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讓本身就已經十麵埋伏的他們陷入被動?


    所以我們要單獨做點什麽去幫助他們,而是千方百計的去探尋他們在做什麽,去做了什麽。


    我幾乎脫口而出,道:那張叔叔,我需要找你借點人手,我現在有一個地方還要去,這個地方,我一直感覺這是整件事情的關鍵。


    似乎,我老爹會牽扯到這件事兒當,是因為我老趙家的宿命,而我老趙家祖師爺是劉伯溫的弟子。


    可是我們上次去過雨林山,李忠誌那個禳星續命的墓跟劉伯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更加巧合的是李忠誌的另外一個衣冠塚,不是在平頂山境內,而是被他當時安排在我趙家莊地下。


    李忠誌,劉伯溫,趙家,這之間肯定是有著某種聯係的,當然,那個王道士也肯定在內,說實話,我上次就打算把趙家屯兒的墓開了,隻是出了點意外狀況,加上我在趙家屯兒的形象不怎麽樣,找不到幫手。


    既然你不支持我們現在就下千佛洞,那麽這樣吧,還是求你分點人手給我,我把我們村兒的墓給開了,必然能知道相當多的東西。


    朱開華道:什麽東西?我老朱怎麽聽的有點迷糊,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玩意兒的?


    我指了指我自己的腦袋,道:因為我有這個,你沒有。


    他踹了我一腳,指了指自己的腳道:哥們兒有這個,虐你十個夠了。


    事情就這麽敲定,我跟老朱先回洛陽,如果遇到地方上的阻力什麽的,都可以找張凱旋他老爹張天義解決,他會找幾個信得過的人隨後支援我們,這點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刨人墳的事兒,不大,但是對於張天義這種層次的人,是不願意留下這種汙點的,更何況張天義都說了,牽扯到這件事兒當的,有連張家都要仰望的存在。


    地方上的阻力什麽的,我都不怕,畢竟我們老趙家在洛陽城經營多年,特別是我二哥回來的日子裏,經營的水泄不通,我害怕的是這個墓所在的可是趙家屯兒,這是一個以倒鬥兒為祖業的村子,就好像做地溝油的不吃地溝油一樣,倒鬥兒的對這方麵都很忌諱,現在我挖墳都挖到趙家屯兒了,誰能答應?


    這其還有一個因素就有點說不出口了,這個淵源的話,其實還要追溯到二十年前我老爹出走時候,我以前就說過,我老爹在走的時候,帶走了我們村子裏的兩個族叔,其一個叫趙青山。


    他在走之前算是跟我老爹可以換命的交情,但是走之後,特別是幾年都沒有回來之後,他的老婆卷著鋪蓋跑了,留下了四個孩子,因為當時村裏對我老爹的失蹤有太多的版本了,可以想一下,我老爹在走之前,那絕對是梟雄級別的人物,不然也不會被人叫做趙狂人。


    當時幾個比較流通的一個是我老爹跟那兩個族叔在倒一個鬥兒的時候死了,還是死不見屍的那種,另外一個,就是我老爹他們挖到了一個油鬥兒,裏麵有潑天的富貴,所以我老爹就把那兩個族叔給哢嚓掉了,畢竟我老爹他身手相當的好,真要幹掉我那兩個族叔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也就是因為第二個版本,趙青山留下的四個孩子對我家非常的仇視,再加上這四個孩子失去雙親心理肯定是要受點影響的,這四個孩子,有一個我在前之就有提過,他叫趙大奎。


    是在我父親走後,趙家屯兒群龍無首的情況下唯一一個可以跟我大哥分庭抗禮的人,說是分庭抗禮其實有點抬舉我大哥,因為趙大奎這個人有勇有謀,也就是在我二哥來之後,才勉強能壓製住他們四兄弟,這段因果不好說出口的原因很扯淡,因為哥們兒小時候經常被他們打,還是往死裏打的類型,雖然我大哥在之後會給我報仇,畢竟還是留下了陰影。


    我現在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大哥二哥都不在村子裏,我要在趙家屯兒刨墳,最大的阻擾就是趙大奎了,他肯定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我身邊是有朱開華和張天義即將派來的人,但是他們對於趙家屯兒來說,畢竟是外人,領著外人跟村兒裏人鬥,這是壞規矩的事兒,很容易引起村裏人的反感,我家,畢竟是要在這個村子裏混下去的。


    對此我是相當的頭大,可是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我們倆先回了洛陽,因為在之前不管是在古墓還是麵對張天義,我們倆都非常的憋屈壓抑,所以在等張天義的人手過來的時候,我甚至都沒有回家,直接就開始紙醉金迷,,我有心找幾個老人看看那個鐵條子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朱開華攔著我道:別,現在露出馬腳,實在不好說,現在,就我估計,除了開始牽動整件事情的人在盯著我們倆之外。張凱旋的老爹,也肯定在監視著我們,你這個東西一旦漏出來,難保會出現啥變故。


    我道,不會吧,張凱旋他老爹也會盯著咱們倆?不是都算是結盟了?我說老朱,你意思是,他還在懷疑我們倆沒說實話?


