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自己的話來說,你的靈魂,將要去另一個虛無縹緲的世界去尋找自己創作的答案。


    事實證明,你是對的,一個正常的你無法繼續的深坑,瘋了的你卻把它完美的解答了。我無法忘記當時已經生活無法自理的你,怎麽樣瘋著跟我說,陳海其實有個弟弟,孿生的!


    或許你會在某個夜晚忽然驚醒,哭著道:師父,你為什麽要聯合虎子害我?!


    每一次你瘋著說出書裏的事兒,你用你瘋了的思維在解答完自己的疑惑之後,你都會又哭又笑。


    我也是總結了你瘋了的時候,告訴我的答案,布了之後的這個局。


    所以我說,布這個局的,其實是你自己,而你布局的時候,你的靈魂,在另一個世界。


    我靜靜的聽完師父的話,沒有吱聲,拿著筆記本,回到了房間,打開電腦,開始碼字,我在編寫一個郵件,告訴九兩答案。我欠這個警察答案。


    我這樣寫道:


    我是一個懸疑作家,我是一個執著的人,我想要做的,就想做到最好。


    三年前,我寫了一本書,我把我身邊的朋友也寫進了故事裏,當然,這個寫進,隻是借用了他們的身份。


    你一定想知道我三年前書的內容,我告訴你,你已經知道了,那就是我們遇見之前我身上發生的事兒。


    書裏的我,見到了虎子,見到了麵包,見到了蘭心,見到了山澗大王,直到那個善良的東北大叔死了,我發現我寫不下去了,太多的坑我無法填上,所以我瘋了。


    我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並且用你們常人眼瘋子的思維,繼續了我的故事。我師父,作為一個跟我一起生活了很久的人,他記下了我的瘋言瘋語。


    所以,之後的局,其實是我,一個瘋子,對自己故事的完美解釋。


    這就是答案,但是我想了很久,從最後一天見你就開始想,所以,我把這個故事趨於最大的完美。


    好,回到三年前,那時候的我,瘋了。


    我師父帶著瘋了的我,回了老家,他最開始的打算,是想要用親情喚醒我的理智,可是他失敗了,也就是當時的我,放火燒了祠堂。


    之後他,帶著我,去找了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我相信你也能猜的出來,他帶著我,去找了他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師公。


    這就是師公這麽了解我的原因,我們曾經還懷疑過他是布局者,他曾經對我說了一句話,若他為妖,極情於我,問我是不是要他降服他,我當時無法理解他的意思,現在我明白了,他是在告訴我,我師父的這個局,他知道。


    是師父的局,讓我深陷泥潭。


    可是師父的局,卻是為了我。


    師公是治好我精神病的人,因為自古以來,隻要是道士,就一定是一個醫生,因為道士的煉丹術修身術都需要用豐富的醫知識來支持。


    他治好了我,我的後遺症,就是忘掉了那一段時間的記憶。這就是無數影片裏麵狗血的情節,失憶症。


    而且,我的病,並沒有痊愈,因為精神病的病發症,會一直潛伏在病人的腦海裏,我前兩天告訴你,精神病人的精神在另外一個世界。


    靠藥物,外力的拉回來,它隨時都可以回去,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說,隨時都可以發病。


    最好的辦法,就是瓦解病人的精神世界,解鈴還須係鈴人——這句話是師公當時對師父說的。


    第四十四章尾聲(一)


    解鈴還須係鈴人。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要想真正治好我的病,還需要靠我自己,去打碎我自己的精神世界,去走出來。


    也就是說,我要回到三年前,寫作小說的時候,當時的我是因為想不到答案而瘋。這一次,讓我想到答案。——這樣我就不會瘋了。


    所以師父想到了一個辦法,這個辦法,其實是瘋了的我自己想出來的,他最開始,找到的是明察偵探社的社長陳立人,委托他,找到了我失散了多年的朋友虎子,也就是陳老虎。


    虎子知道了我瘋的消息,十分吃驚,並且願意配合師父,演一出戲。為了配合師父的計劃,虎子幫著師父找到了東北二人轉演員出身的陳海,因為他有一定的表演天賦。


    畢竟,要騙倒我,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這需要演技。並且,陳海有一個雙胞胎的弟弟,當時已經病入膏肓。


    他們本來的打算,是讓陳海裝死。可是朱開華的死,讓他們興奮不已,因為用一個屍體來迷惑我,更貼合我書裏的內容。


    隨後,陳立人找到了田娟,因為田娟有一個姐姐,這符合了我書裏曾經的女鬼蘭心和西瓜的情況。


    陳立人是師父那張匯款單裏匯款最多的一個人,這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師父在我身邊,師父計劃的所有的事兒,都是他來操辦的。事實上,陳立人可憐師父為了我的心,已經少收了很多傭金。


    不然,苗疆人,等等等等的群眾演員,並不是那麽好找的。


    布置好一切之後,我“順利”的接到了虎子的電話,展開了一係列的故事。


    然後我被帶回了福建——這是我們倆第一次分別,那時候,我聽了師父的話,想要逃避這一個謎團。


    其實不是的,因為當時的我,需要打針了,我的病,需要用藥物來控製。這個針,是一個周期的,周期是三年。


    所以師父帶我回來,找精神病科的醫生,郭淵。——因為這個醫生的架子很大,他不願意去齊齊哈爾為我注射。


    但是變故出現了,當時看到蘭心,以為自己無法擺脫的我,竟然不辭而別了!這件事兒超乎了師父的計劃,所以他不得不再次花錢,用金錢打動了這個醫生,讓他帶著助手對我進行了跟蹤。


    這就是我在長途大巴上告訴你的,我被跟蹤了,這三個人,是莆田人,並且跟蹤的手段非常的拙劣。


    他們知道了我住的酒店之後,由虎子,串通了當時對我們唯唯諾諾的酒店經理,我的飯菜裏被下了迷藥,在我幾乎昏迷的時候,他們三個醫生混了進去對我進行了注射。


    之後,經理刪掉了酒店裏的監控。


    至此,我離家出走這一突發狀況終於被師父擺平了,而發現了被注射的我,找到了你,法醫鄭江濤給我做了化驗。


    結果可想而知,鄭江濤也是被他收買好的人。


    師父其實那時候猜測,我在齊齊哈爾最信任的是你,發生被人打針的事兒我第一個要找的肯定是你,但是他害怕我再次的跳脫,那個時候,虎子其實也在酒店裏監視著我,就算我去別的醫院化驗,他也會用最快的度,買通醫生。


    我所會知道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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