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著秦衡的人是她。


    顧悅猶猶豫豫的問:“昨晚到底是發生什麽事?”


    沒有直接說這是打算怎麽處理,秦衡眼眸一暗,抓著被褥的手緊了緊,心中湧起了一絲悲涼。


    他對自己早已經不在意了,隻要能好好的活下去,可偏偏那個隻會欺負他,打罵他的人忽然有一天轉了性子,處處待他好,處處都考慮他。


    越來越滲透到他的生活中去,秦衡眼角微紅,他有私心,他不願意就這樣死在那個讓他窒息的宮中,所以他在麵對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順水推舟。


    可平心而論,若是換成另一位女子他是否還願意這樣做。


    他不願意,他隻是全了自己求而不得的心思。


    甚至最後可能會成為別人口中的禁胬。


    他的那份心思永遠都不可能放在明麵上。


    可也是因為殿下他才會起了爭的心思。


    秦衡紅了眼角抬眸看著顧悅:“殿下是想……就這樣過去是不是?”


    “我……”顧悅動了半天嘴也實在說不出什麽來,可看到秦衡這幅樣子又心疼。


    一個男生,紅什麽眼眶啊,顧悅想吼他,別哭啊。


    哪怕沒有掉淚下來,僅僅隻是略微紅了的眼眶顧悅就舍不得了,什麽都不想,隻願意哄著他。


    總有那麽一個人是讓我們心軟的,在它麵前所有的防備通通潰不成軍。


    秦衡於之顧悅就是如此。


    她總是舍不得讓秦衡受半分委屈。


    在秦衡是女子時將自己所有好的都捧到秦衡麵前,現在變成男子,舍不得讓他這樣。


    顧悅垂著頭說:“你是我……哥哥啊。”


    再喜歡再不忍可這一句就能擊垮所有,她沒辦法忍受這樣的關係,妹妹和哥哥不可以這樣。


    秦衡心口一緊,眼裏漸漸有光,“隻是因為我是你哥哥,而不是其他?”


    不是因為她不喜歡他?


    顧悅沒回話,是默認了秦衡這一句話,說多了隻會更難堪,可秦衡接下來的話卻堵住了顧悅所有的退路。


    “可是殿下,我們從來沒有任何關係,我並不是……你父親的孩子。”


    “啊!”顧悅嘴巴微張,這一係列操作打得顧悅措手不及。


    她從來沒有見過姐姐,不,哥哥這樣咄咄逼人過。


    顧悅走上前幾步,心中有個念頭,眼裏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秦衡的眼睛。


    隻是那雙眼睛平淡無波,像是早晨的湖麵一樣冷冷清清的。


    卻深不見底。


    顧悅再歎一口氣,算了,哥哥他,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吧。


    她永遠都生不起碎片的氣來。


    隻能隨著秦衡了。


    顧悅語氣不冷不淡,直視著秦衡:“那哥哥說,想怎麽辦?”


    顧悅再默默的又加了句:“若我能做到。”


    秦衡卻掀開了被子站在了麵前,高大的身份極具壓迫性,哪怕赤著卻絲毫羞澀也沒有。


    顧悅移開視線放到另一側去。


    有些狼狽的意味。


    卻不想秦衡隻是穿起了自己的衣服,人前還是衣服女兒的打扮,拉開門將要出去,隻留下一句:“我能怎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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