    朱開華眼冷笑道:你不懂這些官老爺,他們不是不信你,他們是不信任何人。


    我想想也是,現在我們幹啥都不保險,我直接租了個八成新的桑塔納,跟朱開華一起往我那個古董店趕,說什麽,也要看看生意,看看老娘不是?別看朱開華在古墓裏膽子大,在陽光下,完全就是個慫包,在沒這兩次經曆之前,我喝酒飆車,那都跟玩兒似的,所以這車開的很快,這一下,朱開華就受不了了,罵我道:你個傻逼,死在地下是人為財死,這咱沒的說,老子要是被你玩死,這就太窩囊了。


    之後死活不讓我開車,我也樂得清閑,幹脆拿他當免費司機,我做在副駕駛座上眯著眼睛,慢慢的竟然睡著了,正夢到跟足浴城的小姐們扯淡呢,忽然感覺大腿上一陣疼,我睜開眼,卻看到朱開華在擰我的大腿。罵道:草你大爺!趁老子睡著吃我豆腐?


    朱開華麵色凝重的罵道:我吃你一臉的豆腐,我們被跟蹤了!


    我一看倒車鏡,走的是國道,路上的車也不多,清楚的看到,後麵有兩輛車,不緊不慢的跟著我們,一看這陣勢,我睡意馬上就散了,問道:跟了我們多久了?


    “誰他娘的知道到底是什麽時候跟上來的,但是我看了起碼半個小時了,一直吊在我們後麵,你看他們的車牌都包著,肯定不是什麽好鳥。”


    我心一橫,操蛋,到了洛陽,哥們兒的地盤上,還有人跟著我?掏出手機就給我以前的狐朋狗友打電話,可是打了一圈,不是沒人接就是掛掉,我心裏罵道,這他娘的咋了?當老子是瘟神?


    後來實在沒的打,我就想著,我自己那些酒肉朋友靠不住,我二哥的夥計總行了吧?說不得就給以前二哥的一個夥計,我比較熟悉的打了個電話,響了半天,那邊才接起,也不說話。


    我就問,“李叔,是我。”


    那邊傳來老李的聲音,不確定的問道:三少爺?


    我說是我,怎麽著的,這才幾天沒見,連小三兩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那邊老李的聲音傳來,很是欣喜道:三少爺你可算回來了。不過語氣一轉,問道:大少爺跟二少爺他們呢?


    我說道,他們手上還有一點事,處理好了就回來。


    老李的聲音一下就亂了,幾乎是帶著哭腔的說道:他們倆要是沒回來,你一個人千萬別回來,趕緊去外麵躲著,找到他們倆,家裏出事兒了!三少爺,記住,不找到他們倆,不要回來!


    我被他說的一愣,又聯想到我那些狐朋狗友的個個連我的電話都不接,心裏一沉,問道:李叔,有話你慢慢說,到底出啥事兒了?


    “你們三個一走這麽長時間,也聯係不上,家這邊就傳出你們三個出事兒了!幾個盤口上的人都轉到了趙大奎那,我幹著急也沒辦法,就想著等二少爺回來再拿主意,可是趙大奎這是要趕盡殺絕啊,也不知道哪個***把我們賣了,幾個盤口的貨都被警察給抄了,夥計們跑的跑,被抓的被抓,他們現在放出話來,就算你活著回來,也讓你沒命折騰!”


    我一怒,叫道:二哥以前的關係呢?你找了沒有?警察查了我們的貨?市局的趙局長你沒有聯係麽?!


    老李被我凶的都要哭出來了:三少爺,我找了,可是人家都隻認二少爺啊,現在傳出來二少爺死了的風聲,誰要會管?你趕快把二少爺找回來,他一定有辦法!


    這個情況要換成以前的我,定然是不知所措,但是在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之後,哥們兒已經慢慢的成熟了起來,好吧,很大一部分,是朱開華就在我身邊開車呢——是的,老朱這個人是在很多時候不靠譜,但是他的優點就是該靠譜的時候靠譜,有這麽個人在,我膽氣也壯了許多。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電話裏的老李道:李叔,你別著急,現在是一個什麽情況,你慢慢說。


    “亂,一團亂,村子裏幫著我們家裏說話的長輩,都被趙大奎找了幾個小混混賭在家裏出不來,官麵上二少爺的關係用不上,趙大奎背後的人出了死力,要整我們,根本就鬥不過,二少爺再不回來,恐怕就無力回天了。”


    我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能慌,現在我若是慌了,大哥二哥不在身邊,就是真的沒救了,現在情況也差不多了解了,趙大奎,這次是趁著我們三兄弟,好吧,我就不算了,是衝著我大哥二哥不在的,徹底反攻,官麵上警察抄家,背地裏,不用想,肯定是打砸了,現在我最關心的就是,我老娘怎麽樣了。


    老李道:三少爺你放心吧,夫人在我這裏,我老李拚了命,也不會讓他們為難夫人。


    我說道:李叔,謝了。隨時保持聯係。


    朱開華看到我壓了電話,撇嘴道:就你那熊樣,還三少爺?這個李叔是什麽人?怎麽說話跟舊社會的長工一樣?


    我沒心情跟他鬥嘴,道:李叔,以前是跟著我爸的,後來我老爹走了,就跟著我大哥,算是打下手的,不過跟我家關係特好,我老爹以前救過他的命,他就把自己當成我家的管家了,一口一個少爺老爺的,怎麽說他都改不過來。


    說完,我頓了頓,猶豫著,還是開了口,道:老朱,現在可能還有點事兒麻煩你,我家出了點事,別的不說了,搞定之後,錢好商量。


    朱開華白了我一眼,罵道:錢!錢!錢!你大爺的張口閉口都是錢,就咱倆這交情,你跟我談錢傷感情不?我老朱是那種隻認錢不認人的人?


    我還沒來得及感動呢,這廝馬上改口道:你準備給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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