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來,又有一批客人前來了,是秦掌櫃和縣老爺他們也來了,還有讓蘇泠煙意想不到的是日月酒樓的孫管事。


    秦掌櫃提著兩包東西下了馬車,走到蘇泠煙跟前,說:“秦叔在此恭賀蘇侄女喬遷新居之喜,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說著,把大小兩包東西遞給了蘇泠煙,蘇泠煙轉身把東西遞給芳姐兒,芳姐兒收著東西,往屋子裏走去,著人登記了下來。


    而緊接著的是日月酒樓的孫管事,孫管事也送了兩包禮物,笑著說:“這是我家主子的心意,還望蘇小姐不要記恨以前的那些瑣事。”然後,又轉身向身後的兩人使了個眼神,又說:“這兩位都是咱們日月酒樓五大名廚之一,今日是前來給蘇姑娘做菜的,並且送上咱們酒樓的菜式。”兩名廚子走上前來,向蘇泠煙行禮:“見過蘇小姐。”


    “嗯,兩位辛苦了。還不知道怎麽稱呼。”


    “小的叫霍鑫,他是我二哥,霍磊。”那名叫霍鑫的男子大聲回答道。


    蘇泠煙眼裏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們,沒有說話。這時,霍鑫又說:“之前給蘇小姐做菜和跟韓公子比試的是我們的大哥,霍鵬。”


    原來如此,怎麽聽著有些熟悉,原來是三兄弟,估計這霍家也是個廚藝世家。


    蘇泠煙笑著說:“哦,原來如此,那泠煙先多謝孫管事和兩位霍大哥了,不過,不知泠煙是否有幸得以認識一下日月酒樓的那位貴人?”


    孫管事瞟了一眼蘇泠煙,又趕緊收回眼神,笑著回答:“主子他最近頗為繁忙,這怕是要讓蘇小姐失望了,還請蘇小姐見諒。”說完,躬身行了個禮。


    “無妨,既然你家主子抽不出空閑,泠煙也不敢多有叨擾,若是日後你家主子得了閑,泠煙必登門道謝。”之後又多講了幾句客氣話,就進了門口。


    而後麵緊跟著的就是東郡縣的縣令李博文了。


    “民女見過李大人。”


    王婆婆也緊跟著行禮:“民婦見過李大人。”


    “不必多禮。”


    後麵一眾人等見著了動靜,也跟著行見麵禮。一瞬間,新屋子門前成了眾人的焦點,縣裏的縣老爺都親自來給這蘇家二房的煙姐兒致賀,眼尖的,還瞧著後麵管家還帶著兩箱禮物過來,這得多有排麵?


    前麵有了日月酒樓的孫管事過來祝賀,送來了日月酒樓五大名廚中的兩個,現如今,縣老爺也親自前來送上賀禮,就是跟縣裏的那些個夫人小姐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李博文見著眾人都這麽熱情地向他行了禮,他自然也不能表現得太過高高在上了,遂高聲回應道:“各位不必多禮,今日是我李博文幹女兒喬遷新居之喜,大家今日就把看作是尋常人家的父親,前來給女兒祝賀,一切的禮數都免了,大家都隨便點。”


    話音剛落下,在場所有人的心裏都炸開了鍋。但是誰也不敢說話,都在心裏嘀咕著。


    一個抱著小娃娃的村婦,臉都呆滯了:什麽?蘇家二房的姑娘居然是縣老爺的幹女兒?這是什麽日時候的事啊?我怎麽沒聽說過?


    孫管事:這蘇小姐怎的沒幾天功夫就成了縣老爺的幹女兒了?


    身邊的下人:傳聞中的蘇小姐還真是個有能耐的,不僅會掙錢,還能跟縣老爺扯上關係。


    其他人:這蘇家二房的丫頭離了蘇家,日子倒是過得順風順水,如今還成了縣令的幹女兒,以後指不定還得飛多高呢。


    …


    看著眾人的反應,李博文嗬了兩聲,笑著說:“怎麽?難道我還不能有個幹女兒了?剛好今日就是認親儀式的日子,也好讓各位做個見證,煙兒她從今往後就是我李博文的幹女兒了。哈哈哈…”


    收回視線,又對著蘇泠煙說:“煙兒,別叫什麽李大人了,這一口一個李大人的叫著生份,今日過後該改口叫幹爹了。”


    “是,幹爹。”蘇泠煙禮貌地笑了笑。


    身後的眾人看著這父慈女敬的一幕,有的在竊竊私語,談論著蘇泠煙何時多了個縣老爺當幹爹,有的則是羨慕蘇泠煙的能耐,連縣老爺都客客氣氣地跟她講話,認起了親。


    而更多的人則驚訝得合不攏嘴,心裏也是驚濤駭浪:今日還真是沒白來,這蘇家二房的煙姐兒如今竟然有這般本領,使得日月酒樓的孫管事親自前來祝賀,縣老爺認幹女兒,自身還是現在生意最大的雲來布莊的東家,在這整個東郡縣,試問還有誰能有這麽大的麵子?今日還真是開了眼界。


