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佛洞之上我們沒有涉足的地方,到底隱藏了什麽樣的秘密?


    朱開華卻在這個時候問張凱旋的老爹:張叔,在你看到張老黑露出的那張臉,之後發生了什麽?


    張凱旋的老爹歎了口氣,道:我當時被嚇的叫了起來,驚醒了正在睡覺的凱旋他媽,他打開了燈,在那之後,凱旋暈了過去。


    就那麽暈倒了,我們兩個在去看,卻發現他的臉,已經恢複了正常,這件事實在是太過讓人難以置信,我甚至連凱旋他媽都沒敢告訴。


    第二天,凱旋醒來,我偷偷的問他,可是他卻茫然的搖頭,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在這之後,我多次半夜都要起來看一看他有什麽反常,可是,從那次之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異常,以至於讓我都時常懷疑,那天晚上,我看到的,到底是不是隻是我自己的一個夢?


    凱旋越長越大,越來越像我父親。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是如果把這一件正常的事,聯係到一個不正常的事情上來,那才是真的恐怖。


    凱旋,那天晚上發出和我父親一模一樣的聲音在哭,之後就長的跟我父親一模一樣。


    說完,他看向我們,問道:你們能想到什麽?


    我被他牽引的嚇了一跳,本來已經飄到千佛洞的思緒飛了回來,我們能想到什麽?說實話,我什麽也想不到,或者說,是我不敢想。


    朱開華一下就跳了起來,道:我靠!不會吧張叔,你的意思是說,張凱旋,其實就是張老爺子?!那天他發出的跟張老爺子一樣的哭聲,其實是被張老爺子奪舍了?所以他才會越長越像張老爺子,不,按你這麽說,不是像這麽簡單,而是,長成了張老爺子?!


    張凱旋老爹滿臉的苦澀,艱難的點了點頭。道:誰也不知道開始的那天晚上,凱旋是怎麽從警衛森森的軍屬大院裏出去的,更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遇到那張我父親的人皮。


    他既然能跟人皮那麽親熱。那麽,人皮又對他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這才是我這麽多年都想不明白的。可是想到最後,我卻發現,我已經摸不清楚,那張人皮到底是誰的,是我父親的,還是凱旋的。


    是的,最後,我也假設,凱旋,其實被我父親占據了身體,可是如果這麽想,那凱旋去了哪裏?因為不管怎樣,我父親絕對不會害凱旋才對,如果他強占了凱旋的身體,我是說如果。


    那會不會就跟電視上的劇情一樣,凱旋已經死了?


    朱開華點頭道:很有可能,這樣就能再活一輩子,誰不肯啊?有些老頭可是很怕死的。


    張凱旋老爹堅決的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別的我不敢說,我父親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且不說他對凱旋十分的疼愛。更重要的是——凱旋是我家,第三代,唯一的一個男丁,你明白麽?


    如果那個人皮奪舍是真,想再活一世也是真。我父親就算奪了我的身體,也不會奪凱旋的。


    這時候,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隻感覺腦袋一片空白,在朱開華說出那句話之後我就呆了,現在聽到張凱旋父親這麽說,我下意識的就發火了,用手一指他,怒道:


    你胡說八道!這不可能!奪舍?鬼魂?你扯淡去吧!這世上哪裏有這樣的事,不然每一個死了的人都心裏不甘心,找個人奪舍就能活一世,誰還不奪?


    那被奪的人也不是成了鬼?別人奪了他的身體,他肯定不甘心,他就不會跑去奪回來?那還成什麽樣子!這世界不是亂套了!


    朱開華看了看如此失態的我,可能是看到我麵色蒼白,滿頭冷汗,大叫了一聲:小三兩你冷靜點,老子也知道不可能,這隻是猜測!


    朱開華不知道我在想什麽。他不可能知道。


    因為二哥一直把那張臉,隱藏在一幅麵具下麵。


    除了我跟大哥,無人知道他有一張跟我老爹一模一樣的臉。


    正如張凱旋和張子敬。


    我不能讓他們這麽亂想下去,他們的說法,雖然荒誕,可是卻把這樣的猜想嫁接到另外一個人身上的話,一切更好解釋,那就是我二哥。


    那一隻隊伍。


    那一隻隊伍的後人。


    同樣的經曆。


    第五十三章二十年前的真相(四)


    我閉上眼睛,想要理順思路。從我二哥開始來我家想起。


    他來的忽然,沒有人知道他來之前的事。


    來之後呢,是把我家的事業推上了頂峰,可是他要的是這個麽?他那個人,是不在乎錢的概念的。


    沒有過去,沒有目的。這還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對所有的事都了解,所有的事,從雨林山開始。到千佛洞。


    他都不像一個追尋的人,反倒是參與者。


    也就是說,張凱旋隻是貌似是他爺爺,現在所有的證據,或許在這之前,都已經指向——我二哥其實就是我父親,隻是我無法承認了而已。


    可是現在的假設,卻把我最開始的懷疑推了出來——二哥,就是父親。


    這是我極力去否認,但是最後卻不得不承認,所有線索的串聯,都指向的一個結果。真的是這樣嗎?我不知道,但是起碼,現在的一切,都表明,就是這樣。


    我也沒理被我忽然的激動嚇楞到的兩個人,重新抓起紙筆,在上麵勾勒起來。


    趙建國,張老爺子,白瑾的父親,其他的人,構成的一行人。


    二哥,張凱旋,白瑾,幕後推動的人,還有我跟朱開華這一些對以前事情不了解的人。


    上下兩個名字對應,張建國——二哥。張老爺子——張凱旋,那麽,下一個呢?白瑾的父親——白瑾?


    操蛋了,難道還有返老還童,順便變性一說,白瑾的老爹,奪舍白瑾的時候,順便去韓國做了一個手術?


    我把寫好名字的紙,推給他們倆個看,道:我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但是絕對沒有奪舍一說,因為這無論從哪裏來看,都不成立。


    然後指到白瑾父親對應白瑾上麵,接著說道:白瑾是女的,這我最有發言權,男人奪舍了女人,陪我睡了一覺?這怎麽可能?


    他們兩個關於奪舍的猜測,也是在實在想不通的情況下扯出來的,見我這麽的肯定,倒是沒和我爭辯,但是,我們要回一趟千佛洞,這是不可爭議的事實,雷音寺之上還有什麽,那麽多陰兵,到底在哪裏,二哥他們是不是回了千佛洞,都有待我們去追尋。


    我不禁苦笑道:我們這是找人呢,還是把人弄丟呢?


    張子敬在聽完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點了點頭,道:所以我不支持你們現在就立刻回千佛洞,因為我們知道的東西,遠遠沒有凱旋,包括你二哥趙無極知道的多。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既然甩開了我們去做一件事兒,肯定是有他們的打算,還有最重要最不可忽視的一點就是,他們是我們的親人,他們所做的一切都不會對我們不利,那麽我們盲目的去打斷他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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