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個老年的道士,通過某一種方法,變的年輕了。


    變的年輕之後,等於說老道士被複製了,但是複製品要比本體年輕一點,所以複製過後,其實是兩個道士。


    然後中年道士再複製,出來一個青年的,依次類推,複製到最後,成了一個嬰兒。


    這樣理解的話,到最後,其實這四幅圖的四個道士,都存在。也就是我們見的四個道士,你可以說他們是一個人,也可以說是四個人。


    這樣不就可以解釋我們碰到四個一模一樣的人了?


    我道你別問我,我被你給整暈了,說不得就掏出背包裏的紙筆列起了示意圖,這也是在我最近養成的習慣,因為遇到的事情,大多都讓腦袋暈乎乎的,反倒是用筆一勾畫,才會清晰。


    等我把老朱猜測的整個列一遍,不得不對他豎起大拇指道:牛逼,老朱,你說的,按照神話邏輯來看,確實是這樣,而且這樣,也對我們前麵的遇到的四個道士臉有了一個解釋。


    但是我得給你加一點,記得張天義說張老黑小時候的事兒麽?張老黑小時候,抱著一張人皮,說那是他爺爺。既然說到返老還童了,我總感覺這個人皮應該跟這個有點關聯,你說一個人要是想變年輕返老還童,這樣的傳說我還真聽過不少,很多都是類似化繭成蝶,這麽理解吧,一個老頭,想年輕點,他不得蛻掉身上的老皮?


    你說,這兩件事兒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說道這裏,其實我已經說不下去,也聯想不下去了,因為不隻是張凱旋的爺爺,我的父親也一樣如此,我可以冷靜的去分析外人,可是想到自己老爹,腦袋就亂。


    朱開華搖搖頭,道:不一樣,你要說返老還童,或許還真能跟蛻皮扯上一點關係,還是最開始說的,如果是通過蛻皮的,你想一下,一個人就算蛻皮變年輕返老還童了,那蛻到最後,是什麽局麵?


    那是一個嬰兒,加幾張人皮!


    這跟我們所見的四個道士,是矛盾的。不過我現在有點明白你老爹他們一行人的目的了,怪不得能對帝王上馬石無動於衷的,相對於江山來說,返老還童可重要的多了,說不定他們一直追尋的,就是這個可以複製出一個年輕自個兒的辦法。


    草!草!草!!


    他正說呢,忽然就跳了起來,狀若瘋狂!抓著我的肩膀抖動著,瘋狂的叫著:小三兩,老子終於弄明白了!


    複製一個年輕的自個兒!


    你二哥就是你老爹的複製品!張凱旋也是他爺爺的複製品!!所以他們才能對以前的事那麽了解!絕對是這樣!至於那個人皮,可能是複製的過程中出來的產物而已!


    我甩開他的手,道:你激動個毛線!我們要是沒有見過張天義,不知道張凱旋的故事,你這樣想,我無話可說,因為我父親失蹤到我二哥來我家,這中間有一個斷層。


    這一段時間,可是是我父親複製了自己,出來一個年輕的,然後冒充我二哥。


    可是你想過張凱旋沒有?


    張老黑的爺爺在出發之前,就已經有了張老黑了。懂了沒?張老黑的爺爺怎麽複製?就算他真的複製出來一個人,那就是兩個張凱旋了,明白不?


    給老朱解釋完,我長舒一口氣,這何嚐不是在給自己解釋!曾幾何時我不也是這麽懷疑的?可是我實在不能接受二哥跟父親是同一個人的事實。但是,從我父親趙建國走,到我二哥來我家這一個時間斷層,實在是太能讓人遐想了。


    還好,張凱旋的存在,可以讓我駁斥老朱這個貌似合理的推測。


    聽我說完,朱開華先是一愣,然後晃晃腦袋,道:還真是!但是他還是嘟囔道:就算張老黑不是複製來的,你二哥十有**就是,我看到他那陰陽怪氣的模樣,渾身就不自在。而且他知道的也太多了。


    說完他又指責起我來了,罵我道:我說你這個時候腦袋這麽清晰幹嘛?就照著我老朱的想法走麽,就算不是真的,起碼可以自我安慰下麽,現在可好,腦袋又成漿糊了。但是不管怎麽說,你父親,張凱旋的爺爺,你二哥,張凱旋,這其中的關係,絕對跟這幅圖有關係!你要相信哥們兒的直覺!


    我看著他還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心裏莫名的驚慌,因為我也實在害怕,他能整出來什麽把我說服了——我情願不知道答案,也不願意接受二哥是父親的事實。就對他揮揮手道:你得了吧你?想著根本就一點都不靠譜,也別瞎捉摸了,趕緊看後麵的圖吧。


    第六幅圖,卻來了一個跳躍,跟前麵的五幅,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上麵是一群人,在熱火朝天的蓋一個宮殿,這個宮殿上麵掛了一個牌匾——大雷音寺。我一下子興趣就起來了,這才是這個千佛洞最為重要的東西!