    蘇泠煙哪裏能讓李博文這個縣老爺一直站在門口處,便立馬作了個手勢,往門口裏麵請。


    而李博文扭頭向身後的管家使了個眼神,示意他把賀禮呈上來。


    李府管家頷首:“是,老爺。”便催著著幾個小廝去把另一輛馬車上的賀禮都搬了下來。當那幾擔子賀禮一顛一顛搖擺著進了蘇泠煙新屋子門口時,周圍的人都看傻眼了,有大件有小件,幾個小廝來來回回走了幾趟,這哪裏是尋常的新屋子賀禮啊,這都快趕上女兒出嫁的排麵了。


    李博文看著賀禮抬了進去,便跟著蘇泠煙走進門去,邊走著又把目光投向蘇泠煙,笑著問:“不知道幹女兒可還滿意幹爹的這些賀禮?幹爹知道你是雲來布莊的小東家,布匹衣裳自然是不缺的,但是也不能少了,所以隻給你送來幾匹綢緞來過個場。而其他的,有清風齋的幾幅字畫,還有喜樂居的一套茶具和一套桌椅,玲瓏金飾鋪的幾件首飾和一些玉器,就當做玩物吧。知道你吃不得腥,所以就送了一些去腥的香料給你,還有…”


    李博文粗略地介紹了七八樣東西後,兩人已經走到了正廳處,蘇泠煙一邊忙著道謝,一邊安排著李博文入座。於是,正廳裏便有了三位縣裏很有名氣的重量級人物。


    雖說他們是給足了蘇泠煙麵子,可以說是今天讓她出盡了風頭,可是蘇泠煙心裏也是很有壓力的,別的不說,就三位送的賀禮,一個比一個重,還別出心裁的挑選出來的。


    這樣不就等於跟大家宣布:以後蘇泠煙就是我罩著的。


    蘇泠煙自然也是識相的,想到以後應該也是要跟他們打交道了,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死日月酒樓的做法,前段時間自己那事明明對日月酒樓的生意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可今天為何孫管事卻笑語連連帶著廚子來登門祝賀?


    不過不管怎樣,來者是客,並且看起來孫管事那是打心底裏地有誠意,總不能懷著惡意去猜測別人吧。把他們接待好了後,蘇泠煙又去了廚房那裏,看看他們情況,因為孫管事可是把日月酒樓的兩個大廚給捎過來了,自己又哪能失了禮數?


    而正廳裏的幾位貴客在用著茶,孫管事突然放下手中的茶杯,問蘇泠煙:“蘇小姐這茶葉可真是特別,聞著是乳前龍井,可是嚐起來居然帶著一股小小的紅茶香甜氣味,還真是特別。”


    其他的人聽著,也是淺嚐一口,細細品味,然後都點頭表示讚同,他們又議論起來。


    蘇泠煙自然是不知道正廳裏的各位在議論著什麽,但是她心裏也十分放心的,因為她安排泡的茶用的水可是手鐲裏的河水,味道和功效自然不用說了,這些她自己心裏都算著呢,哪能出什麽紕漏?


    而廚房這邊,一堆人正忙進忙出,從屋子裏飄出來的香味連綿不斷,四口大鍋正被霍氏兩兄弟和另外的兩位廚子掌控著。而廚房門外的地方則是幾個婦女和一些小孩子在幫忙準備食材,挑菜,洗菜,拔毛,剝蒜…則是忙得熱火朝天。


    王婆婆眼看著遠處沒什麽客人來了,就跨進了大門,往正廳裏走去。門外那些村民也看夠了大場麵,見著來的人也差不多了,也跟在王婆婆後麵,進了大門,來到大院子這裏。


    一進來,就看見院子裏擺了三列流水席,看起來得有六十多圍,紅桌布上麵全是糖果,一些家裏本就比較困難的父母見著了這一堆堆好吃的,又看看身旁的孩子,大眼瞪小眼。接著,一位母親便拉著自己的女娃向那一座座的小山慢慢靠近,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紅桌布上的東西。


    可剛走了兩三步,突然發現自己的孩子掙脫了自己的手,都已經奔著衝到了小山峰前麵,一手拿起花生芝麻軋糖就吃了起來,嘴裏嚼著糖,眼睛還一邊搜羅著紅桌布上的其他東西。


    雙手都抓著點心的,頭上紮著辮子的小姑娘含糊不清地說著:“娘,這裏有翠玉豆糕,還有豆沙卷。”接著,她咽了咽嘴裏還沒多嚼幾下的花生芝麻軋糖,又指著桌子上的糕點激動地大喊著:“哇…,娘,娘快來,這裏還有鎮子上春茗記的鳳梨酥!”


    這一喊,動靜就把其他人給吸引了過來,小孩子們的笑臉最是燦***在收稻子時發現一窩鳥蛋還要興奮。


    王婆婆還沒抬腳跨入正廳的門,就聽見背後突然熱鬧了起來,回頭望了一眼,瞧著一群村裏的孩童個個都歡天喜地的,臉上也是一個很滿足的笑容,感覺那一群就是自己的孫子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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