勒得慌。


    問題莫名,卻又透著危險。


    像是一把利刃,像是要劃破這夜空,然後刺進那躲在暗處胡作非為的人的心髒。


    “一個人一旦起了貪婪之心,不是被它吞噬,就是完全的摒棄。”


    而成為前者的居多。顯然她們也在其列。


    霍靳深麵上帶著淡笑,眸子卻冷,“她現在在哪裏?”


    “誰?”秦逸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稟告:“今晚搭乘起點的飛機回了四九城。”


    垂眸看了眼腕表,這個點應該已經抵達了四九城。


    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所以跑路?


    還是覺得回了四九城他就什麽都做不了?


    “《風華》劇組那邊給我查清楚,我不希望這樣都事情再有第二次。”


    買人都買到他的地盤上了,這是扒拉著他霍靳深的臉打了。


    “是,霍董。”


    一根煙徹底燃盡,霍靳深扔了煙頭,這才微微斂了情緒開口,“回東雲海。”


    秦逸這才發動引擎朝東雲海駛去。


    得知霍靳深說今晚會回來後慕念晚就一直在客廳等著。


    期間程媽叫過她幾次上樓休息都被拒絕。


    也知道她倔強,程媽沒多勸,忙完事情又去樓上給她取了一條毛毯,這才回房休息。


    霍靳深回到東雲海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


    聽到引擎聲,慕念晚急忙跑了出去。


    隻是當看到從車上下來的隻有霍靳深一個人後,又失望的垂下了眼瞼。


    她就該知道的,他這麽輕易答應回來不會輕易讓她見到叮當的。


    一身單薄的睡衣,站在庭院,剛才出來的急,毛毯落在了地上。


    可她像是不知道寒冷,一雙眼緊緊的鎖住走來的男人,“叮當呢?”


    霍靳深直接脫下黑色外套,抖了兩下就要披到她肩上,“怎麽不穿衣服?”


    慕念晚後退的避開,固執的再次詢問:“叮當呢?”


    霍靳深提著外套的手頓在半空中,夜色下雙眸淺淺的眯其,“你確定要跟我這樣談下去?”


    慕念晚咬唇,最終妥協的轉身。


    霍靳深加快腳步,上前將外套披到她身上的同時將人給抱了起來。


    慕念晚動了下就沒反應,任由他將自己抱進屋內。


    聽到動靜出來的程媽看到這一幕,又悄悄的退了回去。


    雖然太太和先生什麽都沒說,但從太太回來後這還是先生第一次連著幾天都不回家。


    程媽當然察覺出兩人間肯定鬧矛盾了。


    隻是這小夫妻都是倔強的人,旁人說再多都沒用,不過看著兩人這樣親密的進來,那應該是沒事了。


    好在之前忍著沒通知四九城那邊。


    霍靳深抱著她直接回了臥室,將人放到床上後,慕念晚立刻拽住打算起身的他,“叮當呢?你把叮當帶去哪裏了?還是你打算就這樣一輩子藏著他,不讓我們見麵?”


    “如果我真要藏他一輩子了?”


    “霍靳深,你別欺人太甚!”慕念晚低吼出聲。


    情緒有些失控,她憤怒的瞪著他,“他不是你的孩子,你沒資格也沒資格這麽做。”


    “不是我的孩子,”霍靳深笑誕般,春嬌嘲弄的弧度很深,“那是不是交給那個有資格有權利的人就可以。”


    慕念晚倏然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說出這番話的男人。


    心底是滿滿的不安。


    顧寒川是他兄弟,又是叮當親生父親,他如果真把叮當送回去也沒什麽不可能。


    “你答應過我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叮當的。”


    霍靳深俯低身子,手指捏著她的下顎把玩著,淡淡道:“可你也說了給我睡,最後不也沒做到。”


    不給睡還不給愛,什麽都不想給,卻偏又想從他這裏得到一切想要的。


    慕念晚半跪坐在床上,一雙眼盈盈欲滴,唇瓣緊咬著,她看著彎腰躬身的男人,襯衣的領口解開露出精致的鎖骨,短發淩亂,一雙眼邪佞痞氣得很,手指不輕不重的揉搓著她的臉,“你該清楚,叮當我留在身邊是為了讓你回來,如果他連這都做不到,我為什麽還要留下他?”


    慕念晚瞳孔幾乎顫裂,無法想象眼前的人能這麽平靜的說出這樣殘忍的話。


    霍靳深無視她眼底翻滾的憤怒和絕望,有條不紊的繼續說道:“我有時候會想,既然無論我做什麽你都不想要,那我什麽又要繼續?無論做什麽你也都不會再愛我,那我還忍耐做什麽。”


    不願愛他也不願給他,就連軀殼說不定都會在達成目的後離去。


    那他還堅持什麽?


    霍靳深鬆開她,站直身體,雙腿交疊著靠著牆壁,看著強忍著的女人,落在口袋裏的手指狠狠的掐緊。


    慕念晚安靜的坐在床沿,低垂著腦袋,大波浪卷的長發有些淩亂,過老一會她突然動了動。


    然後抬起手指慢慢開始解自己身上睡衣的紐扣。


    霍靳深就那麽看著,也不出聲,短發下的眉眼沉靜如海,像是等著她主動的取悅。


    上身的睡衣紐扣全部解開,微微敞開的縫隙裏可以看到黑色的胸衣。


    手指緊揪著下擺,緩緩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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