    可是第七幅,依舊是跳躍,這張圖上,還是一群人在熱火朝天的幹活,隻是這一個,是在燒一口大鼎,鼎的樣式古樸,有點像博物館裏的那個司母戊鼎,鼎被架在火上,那群人有人在開鑿一塊巨大的礦石,有人在抱柴火,似乎是在打造一個東西。這張圖,倒是像說古代勞動人民被迫勞動一樣,因為就在他們打造的現場,橫七豎八的丟著幾具死人。


    這倒是跟古長城修的時候一樣,累死的人隨便丟棄,或者就地掩埋,隻是他們在打造什麽?


    我感歎道:還真是他娘的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現在看起來,那個連貌似是如來的和尚都要下跪的女人,肯定是一個類似於皇帝的牛逼人物,也不知道這女人想要幹什麽,心腸也夠硬,看這幅圖就知道,他們的工程肯定死了不少人。


    朱開華趴地上看畫,研究的相當仔細,看了半天,他抬頭問我:你確定,這裏橫七豎八的都是死人?


    我道不是死人難道是在那邊睡覺的?睡覺還疊著羅漢,一堆人擠到一起?


    朱開華若有所思的笑而不語,而是去看下一幅圖。


    這一幅圖,還是跨越,而且相對前麵的圖來說,跨的幅度還相當的大,論氣勢,卻是所有圖中最為壯觀磅礴的一張。


    在這張圖上,有千軍萬馬,畫畫的人技術很是高超,圖不大,但是給人一種隊伍浩蕩無邊無際的感覺,在隊伍的中間,有一個高台,上麵站了一個女人。雖然這個女人畫的不大,但是在一群殺伐氣息濃烈的部隊中,在一個挺拔的高台上,特別的站了一個女人,也反映了這個女人的地位,根據前麵的信息,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連那個和尚都要下跪的那個人。


    部隊嚴陣以待的對峙的,不是另一個軍隊,而是一座山。


    這座山被畫畫的人刻畫的祥雲環繞,仙氣蒸騰,山上無人,卻讓那個部隊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山體上,寫了兩個古老的繁體字。


    朱開華不可能認識這兩個字,就抬頭問我道:小三兩,這倆字是啥字兒?


    我臉上有點發燒,撓撓頭道:不認識。我那個不好意思就不用提了,這牛逼還是不要吹了以後,以前我沒少在老朱他們麵前說,雖然哥們兒戰鬥力是不行,但是論文化見識,你們一個都不是對手,特別是在古文字的研究上。


    可是這已經是第二次打臉了,上一次在雷音寺的那個女屍所在的鐵棺裏,那四個字兒就沒認出來,這一次又是不認識,咦,不對!


    這兩個字,跟女屍所在的那個鐵棺上的字有關係!這絕對錯不了,雖然這兩個字跟鐵棺裏的不同,但是我是誰?雖然被事實打了兩次臉,但這是意外情況不是?事實上,我在這方麵卻是很有研究,以前閑著蛋疼,就琢磨這個了,所以用心一看,不難看出,這兩個字兒跟那四個,在寫法上有很多類似的地方。


    朱開華這次難得的沒有損我,而是繼續打著手電去看下一幅圖,雖然他沒調笑我,但是我心裏不服氣不是?就拿出紙筆,把這兩個字也臨摹了下來,想著等到出去了有機會拜會幾個老頭子,看他們認識不認識,當然,這也是必須的,古墓裏出現的文字是最能透漏信息的,說不定這幾個字就是關鍵不是?


    下一幅圖倒是連上了,沒有出現跳躍,還是部隊,這幅圖上才看出來,原來那個女人所在的高台,是被幾個人抬起來的轎子,圖裏的軍人,像是打了一場硬仗,有傷員,而且有的軍人連偷窺都沒有了,武器也斷了半截,隊伍的規模也小了起來。


    抬著女人的軍人走在前麵,緊跟其後的,是足足有幾十人抬起的巨大的黝黑的棺材。


    我道:看來他們是打了敗仗了,這個棺材裏肯定是這個部隊裏死了一個地位卓然的大將,這是準備運屍骨回鄉呢。


    朱開華撇嘴道:屁。他指了指抬棺材的人,道:發現了沒?這個棺材好像特別的重,就算是陰沉木,再加上一個人,也用不著這麽多人抬吧?而且我總感覺,這個棺材,倒像是他們的戰利品,難道說,他們征討上一座山,就是為了這個棺材?


    一個閃念閃到腦子裏,我吃驚道:我靠!是這樣!


    我拉著朱開華看了看那個山上刻的兩個字,道:你看到這倆字兒了沒?剛我沒跟你說,這倆字的寫法,跟上一次我們在女屍所在的鐵棺裏看到的,明顯是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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